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馬蜂群突然然圍了過來,黑壓壓地全落到了簍子上面。
遠處的顧清看到蜂群並沒有落下時還勉強鬆了一口氣,一看到蜂群落了下去,並且將簍子覆蓋了過去,頓時就嚇了一跳,趕緊催促起大黑牛,讓大黑牛趕過去救人,大黑牛就跟沒有聽到也沒有感覺到一樣,死活不肯動彈。
顧清不得已只得從牛背上跳了下來,想也不想地就直接衝過去。
“哎,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大黑牛一口咬住顧清的衣襬,愣是將顧清給拖了回去,就是不讓顧清往顧盼兒那裡跑。顧清掙扎了好幾下也沒能掙扎開來,氣得打了好幾下大黑牛,可那點力氣跟給大黑牛撓癢沒啥區別,大黑牛根本就不在乎。
不過雖然對顧清不在乎,可眼睛卻一直盯著顧盼兒那邊瞅,眼神裡充滿了害怕。
那邊顧盼兒本來還能感覺到一些光線的,可這些馬蜂瞬間落下,她立馬就感覺不到任何光線,頓時臉就黑了下來:“我去,你這算不算是卸磨殺驢啊!”
蜂皇眨眨眼睛,黑夜裡它是能看清楚的,不過見顧盼兒似乎不高興的樣子,想了想後又朝簍子看了看,便振動起翅膀,似乎朝外傳送著訊息。很快圍過來的馬蜂又飛了起來,離簍子遠了一些,並且上方還空出一塊天空來。
這一下子,顧盼兒感覺世界都亮了。
“趕緊滾吧你,帶著你的小弟們!”顧盼兒白了蜂皇一眼,將簍子掀開了些,讓蜂皇自己鑽出去,可是蜂皇爪子裡抱著半顆藥丸子,沒辦法用爪子走路,不由得可憐兮兮地看著顧盼兒,待在那裡就是不挪窩。
顧盼兒黑了臉,將簍子抬起十公分那麼高,然後又將蜂皇給捏到邊上,噴道:“趕緊走,不知道老孃有密集恐懼症嗎?再不走藥丸不給你了!”
於是蜂皇一飛三回頭,極度不捨地看著顧盼兒,磨蹭了好久才飛走。
這一大群馬蜂飛走,顧盼兒感覺這天都亮了起來,徹底鬆了一口氣。可想到自己損失了半顆藥丸子,立馬就罵罵咧咧起來:“它二大爺的,下次老孃非得再掰它老窩不可,再弄兩桶蜂蜜回去,要不然就虧大了!”
見顧盼兒這邊沒了危險,大黑才才鬆開嘴,得已解脫的顧清連忙飛奔了過來,一路上哪顧得有荊棘啥的,被剌著了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顧清繞著顧盼兒直打轉,由頭看至腳,再從腳看到頭。
顧盼兒見狀擰眉:“我倒是沒事,可你有事!”
顧清愣,頓住:“我能有啥事?”
顧盼兒伸出手指指了指顧清臉上的刮傷,擰眉道:“老孃好不容易才把你養得乾乾淨淨,白白嫩嫩的,你說你就跑了這兩三百米,就把那張臉給毀了,能沒事?”
顧清摸了摸臉,上面有些刺疼,估計被什麼東西給剌著了。
這不抬爪子還好,這一抬爪子顧盼兒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爪子上的傷痕比臉上的還多,好在靴子用的是厚皮子做的,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傷成什麼樣子。
“你是屬蛇的又不是屬豬的,咋還笨成這樣呢?”顧盼兒嘴裡頭罵罵咧咧的,卻是從懷裡掏出瓶藥來,替顧清上藥。正上著藥又發現顧清的衣襬上有好大一排牙印子,頓時就挑了挑眉,這牙印看起來像牛咬的啊!
朝大黑牛那邊瞥了一眼,見那傢伙正賊兮兮的,就是不敢過來。
稍微想了一下,顧盼兒便有了猜測,問道:“剛你想跑過來?”
顧清詫異:“你怎麼知道?”
顧盼兒道:“猜的。”
顧清點了點頭,有些氣憤地說道:“你得教訓教訓這大黑牛才行,剛才我想過來,它愣是咬住我的衣服,就是不讓我過來,差點把衣服都扯破了。”
顧盼兒心裡頭想到,該慶幸買了一匹粗布回來做衣服,畢竟這粗布夠結實,要是換作是細棉,說不定就被扯破了。
給擦完藥以後,顧盼兒就一爆粟敲到顧清腦袋上,罵道:“你傻啊,那麼多馬蜂你竟然也敢衝過來,沒看到我都躲在簍子裡當縮頭烏龜嗎?你瞪啥?瞪我也沒用,比一頭牛還不如,好歹那潑皮牛還知道躲起來,就你傻不拉嘰的。”
顧清摸著腦袋,心裡頭嘀咕:這不是在擔心你麼?
顧盼兒又伸出手指頭戳了戳顧清手上的傷口,再次罵道:“說你傻你還一臉不情願的,你看你才走多遠的路,就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顧清疼得把手縮了回去,朝顧盼兒呲了呲牙:“你個瘋婆娘還有完沒完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