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管家仍舊跟著,只是數日不見,看起來似乎老了不少。
而再次見到雪韞,安蕎是驚訝的,這傢伙竟然更瘦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至於麼?安蕎滿心不解。
雪管家愁白了頭,安置好自家少爺,就把安蕎拉到一旁,說道:“我家少爺是不打算出門的,是老奴擔心少爺想不開,把少爺送到這裡來的。安大姑娘,算我求你了,平日裡幫我多勸勸少爺,讓少爺不要做傻事。”
安蕎聞言更是不解了,說道:“你家少爺這是咋地了?我咋就沒瞅明白?你家老爺夫人應該好好的,沒啥事吧?”
雪管家正想說這跟老爺夫人沒關係,剛要開口就感覺不對,這胖妞咋說話的呢?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就是我家少爺失了貞,暫時有些想不開,你平日裡沒事多勸勸就行,我看少爺挺在意你的。”雪管家倒不是想將雪韞的事情傳得到處都知道,主要是這事安蕎也清楚得很,沒必要隱瞞點什麼。
“至於麼?不就睡了幾個女人而已?人家女子都沒嫌他亂七八糟,他倒嫌棄上了。”不像個男人,安蕎心底下補充了一句。
這種事情,爺們就應該得意,難受的是女子才對。
反正換成是她,那是絕對沒有辦法接受的,因此挺佩服那些女子。
其實安蕎對男人的要求也沒那麼高,也沒有那種非要是處子的潔癖,只不過男人要是跟了她,那就必須只屬於她,以前的事情可以不計較,可以後就得勒緊褲頭,敢背叛她的話,絕對不會有好過。
而像雪韞那樣,一次御九女,則是安蕎最厭惡的。
一個字:髒!
雖說那不是雪韞所願,可事實擺在那裡,因此安蕎看到雪韞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事情,也就服了那九個女子。
只是想起某人那龜毛潔癖,不由得表示同情,多麼愛乾淨的一個人啊。
如今看來,再怎麼洗,也乾淨不到哪去了。
“其實我比較好奇,你家少爺是因為丟了貞操而難過呢,還是犯了那龜毛潔癖,覺得太髒,被噁心到了。”安蕎眼珠子轉了轉,一臉的好奇,瞅著雪管家要答案。
有關於這個問題……還別說,雪管家也在好奇,不由得琢磨了起來。
好一會兒也沒個答案,不禁反問:“你覺得呢?”
安蕎摸了摸下巴,說道:“可能都有,要不你問問你家少爺?”
雪管家趕緊擺手搖頭,低聲說道:“我可不敢提這事,一提這事少爺他就要上吊,這會還絕食著呢,都三天沒進食了。”
安蕎就問:“是不是動不動就要洗澡?”
雪管家點頭:“嗯,經常每隔一個時辰就要洗一次。”
安蕎一臉瞭然,果然是犯了潔癖,覺得自己身上髒了,想以此來洗乾淨。可這有個鳥用,再洗也不是個處了,有了九個女人那是不爭的事實,哪怕上吊自殺,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反正安蕎想不出什麼來安慰人,以毒攻毒倒是還行,好想揶揄幾句。
只是進了房門,看到雪韞無比衰弱地躺在那裡,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用生無可戀來形容都不太夠,活著就跟沒有了靈魂似的。
安蕎抓過雪韞的手,給把了把脈,身體忒虛弱了點。
剛收回手,就見雪韞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下意識說道:“我洗手了。”
雪韞表情一僵,眼皮子瞌了下去,遮住了滿目的悲傷。
安蕎看著就覺得蛋疼,真不明白她明明沒有蛋這種東西,為什麼還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我說你也真是夠了,簡直就是吃飽了撐著的……不,也不對,應該說你打小生活得太美好,不知人間疾苦,屁大點事情就能把你打擊成這個樣子。就不能像個爺們,嘚瑟一點,哪怕是裝逼也無妨啊,畢竟你有那個資本。”
“要我說,你沒事就去後山爬爬去,爬累了你就餓了,就想吃飯了。”
“一天到晚盡瞎想,不如想想我給你的那個功法,好生修煉修煉,說不定還能脫胎換骨啥的。”
安蕎口水都說幹了,發現雪韞還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地跟躺屍似的,忍不住就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廢話實在多了點。
不愛聽拉倒,她還不愛說呢。
賤人就是矯情,一個大老爺們,睡了幾個女人而已,要生要死的給誰看?
“我跟你講,真想不開的時候往外跑,千萬別死在我家裡頭,知道不?”安蕎說完就起身,不打算再浪費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