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晉氏?我知道了,定把那孩子送回京城晉宅。”晉安搶著問:“是何人敢在天子腳下行這等大膽之事?”
“在下不知,那人……手背上掛著一個新月狀銀飾,像是苗……”
那老僕話未說完已經斷了氣,晉安和法海都已經反應過來,居住在西南邊陲之地的苗人擅製毒,所用之法無不陰狠毒辣,只是這些人怎麼來了京城呢?
東銘已經去馬車裡抱了那昏睡著被潑了一身尿掩蓋氣味躲過毒蛇襲擊的晉家小公子,三人心情沉重地回了河邊樹林。正遇賀華打馬而來:“爺,拈花寺出事了。九門提督、步兵統領託合齊帶領一百步兵包圍了寺廟,說是搜捕反賊。另外,拈花寺的靖元大師已經在前天晚上坐化圓寂了。”
晉安和法海兩人俱是心中一驚。託合齊手握京師兵權,位高權重簡在帝心。他親自出馬,為的只怕不是一般的反賊。加上靖元大師圓寂,求卦之圖自然落空,兩人只得敗興而歸。剛到城門口,就遇到佟佳氏的家僕等候在此,告知法海皇貴妃產下一女。
兩人便分頭行動,晉安去送那山西晉氏的小公子回家。法海徑自回家,皇貴妃生下小格格,承恩公府眾人是明喜暗悲。法海素來沒什麼家族榮譽感,去問候了一番堂姐就回屋歇下了。他功課未寫完,第二天就是國子監的考核之日,五更天的時候便起身帶了小廝趕往國子監。
車馬房的人見是他大清早要車,不由懈怠了幾分。法海帶著賀華在角門外等了許久,卻見一個穿黑色緊身短打,腳踩鹿皮短靴,頭上戴著竹笠的男人從對面銀樓出來。那銀樓是佟佳氏的產業,只招待大客戶,這男人打扮奇怪,法海暗中多留意了幾分。
街角一輛馬車駛來,男人扶著車廂跳上車時,手一抬,袖管下垂,露出了手背上的銀飾。那細細的銀片貼著手背劃出一道狀如新月的弧線。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