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顧大河一家是越過越滋潤了,分家出來後這一家人都胖了不少,那倆閨女也是越發地好看了。可再看這周氏,才剛過完年呢,就一臉的菜色,相比之下大夥這心裡頭自然要偏向周氏一點。
這當孃的再錯,作為兒子的也不能不管啊!自個日子過好了,不說給這當孃的多少,好歹吃食啥的,也得給一點不是?
而熟知周氏的左鄰右舍則嗤笑了起來,周氏瘦成這個樣子完全是自個作的,不就是過年的時候花了點銀子,還愣是要把那點銀子給省回來,感情是半個銅板都捨不得摳出來。
不說這顧大海每年給送回來東西多少東西,又給多少銀子。就是今年顧大河這倆口子也沒少給,這倆口子拎了那一大籃子東西去全福家,可是不少人看到的,光是肉就有十斤左右了,聽全福老頭說,還給了一兩銀子呢。
看戲的人越來越多,陳氏扯著嗓子,越說越上勁。
“大夥是不知道啊,這大丫身上煞氣重不怕妖精啥的,要不然進了那麼多次山咋沒事?咱們可就不一樣了,咱們可是普通人啊!這妖精多可怕啊,可憐咱那倆兒子被妖精吸了精氣,差點就沒了命啊!”陳氏邊說邊抹著眼淚,看著還真就挺可憐的樣子。
見大夥不怎麼動心,陳氏又哭道:“這妖精那麼可怕,今個兒是禍害了咱的倆兒子,要是改明兒禍害到咱村別的娃子身上,這可咋辦才好啊,大夥說咋辦啊,這大丫她沒人性啊,專幹這些害人的事情……”
那邊周氏也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我家老三他們沒良心啊,天天人參燉肉啊,我這老婆子辛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把他扯這麼大,就吃他一頓飯就被攆了出來啊……”
這婆媳一人一句,說得那個可憐,那個慘吶!
院大門內顧大河看著遞到自己跟前的銀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免有些責怪三丫:“三丫你咋能這麼幹呢?你奶再怎麼也是你奶,咋就能讓人把她丟出去,要是把她老人家給摔著咋辦吶?”
三丫反問:“爹是不是心疼把這銀子拿回來了?”
“這……”顧大河也不知說啥才好,這銀子被周氏裝上以後,顧大河就沒想過還能把銀子拿回來,可這銀子卻被拿回來了,這心裡頭就感覺怪怪的,雖然有著失而復得的喜悅,可還有另一種感覺卻難以形容得上來。
“也是,我爹那麼孝順!”三丫似乎是自言自語,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周圍的人都聽了一清二楚,正疑惑她這是什麼意思呢,卻見她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聲音陰冷:“既然爹那麼孝順,不如就讓爹把這銀子送出去給我奶好了!”
扭頭看向司南:“得再麻煩你了!把我爹‘送’去出去,我爹他比較稀罕我奶,讓我爹跟我奶處去!”
司南先是一愣,然後笑眯眯道:“不麻煩不麻煩,這事咱能幹!”
可這是老丈人啊!司南心中吐槽,要照做了鐵定得得罪這老丈人。
倘若不幹……司南立馬就抖了抖,得罪老丈人比得罪三丫要好得多,還是乖乖聽話,把老丈人給扔出去罷,於是又給家丁下了令。
不過眨眼的功夫,顧大河連同那袋銀子一塊,都給扔了出去。
之後大門再次一關,又拴了起來。
顧大河懷裡抱著銀子,站在門外直接就傻了眼,咋還把自個給扔了出來呢?
“好你個喪盡天良的,終於捨得出來了!”周氏一見顧大河出來了,立馬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顧大河跟前就是一頓抓撓撲打,邊使著狠還邊罵了起來:“你個天殺的,遭了瘟的,給老孃把銀子還有老參給交出來……”
陳氏一聽到老參也起了勁,同樣朝顧大河撲了過去:“好你個沒人性的老三,趕緊把老參拿出來,你那大丫頭到山上惹回來的妖精,害得咱銀哥兒跟財哥兒只剩下半條命,要是沒這老參可就等於沒了命……”
又是一句沒人性,人群中小娘子靜靜地看著,表情遠遠看著似為平靜,可身體卻在一個勁地顫抖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眸中也是一個勁地噴火。只是面部的表情控制得很好,只要不看其眼睛便看不出來什麼。
什麼是妖精?小娘子冷笑,若真是有妖精,那才好呢!
大夥一直聽著陳氏說有妖精,也打聽到了銀財哥倆的事情,可這心裡頭未免就有些古怪起來。看這銀財兄弟倆還真像是被妖精給禍害的,而且聽陳氏這意思,似乎那剛娶回來的媳婦雲娘就是妖精,把兄弟倆都給禍害了。
可為啥偏偏禍害了這全福家的呢?
又說是顧大丫給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