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問題,”宗霄之道,“那就打電話吧,”他補充了一句,“用你的手機。”
誰知道他的手機有沒有被竊聽。
“好。”
燕悠然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裡拿了床被子打算去陽臺上去曬曬,見宗霄之和姜姍一臉神秘的樣子,正在商量事情。
他心中好奇,他倆在做什麼。
但自昨晚倆人冷戰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他也不肯率先低頭,於是沉默地從他倆身邊走過。
“燕悠然。”宗霄之叫住了他。
燕悠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宗霄之咳了聲打破了沉默的氛圍,說:“你昨天想要知道的,我統統都告訴你。我們不要再像個幼童般,互相置氣不說話瞭如何。”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鹿仁非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我想明白了,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錯。不該隱瞞真相,還對鹿仁非惡言惡語的。我現在想要告訴你真相,不想讓你擔心了。”
好吧,其實是要告訴鹿仁非事實的真相,順便讓燕悠然聽一下,省的解釋兩遍。
燕悠然微微頜首,勾唇道,“你想通就再好不過了,等我曬了被子,就過來。”
“這電話,等燕悠然過來再打吧。待會兒把外放開了,大家都能聽得到。”宗霄之對坐在一旁的姜姍道。
“好的。”
……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燕悠然坐到了宗霄之對面,仔細地聽著。
宗霄之說的十分好聽,“我昨日想了想,你和姜姍說的話十分有道理。所以想要打個電話給鹿仁非,把真相告知與他。你在旁邊聽著,就能明白事情的大概了。”
燕悠然說,“行吧,我會在旁邊認真聽著的。”
宗霄之朝姜姍使了個顏色,姜姍撥通了鹿仁非的電話,等聽到他的聲音後,她把手機放在了茶几上。
“姜姍?”鹿仁非說。
宗霄之清了清嗓子,“是我,宗霄之。”畢竟昨天還懟過鹿仁非,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是有關於洗惡教的。”
鹿仁非不是記仇的人,沒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他心裡,案子比什麼都重要。
“你說,我在認真聽著呢。”
宗霄之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身邊有什麼人嗎?我希望沒有人能聽到我和你的談話聲。”
“你等等我,我去休息室,這會兒那邊肯定沒有人。”
他知道宗霄之身性謹慎,只要宗霄之肯鬆口,他樂於滿足其要求。
等到了休息室後,鹿仁非仔細地鎖上了門,道,“好了,警察局沒有人能聽到我們的談話了。”
“我先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只需靜靜聽就好。”
“嗯。”
宗霄之緩緩開口,條理清晰地講起了他入教的經過,以及洗惡教的交易,到最後逃出洗惡教,“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他又道,“昨日不想告訴你非我本意,前幾日,洗惡教的教徒又找到了我,為了使我乖乖回去,騷擾了我身邊的人。並且威脅我,若我不回去,身邊的人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那昨天宗霄之的行為,也算是情有可原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鹿仁非才開口道,“聽你的描述,我覺得你進的並不是一個邪教,這洗惡教是一個人販子團伙,”他神色凝重,“若是開始行動了,我們會保護好你身邊的人,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聽鹿仁非這樣保證,宗霄之稍稍鬆了一口氣。
鹿仁非問道,“你記得那個警察的身形樣貌嗎?”
“身高一米七零左右,瘦瘦的,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挺顯老的。三角眼,眼皮聳拉,看起來總是睡不飽的樣子,薄嘴唇,臉上多痣……”宗霄之開始細細描繪起來。
鹿仁非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他是不是還是個左撇子?”
“沒錯,他是你的同事?”宗霄之抬眉問道。
鹿仁非道,“也不算是,這幾天局裡在查邪教的事情,最近國外恐怖襲擊事件有些多,局裡就怕這個邪教也搞出這麼一招來。那樣的話,局長怕是要換人了。這個邪教成員特別狡猾,保密措施做得特別好。到現在為止,局裡的人都不知道邪教的大本營在哪裡。就在昨天,局長把地方派出所的所長都叫來了,讓他們多注意自己的管轄區域,一有不對勁,立馬上報,”他看了門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