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他的血脈呢!
在大家的望眼欲穿中,老大夫揹著個紅木藥箱大步走了進來。
齊修遠等人連忙迎了上去,把他請到床上的秦臻面前來。
周媽媽在齊修遠的示意中說:“我家夫人今晨剛剛起來就覺得心口憋悶得慌,隱隱作嘔的厲害——我們懷疑她是不是又有身孕了,還請大夫您給好生看看。”
老大夫點點頭讓秦臻把手伸出來。
旁邊一個機靈的小丫鬟連忙往自己的女主人皓腕上搭了一塊輕薄絲滑的綢帕。周媽媽讚賞的看她一眼。
老大夫把手指按在秦臻的手腕上,慢悠悠地閉上了眼睛。
全家人屏氣凝神的等待著他的診脈結果。
屋子裡的氣氛緊繃得嚇人。
良久,老大夫將手收了回來,在大家充滿緊張的眼神中,慢條斯理地對齊修遠這個做丈夫的當家人說道:“尊夫人身體康健並無任何不適。”
齊修遠聽到這話先是鬆了一口大氣,但很快又將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那我娘子她有沒有……”
“按理說應該沒有,”老大夫慢悠悠地摸著山羊鬍,“但也可能月份還淺暫時把不出來——不管怎麼說先往下看吧,至多再過個兩個月我就能夠確定了。”
“怎麼還要兩個月?”秦父的聲音裡充滿著焦躁的味道,他現在就想要個準確的結果。
秦母也是滿臉的失望。
老大夫因為有著一手高超醫術的緣故,脾氣也不怎麼好,被秦父這麼一質疑,嘴角就不由得勾起一抹挖苦的諷笑,“如果您能把道君老爺請來,我保證他今天就能給你們一個結果。”
秦父被老大夫這樣變相的一噎,心裡頓時大為光火,一個小小的凡人居然也敢跟他這個修者嗆聲,實在是有些不知死活。
齊修遠瞅著岳父氣得眼睛裡直冒火的模樣,連忙挺身而出打圓場,“還請雲大夫不要見怪,我這岳父大人也不過是太擔心自己的女兒了。”
老大夫哪怕脾氣再怎麼暴躁,也要給已有綠階修為的鎮守大人一份面子,因此他板著一張老臉說道:“尊夫人目前情況非常不錯,等到二月後,我再過來給尊夫人檢查。”說著就要揹著自己的藥箱子離開。
齊修遠連忙讓等在外面的趙管家奉上診金,姓雲的老大夫見此情形直接擺手道:“今天我可什麼都沒做,不需要這麼多的診金,直接派馬車送我回去就好。”
齊修遠見狀連忙說:“若非您的幫忙,我們現在還在胡思亂想,這是您應得的,您可不能不收。”
老大夫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強迫他,因此板著一張臉道:“鎮守大人,我行醫數十年一直都秉持著一顆醫者之心治病救人!該收的診金,我不會推諉,不該收的,我也不會厚著臉皮,自打嘴巴的收下——你再這樣磨嘰下去,就別怪我下次不登你家的門了!”
齊修遠見老大夫態度異常堅決,只能無奈作罷,但依然堅持的吧老大夫送到府門口,又趁著岳父不在當場的關口,頻頻向老大夫告罪——齊修遠心裡明白,這世上誰都能夠得罪就是不能夠得罪大夫,否則小命都可能難保。
雲老大夫見齊修遠不顧他的鎮守之尊,不停的為他岳父的冒犯行止道歉,心裡也是動容,“今天看在遵守大人您的面子上,我就不再多作計較了,只是你那岳父的嘴實在遭人嫌的很厲害,下次我過來可不想再看見他。”
齊修遠見雲老大夫主動提出下次還要過來頓時鬆了口氣,連忙迭聲許諾道:“還請您放心,我保證下回您過來的時候不會再看見我那不招您喜歡的岳父。”
齊修遠臉上的表情很認真,對他而言岳父遠沒有妻子重要。
雲老大夫很滿意齊修遠的態度,點點頭鑽進轎子裡,拱手告辭。
把雲老大夫送走後,齊修遠回到和妻子兩人的也臥房,秦父他們還沒有離開,還在等齊修遠回來。
秦父等人見齊修遠過來,連忙圍攏到他身邊問老大夫後來又說了什麼沒有。
齊修遠自然搖頭。
秦父滿臉不悅地道:“怎麼說我們也是他本人衣食父母,居然對我們這麼得不客氣!”
“誰讓你質疑他的醫術呢,”秦母是唯一在場能說秦父的人,“這清波縣可就這一個老大夫拿得出手,要是他真的跟你計較,不管咱們女兒了,那可怎生得好?”
“這大元朝又不是隻有他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只要耐心尋訪總能踅摸到比剛才那老頭更厲害的!”秦父滿臉的不服氣。他對女婿說道:“修遠啊,你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