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遠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第162章 觸動
就在齊修遠一行商量著往玉溪鎮這邊過來的時候,安靈韻和齊博倫之間的關係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破罐子破摔的心理,齊博倫再沒了在安靈韻面前的癲狂和霸道,整個人都變得憤懣委屈起來。
安靈韻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齊博倫這樣一改變態度,反倒無意間戳中了她的萌點,讓她身上的冷漠氣息都變得溫和起來。
齊博倫對安靈韻的每一個變化都十分的敏感,當即順杆爬的把自己那不討喜的一面藏的密密實實,經常性的會拿兩人之間那些安靈韻所不知道的往事,出來嗆她。當然,有便宜不佔的是蠢蛋,他也沒忘記自己胡編造幾個在安靈韻面前刷更多的好感度。
他的表現和態度,無一不在向安靈韻闡述他對她的在乎和委屈——明明當年是你先招惹了我,結果先放手的那一個也是你。
如今身為受害者的我,好不容易找到先放手的你,想要與你重修就好,你倒好,翻臉不認人也就算了,還倒打一耙,從施暴者變成了受害者!
我因為顧慮自己的顏面,一直都強打腫面孔充胖,子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要變本加厲的得寸進尺——“你之所以這樣神氣活現,不就是仗著我還喜歡你,不願意離開你嗎?”
齊博倫的這番話讓安靈韻徹底的無言以對。齊博倫有句話說得很正確,失去記憶,並不代表過往的一切都盡數抹殺,曾經做過的,傷害過的,即使遺忘,也依然流存於人的心中,久久無法釋懷。
安靈韻看著被這段感情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的齊博倫,真的沒那個厚顏說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的話來。
已經不是頭一回生出想要彌補這父子倆的安靈韻對放棄了強勢,心甘情願把主導權放在她手上的齊家家主真的半點沒轍。
眾所周知,長樂郡主念舊又長情,即便是小時候已經無法再佩戴的首飾也會妥妥貼貼的收藏保管起來。對死物都如此看重,更何況人乎?
人在審美上的喜好總是很難改變,曾經的長樂郡主會對當時的齊家二少爺動真情,現在的定北侯夫人再喜歡上齊家的當家家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為了重新打動自己所愛的人,驕傲自負如齊博倫也心甘情願的讓自己低入了塵埃。
他會用溫柔的目光時刻圍繞著她打轉;他的情話對著她永遠都是張口即來;他會不顧君子遠庖廚的說法,親自為自己心愛的女子洗手做羹湯;他會單膝跪在地面上為她穿起擺放在床前腳踏上的精緻繡鞋;他會;他會;他會……
他做到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極致,為的只不過是她能夠稍稍被他打動,給予他夢寐以求的回眸一顧。
安靈韻看著這樣的他,不得不問上一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知道我根本就沒辦法回應你的這份好。”
面對安靈韻溢於言表的困惑,齊博倫選擇示弱。
他用一種苦澀而哽咽的嗓音說:“不管我承不承認,你兄長所說的那番話到底刺入了我的心。你沒了我們之間的共同記憶,恨我入骨,我們的父輩之間又有著那樣一段註定化解不開的恩怨,我已經對我們的未來徹底失去了信心……也不敢再有別的點滴奢望。如今我對你所做的這一切,也只不過是想告訴隨時都可能離開我的你,這輩子,沒有人能夠比我更愛你。”
——這一輩子,沒有人能夠比我更愛你。
齊博倫這彷彿篤定般的宣誓讓安靈韻久久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原本對那段失去的記憶可以縮說是可有可無的她,突然就在心頭湧現出了一種無法遏止的好奇——她想知道年少時的那個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這樣一個優秀又自傲的男人愛到這樣一個幾乎失去自我的地步?
她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在想,如果她當年嫁的那個人不是趙績顯而是他……她又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
作為一個從來就把自己的感官放在第一位的尊貴郡主,安靈韻不得不承認,她被誘惑住了。
早就被安靈韻的油鹽不進打擊的夠嗆的齊博倫沒想到事情還有如此峰迴路轉的時候,當他注意到安靈韻對他態度的軟化和下意識的親暱時,心裡的快樂和喜悅幾乎無法遏制。
他覺得他和她的一切又回到了從前。
回到了白鹿巷,回到了那只有彼此兩顆心緊密相貼的歲月裡。
在兩人臨時落腳的民居里,齊博倫帶著安靈韻在廚房裡準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