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姍慶幸孟博找到的繩子有限,把他們的手綁住後,就沒有多餘的繩子綁腳了,那可真是寸步難行了。
期間溫婷婷一直罵罵咧咧,眼神怨恨的看著孟博。後來見孟博並不理會她,就再也沒有多費口舌了。
溫卓然同溫婷婷想比,要平靜多了。他輕聲安慰著溫婷婷,希望她能冷靜下來。
除了初時知道是孟博和黃金飛殺了人後,斥責了他倆幾句外,後面再也沒有對他倆說些什麼。
“接下來做什麼?”黃金飛儼然把孟博當做了主心骨,一切維他是從。看姜姍等人,就像看待宰的羔羊,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看這黃金飛殷勤的模樣,倒像是孟博許了他什麼好處。
孟博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道:“我好好想想。”
“還有什麼好想的,”他直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中有嗜血的光芒,“一乾二淨。”
孟博不語,眼神遊移。
見他隱隱退縮的樣子,黃金飛急了,又有些看不起他,“你都殺了兩個人了,被警察抓到肯定是要坐牢槍斃的。不如按照原計劃把他們都殺了,你還有一線生機。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突然改變主意,把他們綁起來。”
溫卓然聽到黃金飛在勸說孟博把他們都給幹掉,急了,道:“孟博,我們這麼多年的同學和朋友,平日裡素來沒有恩怨,你真的要殺了我和婷婷嗎?”他打起了友情牌,“你大二那年急性盲腸炎,是我送你去醫院的。婷婷還給你燉了了七八天的湯,你都忘了嗎?”他對孟博還抱有一絲期待,期待孟博對他和溫婷婷還有些同學的情誼。
“我記得。”
孟博垂下眼眸,輕聲道。
黃金飛有些急,怕孟博被溫卓然的三言兩語給說服,剛想開口提醒孟博,就聽到他說,“我已經回不了頭,我這輩子還長,不能在牢裡度過。這輩子是我欠你們幾個的,你和婷婷到了下面,幫我跟裘志成和平潔說一聲對不起。我欠你們的,下輩子再還。”
溫卓然本來覺得還有希望,張口就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被他後面一句話被澆得透心涼。
溫婷婷道:“呸,有本事你跟他倆去說。你這個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的人,”她冷著一張臉,“我、卓然、平潔還有志成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遇到你了,還把你當做了好朋友……”
孟博眼底有愧疚,任憑她罵著。
趁著孟博和黃金飛的注意力都在坐在地毯上的溫卓然和溫婷婷身上,澤維爾身子往右側靠了靠,接著身子的掩護,手悄悄伸到了沙發墊裡,順利拿出了那把水果刀,刀尖朝上,開始慢慢的割了起來。
姜姍閉著眼睛,希冀溫卓然能多和孟博說些話,儘量拖延一些時間。
她掀開眼皮看了掛在牆上的鐘表,還有十六分鐘,就能使用總裁之力了。
溫卓然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讓他可以良心發現,放過他一馬。等見到他的眼神裡不再有原先的退縮之意,反而有凜冽的殺意,就知道他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即使他勸說得讓孟博動了惻隱之心,坐在沙發上的黃金飛也不會輕易讓孟博放過他們的。
“為什麼?”溫卓然一臉失望地看著孟博,“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吧。”
他們幾個是最好的朋友,平時雖然偶爾有小摩擦,但是從來都沒有真的因為某件事情翻過臉。
他們來這冬己島畢業旅行,是為了給他們四年的大學生活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
這孟博怎麼突然就發了狂,把這美好的冬己島變成了殺戮之地,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現在裘志成死了,平潔也死了,很快就輪到婷婷和自己了,還帶著幾個無辜的路人。
他困惑,面前的孟博還是那個陽光又不拘小節的孟博嗎?
“是裘志成和平潔的錯,”孟博頹然地坐在沙發上,“你們要怪,就怪他倆吧。”
“他們也是受害者,怎麼可能是他倆的錯,”溫婷婷譏諷道,“難不成還是他倆逼著你把他倆給殺了?”
孟博苦笑,“差不多。”
溫卓然和溫婷婷面面相覷,他在開什麼玩笑?
裘志成和平潔都是樂觀開朗的人,會逼著孟博殺了他們,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這孟博是不是覺得人都死了,是非黑白就可以由著他說了。
可是他們都是待宰的羔羊,在孟博眼裡,他們就如同死人無異,沒道理最後了還和他們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