在,鬧得最兇的時候也就是在車間裡掛滿了大字報,最多開會學習,生產從沒停過一天。雖大體太平,但內部的舉報、傾軋總還是存在。內心提醒自己一定要謹慎不要犯政治上錯誤,兩人從來沒有哪一刻,熱切地期盼明年的十月能早點到來。作為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段時期的後世之人,兩人最難忍受的是人和人之間的不信任,政治處的人不可怕,最恐怖的是暗地裡的窺視者跟舉報者。他們住的宿舍樓是個L型,雖單面住人,但走廊裡做飯、走動的人從來不斷,可能你進屋拿東西開門的功夫,就被人發現點秘密。
大智瞭解何笑,在她清冷淡薄的面孔下,有顆易感的心。“別擔心,我這麼厲害,怎麼會讓你被人欺負。”
安慰人也得誇誇自己:“厲害的人,你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就會戳人痛腳:“哪能那麼容易。那屋子公安雖然搜了一遍,現在還沒清空,我們晚上進去看看怎麼樣?”
“是你進去,讓我給你放哨吧?”
“咱倆果然有默契。”
上班中途徐熠敲了敲大智的桌子,大智會意站起身跟他走出去,找了間沒人的會議室,徐熠先開口:“鄭全的身份當地有了反饋,檔案是偽造的,再多的暫時還沒查到。法醫的檢查結果還得等段時間。”
大智這些天一直在思考行兇者的動機,結合徐熠的話跟後世的史實:“科長,今年對岸的變化也很大,那邊小的上臺也一門心思搞經濟,兩邊的關係早已不像前些年那麼劍拔弩張,專門派一個年輕人來搞破壞的可能性大嗎?他已經來廠五年了,到死之前都沒大動作,我們可以試著把視角轉一下。”
徐熠反應不慢:“不是對公,難道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