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寧芳恨不得高舉兩手兩腳支援她家王爺。
可這樣的話,也只能在家裡說說便罷,拿到外頭,可是要讓人笑掉大牙的。
“此事無須王爺出面,就說是我的主意好了。縱有黑鍋,也是我來背。”
寧小王妃正滿腔熱血著,誰知她家王爺高潔儒雅的一笑。
“自然。用你的話來說,便是好白菜多是叫豬拱的。我這樣明白事理的人,自然得娶個不懂事淨拖後腿的媳婦才對。”
寧芳頓時熱血上頭,恨得咬牙,“對呀,尤其這媳婦還特別小。這在民間還有句話,叫老牛吃嫩草!”
程嶽神色不變,還饒有興趣的招招手,“嫩草,過來讓我啃兩口。”
寧芳,寧芳到底鬥不過這樣老皮子老臉的“老牛”,紅著臉跑了。
只是那頭老牛卻也斂了笑容,攬鏡自照。
在看到眼角一處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細紋時,眼神頓了頓,即刻吩咐孔雀,“去調幾味面膏,要無香,養顏。嗯,如今時日干燥,回頭拿去走禮送人,倒也實用。”
孔雀忍笑去了。
要是從前,主子才不留心這些。倒是如今,怕是將王妃的話放在心上了。
不過這樣的主子,才有了人間煙火氣,而不似從前那般,如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般孤清。
英王府的蹴鞠義賽正準備得如火如焚,忽地一道聖諭來了。
連材公公也很無奈啊,皇上眼熱程府出的好主意,不甘寂寞,硬要把這場蹴鞠賽交給禮部去辦。
若是如此,你另擇地方就是。
可皇上偏不!
除了摘桃子,他還要佔用英王府的場地,並不出一文錢的費用。
被王府幽禁多時的辛升乾終於找著機會,又神氣活現的抖了起來。
因為這回皇上說了,要他配合禮部來主導此次義賽,尤其掌管請柬這樣的重中之重,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這麼好的機會,要是不能發一筆橫財,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寧芳只覺噁心透了。
但她家王爺卻依舊一派雲淡風清。
於是,寧小王妃就更生氣了。提著根五彩斑斕雞毛撣子,在他跟前戳來戳去。
這主屋是整個王府的重中之重,一天裡丫鬟太監們少說也要打掃七八趟,還有哪兒需要王妃親自動手?可王妃不高興,誰敢攔著?
程嶽無奈的放下手中書本,“行了行了,我給你想個辦法就是。”
早該如此了!
寧小王妃嘟呶著嘴,拿撣子拍著旁邊的小花幾,“趕緊想!憑什麼這麼欺負人?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程嶽被她念得頭疼,“知道了知道了!別敲別敲,真是跟小孩兒一樣,皇上不講理,你就不會將計就計?”
“怎麼個將計就計?”
程嶽招手,寧芳乖乖把耳朵湊上去,聽她家王爺嘀嘀咕咕說了一陣,寧芳樂了,拍拍王爺肩膀,“你還真奸詐!”
程嶽目光一沉,寧芳趕緊改拍為摸,諂媚道,“您真睿智!不愧才佔京城八斗,這會子應該九鬥了!”
程嶽不吃這迷魂湯,趕蒼蠅一樣打發她出門,“走走走!辦你的事去,少來煩我!”
寧芳脆甜脆甜的應了一聲,把雞毛撣子塞他懷裡,“這個送您了,是家裡孩子們拿雞毛做的,我也有一個,嘿嘿嘿。”
程嶽又好氣又好笑,“又要我出主意,還糟蹋我東西,你也好意思?”
話音才落,臉頰上忽地落下個潮溼柔軟的東西,程嶽心神一震,轉頭一瞧,卻見他家王妃也呆住了。
寧芳可以摸著良心發誓!
她是真沒想著要去親,咳咳,輕薄人家的。
只方才程嶽的表情太有趣了,就象爹孃有時看她,那又愛又氣的表情。
她一下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撲了上去。
可程嶽不是她爹孃啊!
爹孃被親了,只會笑罵她幾句,可程嶽被親了,人就有些呆了,然後白玉般的耳垂慢慢浮上來一層淡淡的粉。
然後,
然後寧小王妃就通紅著臉,跑啦!
敢做不敢當,個小沒用的!
程嶽拿指腹輕輕擦過溫熱的面頰,心中嗔怪,可笑意卻從抑制不住的唇角溢了滿地。
看素性愛潔的王爺把一根平素碰都不會碰的雞毛撣子看了又看,還讓人專門找了只花瓶,把王妃的那根也拿過來,插一起湊得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