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南宮墨的讚賞卻又多了幾分。這位夫人果真不愧是被王爺和朱將軍同意上戰場的。武功,膽識,醫術,見識就算是在男子中也是上上層。
“嗖!”一直羽箭夾著凌厲的破空聲朝著門口上激射而來。
“小心!”南宮墨一把推開站在身邊的將軍,手中匕首銀光乍現,朝著射過來的羽箭斬了下去。那射箭的人顯然不是常人,羽箭即使被南宮墨的匕首斬了一下卻幾乎震得南宮墨的手一麻。南宮墨俏臉微沉,匕首在手中挽出一道銀花,再一次撞到了羽箭上,同時另一隻素手輕輕的握住了箭身。
這一番看似動作看似複雜,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罷了。站在後面的一個小將卻險些嚇白了臉,如果不是南宮墨及時抓住了長箭,中箭的人就要變成他了。門口上人數眾多,那羽箭來的又疾又快想要閃避都閃不開。南宮墨自然也不可能救了前面的人卻害後面的人遭殃,這才伸手抓住了箭尾。
回頭向遠處望去,就看到一個精壯的北元男子正放下手中的弓箭。顯然這一件對方並不是打算要殺了誰,只是想要打個招呼或者說…挑釁罷了。
將軍也下了一跳,看向遠處沉聲道:“那人是海日古,號稱北元第一神箭手。”
“果然不凡。”南宮墨低頭看了一眼白皙如玉的纖細素手,淡淡道。
將軍冷聲道:“沒想到連他也來了。”
南宮墨倒是不怎麼在意,笑道:“一個神箭手,在戰場上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就像是一個武功高手在戰場上的作用同樣也很有限。就算一直放箭,一個人又能射死多少人?何況這樣特別厲害的人在戰場上一向是敵人攻擊的主要目標。
將近想了想,不由啞然。低頭思索了片刻道:“想起來了,之前被衛夫人和衛千戶所殺的那個安遠將軍好像是海日古的哥哥。衛夫人以後遇到此人要小心了。”
南宮墨點頭,“多謝將軍提醒。”偏著頭想了想,南宮墨道:“既然人家都送了見面禮,咱們不回禮好像有些失禮。”
將軍有些驚訝,饒有興致地看著南宮墨,“夫人想要跟他比箭?”
南宮墨搖頭,“與北元第一神箭手比箭法,那是班門弄斧。不過……”南宮墨冷然一笑,袖中一道銀光射出,直直的朝著遠處射去。
雙方相隔這至少五六十丈的距離,即使南宮墨精於暗器又有內力加持這個距離也還是太遠了。想要傷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海日古是射箭手,對於力道的計算自然十分高明,臉上帶著一絲不屑抬手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朝著自己射來的暗器。其實就算他不抓,暗器到了他跟前不遠處也會自己掉落的。
抓在手中,還朝著南宮墨揚了揚比了個不屑的手勢。
南宮墨唇邊露出一絲清冷的笑意。
海日古身後,那個披著黑色披風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突然低聲道:“扔掉!”
海日古一愣,看向自己手裡抓著的銀光閃閃的短刀,才發現自己抓著刀的手已經染上了一層淡淡地黑氣。連忙丟掉手中的短刀,眼前一黑整個人也跟著一頭栽下了馬背。
對面門樓上的眾人雖然聽不見這邊說話,但是這邊的一舉一動卻看得清清楚楚。紛紛放聲大笑起來,對面的北元將領中間也是一片混亂。氣急敗壞的北元主將狠狠地瞪了南宮墨這邊一眼,傳令收兵。
看著北元兵馬慢慢退去,南宮墨站在城樓上平靜地望著遠處的人若有所思。最後離
思。最後離開的時候,那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人似乎朝著她這邊看了一眼。
戰事過後,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南宮墨訓練出來的人馬錶現的還算不錯。不僅在戰場上殺了不少敵人,也救了不少傷兵。雖然第一次上戰場不太熟練,但是他們還是記著南宮墨的教導,儘可能的將那些失去行動能力的傷兵救了回來。更讓南宮墨欣慰的是,這些人一個都沒有戰死,只是有兩個傷重一些,剩下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輕傷。
駐地的守將對這些士兵也是讚譽有加,軍中雖然說從來都不缺人,但是老兵和新兵卻是截然不同的。每次上戰場,有時候新兵就要死掉大半。如果上過戰場的老兵活下來的能夠多一些,軍隊的戰力自然就會更強一些。
南宮墨告別了守將下樓去找自己的人,就看到這些人一個個眼睛蹭亮有條不紊的幫著軍醫照顧傷員。雖然他們並不是什麼醫術高明的大夫,但是普通的外傷也並不需要多麼高明的醫術。只要能夠熟練的用藥,包紮就可以了。比起那些跟著軍醫年紀尚小隻會聽從吩咐做事的學徒,這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顯然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