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殿下輕呵了一聲,瞥了一眼整個大廳點頭贊同道:“確實是蓬蓽,我說你們倆幾百萬兩都隨隨便便就能拿出手了,用得著這麼摳門麼?看看這大廳,門面都這麼寒酸裡面就更不行了吧?”
辰州府衙大廳裡,南宮墨坐在衛君陌身邊含笑看著坐在客座上一副慵懶模樣的男子,“寧王殿下專程來辰州一趟,咱們可當真是蓬蓽生輝。”
轉眼間就到了十二月中,泰寧衛的將士們也開始歸心如箭起來。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們啟程的日子,卻已經有人等不及先來辰州拜訪了。
泰寧衛的將士也信守承諾,從戰場上下來之後就開始幫他們練兵。只是一兩個月時間能夠學到多少就不好說了。但是有這些人訓練總比沒有人好,幽州那邊倒是有不少能與他們匹敵的將領,但是如今北方戰事正烈,誰也抽不出空閒來專門練兵。
不打仗了,但是泰寧衛的借用期限還沒有到。於是剩下的時間就開始練兵。如今衛君陌那些了黎江兩岸六個州的地盤,南宮墨一直在徵兵,又有戰場上俘虜的敗兵。整合下來竟然也有二三十萬的正規兵馬。以及幾十萬南宮墨稱之為預備軍的只經過了一些簡單的訓練並被上過戰場的兵馬。
旁邊的伺候的鳴琴機靈的指揮奶孃將兩個寶寶抱走去餵奶,自己也跟著福了福身無聲的退下了,將房間留給郡主和公子獨處。說起來,已經成婚兩三年了,連兩位小主子都已經好幾個月大了,郡主和公子的感情卻還是這麼好。她們這些身邊的人看了也是羨慕不已呢。
“嗯,我知道。”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開心?”衛君陌低頭,看著笑得開懷的南宮墨。南宮墨笑道:“自然開心,看著安安和夭夭一天天長大,我就覺得…這世上沒什麼能讓我不開心的事情了。”衛君陌抬手將她拉入懷中,輕聲道:“我們會一直這麼開心下去的,夭夭和安安也會平平安安長大。”
看著滾成一團的兄妹倆,南宮墨也忍不住掩唇笑了起來。
旁邊的安安見妹妹要哭,立刻蹭蹭的爬了過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拍拍妹妹的胳膊,原本還想要哭的夭夭立刻被哥哥吸引了,兩個小傢伙坐在一起玩起了你拍我我拍你的遊戲,最後滾成了一團。
衛公子挑眉,小小的孩子才剛剛長出四顆小乳牙,哪裡能咬得痛衛公子。若不是衛君陌怕傷著小姑娘,這一口下去崩掉自己兩顆牙齒都不一定。淡定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接過旁邊鳴琴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小姑娘呆呆的看著父親,撇撇小嘴就要哭了。
“咿呀。”伸出小手拍拍爹爹的大手。衛公子低頭看著小姑娘,抬手摸摸她的小臉,小姑娘正是出牙的時候,看到在自己臉上作怪的大手,便低下頭…咬!
跟哥哥玩的正開心的夭夭被父親突然打斷,立刻不高興起來。
衛公子淡然一笑,起身走到軟榻邊上坐下,一手拎起一個寶寶放在自己懷裡,一邊道:“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南宮墨嘆了口氣道:“好吧,橫豎咱們現在離幽州遠著呢。辰州還有許多事情沒昨晚,哪兒有功夫去管千里之外的事情。”
衛君陌搖搖頭,“無論是誰在這個位置上,都是一樣的。”雖然舅舅對他的看重是一個方面的原因,但是絕對不是主要原因。今天無論是誰在他現在這個位置,只要蕭千煒還有那樣的想法都一樣會發難的。甚至,有可能正是因為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他,蕭千煒反倒是收斂了許多。如果換了是別的將領,蕭千煒只要跟舅舅說想要過來幫忙或者是學習,都是光明正大的理由。等到了這邊,又有幾個將領有本事完全壓制住燕王二公子?
衛君陌沉默不語,南宮墨嘆了口氣,蕭千煒不是耳根子軟容易被鼓動的人。朱初瑜說得他能夠聽得進去只能證明朱初瑜說中了他的心事,只是借朱初瑜的口說出來罷了。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南宮墨道:“當初我還擔心千熾他們兄弟終有一天兄弟鬩牆,誰知道…這火卻是先燒到咱們自己身上來了。”以蕭家三兄弟的性格和狀態,出問題是遲早的事情。但是人家自己兄弟還沒鬧起來,他們就先被針對了。這也算是躺著也中槍麼?
南宮墨伸手接過一看,也忍不住皺起了修眉,“這是千煒的意思,還是朱初瑜的意思?”
衛君陌凝眉,抬手將放在右手邊的一封摺子遞了過來。
南宮墨莞爾一笑,“我自然不能,剛把安安和夭夭接過來,我又怎麼會跑回幽…出了什麼事麼?”南宮墨腦海中靈光一閃,連忙問道。如果燕王相招,衛君陌不可能如此斬釘截鐵的拒絕,除非是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