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覺得可惜,搖了搖頭,心想顧笙也有點慘,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沈屹,可是男主愣是看都不看她。
十一點多的時候,沈屹回來給她做午飯。
擇菜時,餘光瞥見桌上的報紙,他漫不經心的笑了笑,目光微妙。
陸晚晚雙手託著下巴,悠哉悠哉,懶洋洋的看著他。
該做的戲還是得做。
“啪”的一聲,她把報紙丟在他面前,想兇一點,也不知自己演的像不像。
她冷笑著說:“沈屹,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沈屹雙手撐著桌沿,將嬌蠻的女人困在自己的領域內,一張嘴就被她打斷。
“算了你還是別解釋了,我怕我聽了更生氣。”她被沈屹的氣勢壓的心虛,偏偏還要裝強悍,對他頤氣指使:“你去廚房,我沒消氣之前不許出來。”
她纖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怕的要緊,還不肯認輸。
沈屹神情晦暗,不言不語,只伸手碰了下她粉粉的小耳朵。
沈屹好笑:“既然做錯事的是我,你在害怕什麼?”
恐怕她自己也察覺到。
演技太差,一下就被男人看穿了她心裡壓根不在乎他這些新聞。
沈屹嘆氣,做了局想看她吃醋都不容易。
前天酒局,顧笙主動往他跟前湊,他順水推舟和她一同出現在宴會廳的門前。
沈屹知道,門口蹲守著大批記者,肯定有人會拍到這些。
新聞出來了,報紙也如約出現在陸晚晚的跟前。
他算計的剛剛好,可惜陸晚晚不生氣也不太在意。
這讓沈屹有點不開心,於是他不輕不重在她的耳垂上捏了一下。
軟軟的,十分好捏。
第38章
陸晚晚揮開他的手; 沒好氣道:“你別捏我耳朵; 煩死了。”
沈屹怎麼都甩不掉似的; 微涼的手指順著線條往下滑; 輕釦著她的後頸; 眼神漆黑; 輕笑道:“感覺你胖了。”
氣色比起前幾個月也紅潤一些,不像之前死氣沉沉。
陸晚晚扭了扭發酸的脖子,女孩子被說胖了; 心裡肯定都不會高興; 她板著臉,“我沒胖。”
沈屹說:“胖了還好看。”
陸晚晚皮笑肉不笑:“我信你才有鬼呢。”
男人嘴裡的話; 真是一句都不能信的。
十六七歲的沈屹還說過會一輩子對她好呢。
新聞的事,不痛不癢就被揭過。
*
陸晚晚連著幾天都沒睡好; 噩夢一個接著一個。
畫面斷斷續續,一閉上眼睛就是被關起來的那十幾年; 暗無天日,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她看見自己躺在沈屹的腿上; 臉白的像生了一場大病,笑容僵硬; 眼神麻木,她的手指被男人緊緊握在手裡。
沈屹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低頭在她耳畔輕聲呢喃些什麼; 他說了些什麼呢?
陸晚晚已經記不清楚了; 大概都是些瑣碎的事。
他很喜歡親手為她換上衣服; 各式各色都是由他挑選的衣服。
沈屹獨/斷/專/制,完全統治了她的生活,每天夜裡給她念童話故事聽,為她吹髮哄她睡覺。
偶爾興趣上來,還會和她多說兩句話。
大多數時候,他的話都很少,可以抱著她一天都不說話。
陸晚晚心情不好,不肯張嘴的時候,多看兩集電視,他都會不高興。
陸晚晚已經把過去和未來混淆了,醒來時滿頭大汗,心悸久久不散,那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她甚至覺得她看見的不是過去,而是以後真的會發生的事。
陸周致打電話給她的時候,陸晚晚面前放著一把匕首,刀刃鋒利,浴缸裡也放滿了溫水。
陸晚晚坐在浴缸邊上,緩緩閉上眼睛,浮現出的畫面卻十分血腥。
窮困潦倒的女人坐在雪地裡,面色青白,死氣沉沉,一輛汽車飛馳而過,碾過她早就冰冷的身軀,雪白的地面上染上了血跡。
就在她拿起匕首準備對自己下狠手的瞬間。陸周致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睜開眼睛,醞釀好的氣氛頓時沒了,她氣鼓鼓的掛了電話。
誰也不能打擾她去死!!!親弟弟也不行!!!
陸周致那個死性不改的,一直掛就一直打。
陸晚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