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蕎沒好氣地對顧惜之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耍脾氣,先看看雪管家怎麼樣再說。”
顧惜之不以為然,不覺得雪管家會有什麼事。
而且就算是有事那又怎麼樣,總不能讓媳婦兒給人佔了便宜去。
對上這樣的顧惜之,安蕎其實也有些無奈。
沒多會三人就來到了雪管家所住的客房,此時雪管家正安靜地躺在床上。
臉色與之前的蒼白不同,現在蒼白中透著青黑,顯然是中毒的徵兆。
安蕎給雪管家檢查了一下,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雪管家似乎是中毒了,這是怎麼回事,誰下的毒?”
雪韞低垂下眼睫,輕聲說道:“不知,發現的時候就已經中毒,其間我出去一趟,由聖地的侍女照料。”
安蕎試著利用生生之氣解毒,卻發現生生之氣對這毒沒有多大的用處。
又試圖用金針逼,仍舊沒有半點辦法將毒逼出來。
“此毒附於骨骼當中,就是我也沒有辦法清楚掉,哪怕是刮骨也沒有辦法刮乾淨。”安蕎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毒,給人的感覺十分詭異,不似動植物身上的毒。
可世間的毒,都是從植物或者動物上面提煉出來。
安蕎自認為對毒有足夠的瞭解,不料這一次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
看不出是什麼毒,自然沒有辦法配解藥。
“讓人去查,一定要查到下毒之人。”安蕎表示自己沒有辦法救人,得把下毒的人找到,好把解藥拿回來。
雪韞低聲道:“已經讓人去查了,你再給管家看看,我相信你可以的。”
安蕎還真想感謝雪韞的信任,可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就說道:“這毒不會立即要命,應該能熬三個月,只要在這三個月裡頭找到解藥,就沒有問題。”
雪韞聞言吊起來的心微微放下,只是眉頭仍舊緊緊地蹙著。
聖地裡的人並不多,來來回來就那幾個,查了沒多久就把可疑的人給查了出來。
這幾天聖地來了個特殊的客人,就是神醫李君寶。
要說毒是李君寶下的,不說聖地的人不相信,就是安蕎他們也不太相信。
畢竟不管是雪韞還是雪管家,都不認識李君寶這個人,想必與李君寶也沒仇,想必不會給雪管家下毒。
然而查出來的事實,卻等於是打了眾人一巴掌。
這毒竟然真的與李君寶有關,又或者說是李君寶利用了聖地僕女的單純,以贈藥為名將藥送給照顧雪管家的僕女,僕女出於好心把藥給雪管家服下。
結果好心辦了壞事,那瓶子裡裝的分明是毒藥。
查到李君寶身上的時候,李君寶正欲坐船離開蓬萊島,被聖地的人抓了回來。
“為什麼要給管家下毒,解藥在哪裡?”雪韞冷著一張臉問道。
“解藥不在我身上。”李君寶表現得很淡定,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說道,“至於為什麼下毒,請恕我不能告訴你們。”
雪韞冷聲問道:“解藥在哪裡?”
李君寶道:“誰下毒會隨身帶上解藥?我沒解藥。”
雪韞手中凝聚了冰刀,冷臉說道:“既然你沒有解藥,那留著你何用?不如去死。”
李君寶眸孔一縮,快速說道:“只有我知道解藥在哪裡,你若殺了我,這輩子也別想找到解藥,雪管家便只有死路一條。”
雪韞聞言心底下一沉,手微顫了顫,不甘心地收了回來。
“你為什麼要給雪管家下毒,他應該與你沒有仇才是。”安蕎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李君寶看向安蕎,眼神微微閃爍,吐言:“你猜。”
安蕎:我猜你大爺!
誰都疑惑李君寶為什麼要下毒,可李君寶一副打死不說的樣子,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卻絲毫沒有辦法。
眾人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圈套裡面,可因著雪管家中了毒,哪怕是個圈套也得認命跳下去。
這種感覺很不好,以至於眾人對李君寶的態度極差,恨不得抽死完事。
可見鬼地這李君寶竟一點都不介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大夥講真的,好想打死這娃娃臉。
人家雪管家又沒得罪你,為毛非要給人下藥,這下了藥也就罷了。
人髒並獲,讓你解毒,你竟說沒得解。
誰都不是傻子,李君寶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解藥只在神仙谷,想要解藥就得去神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