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沒說話了,他覺得頗有道理。想了想,他接著道:“那,有偷窺接近葉塵的男仙嗎?”
“這……我哪兒知道啊。”
少華覺得東陵這是在為難自己。
東陵應了聲:“那你就去知道。”
“如果你不知道,”東陵思考了一下:“我就告訴東海二公主和鳳族大皇女你腳踏兩條船的事。”
“你別瞎說啊,”少華立刻道:“我和她們八字還沒一撇!我是個專情的人。”
“呵呵。”
“好吧。”少華抬手:“我去查,你千萬別瞎說!”
“嗯。”東陵點點頭,想了想,他又道:“還有一個事兒。”
“嗯?”少華正準備離開,就聽東陵道:“今年的蟠桃宴,我去。”
少華呆了,外面傳來了葉塵的聲音:“帝君,你們還沒說完嗎?”
“哦,說完了。”
東陵的聲音瞬間溫和,他打了個響指,結界就消失了去,他推門進了屋中,關上大門,少華在外面,就聽見東陵溫柔的聲音:“怎麼,想我了?”
少華抖了抖,他立刻化作一道華光,能跑都快跑多快,瞬間消失。
他覺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東陵回到屋中時,葉塵已經穿戴好了,她在桌上放了一排瓶瓶罐罐,跪坐在一邊,恭恭敬敬等著東陵。
東陵出去的時間,葉塵終於冷靜了下來。
沒有東陵隨時散發著勾引氣息的干擾,葉塵開始能夠正常思考了。
葉塵不是傻子,她開始瞧了出來,東陵這人吧,絕不是他表現出來這麼單純天真的樣子。她心裡明瞭著,可是卻還是陷了下去。
她有些慌。
他們那些個帝君,都是玩弄花叢的。比如少華,三天兩頭有女仙為他打架,這事兒都是天界知道的。
葉塵喜歡美人,但一般也就是看著,比如說少華,她覺得若少華與她春風一度,那不叫做玩弄,那叫做互相玩弄,她貪圖他美色,他戀慕她身體,兩人誰都不會交付真心,自然也就沒有受傷不受傷的說法。
但少華和其他女仙呢,葉塵覺得,那是不一樣的。
比如說她認識的清河仙子吧,那姑娘身份高貴,天真單純,她總覺得,少華是一個極其單純的帝君,那狼藉的名聲都是別人誤會他,故意汙衊他,而且哪怕少華真是一位浪子,那也能在她這裡回頭。
這樣的傻姑娘葉塵見多了,她不想當這樣的傻姑娘。
喜歡一個人不可憐,可憐的是被人知道了反覆踐踏。
她總覺得,就算是喜歡,也該是有尊嚴有傲氣,總不至於被人瞧不起的。
所以東陵走後,她冷靜下來,便覺得自己這麼揣著明白裝糊塗,得過且過放縱自己的想法十分可恥。
她覺得,自己必須懸崖勒馬,於是她收拾好了東西,決心要和東陵分開。
東陵進來,瞧著她跪得規規矩矩,走過去,蹲下身,用手撩起她的頭髮,溫和了聲音道:“你跪得這樣端正,真可愛。”
葉塵紅了臉,反覆告誡自己,要冷靜,絕不能立刻喪失理智。
她支支吾吾道:“那個,帝君……”
“嗯?”
東陵瞧著她吞吞吐吐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刻意靠近了去,葉塵臉更紅了,說話都有些不清楚:“藥……我練了三個月的量……您按時吃……我……翁山有事……”
“哦,”東陵聽明白了:“翁山有事,你要回去?”
葉塵拼命點頭,東陵笑開,如春花盛於四月:“那好啊,我陪你去。”
“帝君……任泰山府君,”葉塵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不看著那人,終於覺得自己有了勇氣,顫抖著聲音道:“必然公務繁忙,葉塵不敢勞駕,自行回翁山即可!”
周邊一瞬間冷了下來,葉塵覺得旁邊似乎突然結了寒冰一般,冷得她瑟瑟發抖。
她不敢睜眼,也就沒看到東陵的眼變成了血色。
他抬起手,溫柔撫摸上葉塵的發:“那,你還在冥府幫著我呢,你去了翁山,什麼時候回冥府呢?”
葉塵感覺他的手有些涼,讓她想起忘川河下那些冤魂的,他們喜歡伸出手來,拉扯渡河人。那白花花的手臂,又涼又滑。
她覺得此刻的東陵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鬼氣,讓她不敢睜眼。
可她強撐著,覺得自己還是要說出來。
於是她顫抖著聲道:“我……幫了帝君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