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了出來,柳源被判了秋後處斬,後來,帝后大婚,得了赦令,可到底也流放到了嶺南極苦之地。
柳家和陳家因此交惡,柳大人也沒少給陳慶和下畔子。而陳慶和將這些記到了陳蘇氏的頭上,將她徹底軟禁了起來。
仕途不順,他對陳雲瑕難免也有了些怨懟。
雖說陳慶和當初聽了葉卿清的勸告,也打算依照早年的承諾將沈榭和陳雲瑕的婚事繼續下去,可這些都是看在他認為沈榭能今科高中的基礎上。
豈料,沈榭卻出人意外地名落孫山,不僅前三甲沒有他的份,便是連進士都沒有考上。
再加上這時候,柳家的一個對頭朝陳慶和丟擲了橄欖枝,言語中有意為他家兒子求娶陳雲瑕。
對方人品還不錯,又能將陳慶和拉出泥藻,他自是動了心思。
陳雲瑕見到葉卿清便哭了:“表嫂,你知道嗎?那會在府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是那般月朗風清、溫潤自信的一個人,可是後來我喬裝出府的時候,卻看見他獨自一人傷心落魄,我心裡難受。”
沈榭對於此次的秋闈做足了準備,也抱了很大的希望,可結果卻這樣,落差可想而知。
葉卿清凝眉:“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或許是他一時發揮失常了也說不定。”
科舉這件事兒還真是不好說,有的人才華橫溢,卻因怯場而發揮失常,這些都是很常見的。
陳雲瑕連連搖頭:“不是的,那會他了很多酒,我是穿的男裝接近的他,他嘴裡一直在說科舉不公,他說以自己的那份答題絕不可能連進士都沒能考上。”
沈榭即便心中有所疑慮,可到底只是一介貧寒舉子,想要查證都是無門無路,陳慶和更不可能因為這種莫須有的揣測而幫他。
而據陳雲瑕所說,沈榭科舉失利之後,陳雲和不止不再出銀錢資助於他,更是連門都不讓他進,甚至還侮辱說之前那些銀子便當是退了他與陳雲瑕的親事。
葉卿清臉上微微諷刺,原來當初自己也看走了眼。
幾經沉浮,見到京城官場的繁華之後,陳慶和想必早已迷失了自己。
他之所以資助沈榭不是看在往日的舊情,而是看中了他的潛力,因此,沈榭名落孫山,他才會將之棄如蔽履。
科舉不公?又或是沈榭太過自信?還是他的答卷沒能入了閱卷官的眼?
既然如陳慶和那般的人當初也覺得沈榭有望高中而對他施恩,想必沈榭應當也是真材實料的。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她既是上了門必是有所相求。
陳雲瑕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問道:“表嫂,你能讓表哥幫忙查一下筆試的情況嗎?”
答卷交上之後,都會立時密封起來,即便是閱卷官也看不到考生的名字。
陳雲瑕心裡抱了一絲僥倖,或許沈榭是被遺漏了也說不定,以齊子皓的地位,想要去查探試卷應當沒有問題。
然而葉卿清卻不像她想得那麼簡單,如果一切按陳雲瑕所說那般,沈榭絕對沒有發揮失常,那這件事怕是...可能會牽連到科舉舞弊。
一封上佳的答卷絕對沒有可能被遺漏,要麼,是被人壓了下來;要麼,便是...被偷換了答卷。
而無論是哪一種,都牽連甚廣,尤其是這是齊浩南登基之後的第一場秋闈,其嚴重性可想而知。
聽了齊子皓所說之後,齊浩南銳利的雙眸微眯:“你派人前去查探了那個名叫沈榭的舉子的答題了?”
齊子皓點了點頭,嘴角笑容凌厲而又諷刺:“出乎意料,這個叫沈榭的考生答得可謂是驢唇不對馬嘴,稍微通點兒文墨的都寫不出這般的‘佳作’!”
☆、165 撿了個熊孩子(二更)
但沈榭自己又堅持說他絕對沒有發揮失常,其實齊子皓已經大致肯定了沈榭所說的,他沒有必要自導自演來上這麼一幕。
“若說筆試可以作假,後頭那些殿試可是當著朕和眾臣的面來考較的...”齊浩南微微皺眉。
秋闈三年一次,這次是他登基之後的第一次,若是有人敢在這上面動手腳,他必是不會輕饒!
齊子皓微微勾唇:“此次的探花郎是張太傅的一個遠房侄孫,狀元和榜眼雖說此前沒有聽過他們的名號,可既然對此事上了心,我也曾派人去查過他們的家世,非富即貴!至於這些一甲進士,家中富足的抑或有些勢力的還真是不少。”
言下之意,便是張太傅極有可能是收受了賄賂而洩了考題。若非此次出了沈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