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兒又扭頭看向安氏,安氏立馬低下了頭,眼眶含淚可憐兮兮地看著地下的螞蟻,小聲說著:“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我腳下……”顧盼兒臉立馬就黑了下來,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故意做到這麼明顯,生怕自己聽不見麼?
司南不免得意:“你咋不問本公子?本公子可是證人來著!”
顧盼兒白眼:“跟你不熟!”
司南:“……”
而聽到司南要作證人,趙月兒渾身一顫,雖然她並沒有參與搶奪東西,可自己孃親顧大花可是參與了。趙月兒可不想自己有一個犯了法的孃親,哪怕到時候孃親被爹爹休掉,自己這名聲還是得壞掉,所以趙月兒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先是美目流波,一臉委屈地看了司南一眼,然後又憷憷憐人地看著顧盼兒,難過地說道:“大表姐,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那麼多?況且大表姐有那麼大的能耐,這一點點東西對大表姐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何必那麼小氣呢?”
之後又扭頭看向顧清,輕聲道:“表姐夫,你說是嗎?”
顧清被看得不自在,有些尷尬地別過臉,回了一句:“這個家你大表姐說了算,這些事情還是聽你大表姐怎麼說吧!”
趙月兒聞言不由得噎住,眼中閃過一絲不愉,表情變得無比委屈。
這麼一副被人欺負了的表情看在顧盼兒眼裡委實厭惡,特別是還用著這副表情看著自家的小相公,就算自己是個名義上的媳婦可也是小相公的媳婦不是?這表妹當人不存在不是?
“喂,別一副我家小……相公欺負了你的樣子,我家相公體弱,可沒這個能耐!”顧盼兒沒有給趙月兒留面子的自覺,瞪向趙月兒眼神內盡是嫌惡:“況且你當我不存在了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向蛇精病拋了媚眼以後,面對我家相公又是這麼一副表情,你被人輪了不成?”
眾人:“……”
自打顧盼兒說話後趙月兒的表情就變得難看,等顧盼兒說完以後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面色一片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一副經受不住打擊要暈倒了的樣子。
看向顧盼兒泫然欲泣:“大表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月兒,月兒只是……”
顧盼兒打斷:“只是想勾搭人而已嘛?我懂,蛇精病就在那裡,勾搭他去,別禍害我家小相公,我擔心他會變成都鬥雞眼!”
鬥雞眼?顧清斜眼顧盼兒,這是什麼說法?
顧盼兒回他一眼:隨口說說而已,沒說法!
那邊司南立馬就叫了起來:“我說黑婦,不帶你這麼坑人的!這關本公子什麼事情,本公子只是坐在這裡看熱鬧的而已,你家表妹又不沒人要,為什麼非要往本公子這裡塞,本公子這又不是什麼貨色都會要的。別在本公子面前裝好人,你要真是好人,怎麼不把三丫塞給本公子?”
“三丫?”趙月兒蹙起眉頭若有所思。
顧盼兒黑了臉:“說你是變態你還長臉了,再打三丫主意腿給你打斷了!”
司南聞言立馬閉上了嘴,惡狠狠地瞪了趙月兒一眼。
趙月兒被瞪得心中一涼,向來以美貌自持的她忽然有些不自信了,莫不成司公子真對自己無意?若非如此,怎麼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對她?可那絲帕他收起來了不是嗎?莫非是她表現得不夠明顯?可她一個女子,這種男女之事怎可表現得露骨。
“少扯犢子,拿了多少就給我吐出來多少!”顧盼兒扭頭瞪向全福家眾人,一巴掌將湊過來的牛腦袋給打了回去,冷冷地說道:“本來你們若是有點知進退,拿了東西就老實窩著,我說不定還不跟你們計較了。可你們偏生貪得無厭,還打起了我搭上了半條命才弄回來的大熊,這下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不能了。”
“天黑前我要看到東西送回來,否則別怪我不念親情把你們告到官府裡去!”顧盼兒說著踢了一腳司南,陰惻惻惻地說道:“你家那麼有錢,跟官府應該挺熟悉的吧?天黑前他們要是不把東西送回來,明早你陪我家相公去官府告去!”
司南無語:“這關本公子啥事?”
顧盼兒陰惻惻道:“誰讓你有求於老孃?”
司南:“……”
這熊掌得不到還得把之前的東西也拿回來?周氏一聽立馬就不樂意了,黑沉著一張臉瞪了一眼安氏母子特別是顧清,眼神如同淬毒了一般駭人。可惜安氏仍舊低頭看著螞蟻,顧清則一直扭頭看向別處,哪怕是感覺到了什麼也沒有看過來。
周氏這算是白瞪了,正想著這事要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