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來銀辯駁道:“那開荒的是我親堂姐,咱來報備啥的也沒錯。”
村長一聽,立馬罵道:“是堂姐又咋地?你這堂姐可是嫁了人的,況且你們家關係跟你堂姐關係又不好,你這樣整就不怕你堂姐把你家一窩子全掀了?”
亭長聽著,不由得琢磨,這堂姐應該是個厲害的。
顧來銀不服:“那塊田可是個好地方,咋地也不能讓他們一家給佔了,咱這隻要四十畝,又不多!”
村長氣道:“你們家想要,倒是自己開荒去,那一塊瞅著有一百來畝呢!誰不服誰自個開去,少惦記人家那開好的。”
顧來銀梗著脖子:“我那堂姐給你啥好處了,你這老替她說話!”
這要不說還好,這說起來村長也有點心虛,自從顧盼兒開荒以後,村長就沒少在顧盼兒那裡得到好處,光是這鵪鶉蛋顧清就給他送了不少,還有鵪鶉和野鴨啥的,這幾天的油水可是相當的充足。
“行了,本亭長不說話還真當不存在不成?這田規定是誰開的荒就屬於誰的,你們家啥也不幹就想佔別人好不容易開好的,這沒道理。就像你們村長說的,想要好田自己開去,那片地方聽說也挺大片的。還有,這上頭鼓勵開荒,這三年內開荒的話,開出來的田都免除五年的稅收,你們家要是想要那田,就趕緊開去。”亭長也絲毫不贊同顧來銀的話,畢竟這好田大把大把的你不去整,非得佔別人的,這可是強盜行為。
之後又冷聲道:“要讓咱再發現一次這樣的,非得關起來坐幾年牢才行。”
亭長這心裡頭也在琢磨著,這件事得報上去,說不定還能得到縣令的獎賞,以前也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不過以前開荒開得少,這兩三年可是會有不少人開荒,到時候要真出了這事,可就有得鬧了。
說到坐牢,銀財兄弟倆渾身一抖,也不敢狡辯了。
可這心裡頭卻不服得很,也悔得不行,要是早知道這事的話,就早點過來報備了。不說能把這四十畝弄到手,就是弄三十畝也行了。可偏偏就是跟亭長談駁了的這會工夫,村長這死老頭就來了。
明明就是偏袒傻大丫家,指不定是得了什麼好處,要不然能這麼幫著?
村長瞅著這兄弟倆的眼神,開口就罵:“咋地了,你倆還不服呢?有本事你們自個開荒去,開出來的田咱二話不說,給你們登記來!”
這能耐兄弟倆沒有,就是以前都沒有,更別說現在這麼一副病秧秧的樣子。可越是這樣,這心裡頭就越是恨顧盼兒,認定是顧盼兒家害了自個。就算這妖精是自己惹回來的那又咋地,你們家那麼多老參就該給點咱養身子,可你這不給還不說,還找了個破理由把親給斷了。
說到底兄弟倆就是怪顧盼兒不給老參,害得現在還病秧秧的。
“行了行了,趕緊回去開荒去吧!”亭長最希望的就是他們多開點荒,整個鎮上就顧家村荒田最多了,可這顧家村就是流民都不敢多待的地方。不為別的,就為這顧家村背靠山脈,那葬神山脈可是危險得很。
這話可是對銀財兄弟倆說的,這兄弟倆再是不服,也不敢多留了。
等這兄弟倆走了以後,亭長就跟村長打聽了起來,聽說這四十畝田是顧盼兒給開出來的,頓時這冷汗就冒了出來,幸好這村長來得及時,要不然自個今天一派人去量田給登記上了,那可就完蛋了。
那婦人的厲害,自個可是領教過的,那是半點都不敢得罪。
又聽說顧清今個兒去考試,亭長一邊誇獎一邊肯定地答覆,明天一早就去給量田,這股積極的勁兒就是村長看著,也覺得奇怪。
不過這事辦妥了,村長就不打算留下來,趕著牛車家去了。
銀財兄弟倆回家以後就將這事添油加醋地跟周氏說了一翻,氣得周氏拍著大腿直罵,這罵著罵著不爽,又跑到村裡頭罵去,慫恿著大夥趕緊去開荒,說什麼那裡的田比較好一些。
可大夥這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眼瞅著這已經三月中了,自然沒時間去開啥荒,這事要是提前一個月的話還好說,可偏生就是這個時候,大夥自個的田都還得顧得上去整,哪就能去整這些開荒的事情。
家裡頭有牛的倒是有點心思,可瞅著自家牛還小著,也捨不得累壞了。
所以大夥被周氏說得有點不高興,可也只是跑去看了看,說幾句風涼話而已,卻是真沒空去跟顧盼兒家搶什麼田,趕緊把自家的田給整出來才是正事。特別是家中沒牛的,這會就已經扛著鋤頭下田了,個個都想趕在五月節前把田給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