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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舞主要是為了養出纖柔的身段,三個姐姐一個賽一個婀娜,跳起來仙女下凡似的,宋嘉寧看著羨慕,輪到自己學了,便胳膊酸腿痠,要不是太夫人嚴令不許她偷懶,宋嘉寧真不想學。

總之母親問起,她就一個字:“好累啊。”

女兒苦哈哈的,林氏卻每天都能看到女兒身上的一點變化,走路儀態越來越端莊了,與人說話也不再動不動低頭。看著無憂無慮的女兒,林氏越發覺得,她要做個好妻子,只有她與郭伯言和睦,女兒才能安心當郭家的四姑娘。

因此林氏打定主意,一會兒郭伯言回來了,她要先服軟。

然而今晚郭伯言遲遲未歸,也沒讓人送信兒,林氏無奈地對女兒道:“多半宮裡有事耽擱了,咱們先吃吧。”

郭伯言是大忙人,宋嘉寧沒有懷疑,吃完陪母親散散步,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送走女兒,林氏臉上的輕鬆蕩然無存,因為不知道郭伯言何時回來,她索性在前院廳堂等。夜幕降臨,將近一更天,男人總算回來了。林氏惴惴不安地迎到堂屋門口,本來準備了一番話,對上郭伯言冷峻的臉,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

而郭伯言看到她那張清麗臉龐,便記起昨晚摸到的一臉淚,目光愈加陰沉,冷冷問:“有事?”

他臉上寫滿了不待見,林氏強顏歡笑:“國公爺用飯了嗎?廚房給您溫著粥。”

郭伯言垂眸:“吃過了,時候不早,你回房罷。”

說完徑自朝裡面走去。

林氏定在門口,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她忽然意識到,郭伯言想對她好時,她才是正經的國公夫人,可以與他商量事情,他也會認真聽。郭伯言不想理睬她時,她其實還是那個沒有任何倚仗的寡婦,他連一句話都不想與她說。

也許,他已經厭了她,果真如此,她說什麼都沒用了。

林氏並不傷心,只覺得茫然,今後的路,要怎麼走?

林氏終究不是歌姬,她做不到對郭伯言奴顏婢膝,一晚沉思後,林氏決定以靜制動,看郭伯言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如果郭伯言只是一時生氣,那麼等郭伯言重新貪戀她的姿色主動來找她時,她會笑臉相迎,如果郭伯言徹底厭了,她無可奈何,他怎麼安排,她怎麼接就是了。

想通了,林氏不再刻意等郭伯言,清晨郭伯言上朝起得早,兩人沒機會照面,晚上郭伯言晚歸,她也不在前院守著,只留著後院的燈,若郭伯言不來,等前院燈暗了,她再命人熄燈睡覺,不留任何把柄。

連續三日,宋嘉寧第一個起疑了,晚飯時小聲問母親:“娘,父親最近在忙什麼?”

林氏隨便找個藉口糊弄了過去。

宋嘉寧好打發,畢竟母親不想說,她無法逼問。太夫人得知兒子連續多日晚歸,不放心了,這晚郭伯言回府,管事低聲道:“國公爺,太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郭伯言猜到是什麼事,但又不得不去。

“跟安安娘置氣了?”太夫人一看兒子那張臭臉,就猜到了七八分。

郭伯言沒有否認,只道:“我們的事不用您操心,兒子心裡有數。”

太夫人不愛聽了,放下茶碗道:“你們倆的脾氣我都清楚,安安娘必然沒錯,不然她早著急了。她沒錯,問題肯定出在你這兒,伯言啊,你都快四十了,怎麼還跟毛頭小子似的胡來?人家肚子裡懷著你的種,你冷落她這麼久,不心疼大人,也不為小的想想?萬一有個好歹……”

郭伯言嗤道:“她好吃好睡,能出什麼事?總之這次您別插手,也不用找她,我自有分寸。”

太夫人沒轍,擺擺手攆人。

郭伯言大步回了臨雲堂,沒在前院看到人,他沉著臉跨進堂屋,澡也不洗了,只叫丫鬟備水洗腳。今晚杏雨守夜,不慌不忙地端了銅盆進來,恭恭敬敬擺在郭伯言面前,然後蹲下去,伺候郭伯言脫靴。

郭伯言閉著眼睛,薄唇緊抿。

杏雨偷偷瞥了一眼,心跳越來越快,看看自己胸口,回想曾經國公爺對她的寵愛,杏雨目光漸漸堅定起來,幫男人往上卷褲腿時,右手小拇指無意般碰到男人堅硬結實的小腿,從腳踝一直刮擦到腿肚兒。

如一隻螞蟻爬了上來,帶起一波異樣的癢。

郭伯言慢慢睜開眼睛,視線下移,看到杏雨緋紅的側臉,看到她白皙的脖子,脖子下領口鬆鬆,露出一片雪白肌膚。郭伯言幽幽地盯著,腦海卻浮現出另一道身影,她羞怯地躺在床上,不用碰,光是看著就讓他熱血沸騰。

可現在,他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