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三妹可就要守寡了。
玉流照也就是和他們玩笑一下,回頭又湊過去,一手搭在夙九昭肩上,一手端杯喝著酒笑問道:“哎,九昭,你到底在為什麼事悶悶不樂?說出來聽聽,我們大家一起幫你解解悶,可比你憋在心裡強多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的,畢竟他兒子還小,他可是真不放心他們娘倆獨自在府裡的。
夙九昭扭頭看向這個總嬉皮笑臉的玉流照,蹙眉問了他一句:“你當初是怎麼喜歡上玉世子妃的?”
“呃?這個嘛!不太好說。”玉流照這個厚臉皮,一想起他和顧曦月的初見,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顧玉煙鄙視玉流照一眼,當初玉流照就是個不要臉的,欺負了他三妹,回頭登門提親後,就越發無恥的佔他三妹便宜了。
夙九昭被玉流照這害羞不好意思的樣子噁心到了,抬手拍掉了肩上搭著的爪子,又看向歷春和問道:“香家女兒性情皆溫婉柔情,當初春和你……你又是為何會在令夫人被退親後,立時便求父母去提親的?是因為你早就心悅令夫人了嗎?”
歷春和被他問的一愣,放下酒杯於桌上,沉吟片刻,方摸著下巴蹙眉道:“當年在千姝園初見玉桂,我也只是欣賞她的才情。是因為王妃一句話玩笑,使我對玉桂心生了一絲情愫。可當初玉桂與人有婚約,我也沒想過去做個奪人所愛的小人。直到後來,玉桂與人退親,我聽到她被人議論,心生憐惜,不忍見她如此這般受辱,便求到父母跟前,讓父母派遣媒人,去了香家提親。”
玉流照聽了歷春和這番真情流露之言,他也是不由感嘆道:“我與月兒也是如此,初見我只是想逗她玩兒,誰知道……最終一場玩笑,卻使我情根深種,非卿不娶了。”
顧玉煙見夙九昭看向他,他把玩這手中的青瓷酒杯,聳了聳肩說道:“你也知道,我完全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的,我是被賴上的。至於我如今對那丫頭是什麼心情?嗯,說實話,有點男女之情了。”
“呵!三哥哥,你夠禽獸的啊?”玉流照起身走到顧玉煙身邊坐下來,又壞笑著調侃起他道:“厲小姐如今尚未及笄,你就對她存心不良了,嘿嘿!三哥哥,你……”
“閉嘴吧你,小心厲兄揍你。”顧玉煙抓了碟子裡的壞花生米,直接塞到了玉流照嘴裡去。
“唔唔……”玉流照被他塞急了,他伸手推開了他的手,偏頭吐了嘴裡的花生米,扭頭狠瞪顧玉煙一眼,還讀書人呢!粗魯,暴力,真是跟著什麼人,學什麼樣兒。
歷春和性情溫和,倒是沒有責怪玉流照的胡言亂語,而是看向夙九昭關懷道:“九昭,你是不是與玉蘭小姐鬧彆扭了?”
“沒有。”夙九昭依然是眉頭緊皺,似有什麼憂愁。
玉流照也不和顧玉煙打鬧玩兒了,坐下來後,認真的看著他問:“九昭,你不會是做什麼事,惹玉蘭小姐不悅了吧?”
歷春和與顧玉煙也深以為意的看向夙九昭,這小子還真是那種慣會惹人生氣的主兒。
夙九昭皺著眉頭,望著他們三個,輕點了下頭道:“我之前幫母親送一支玉蘭花的玉簪給她,她收下後挺高興的。然後……她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說我沒有喜歡的女子。然後,她就說她身子不適,讓晴翠送我走了。”
他們三個聽完夙九昭這些話,都覺得他是真活該光棍到現在,總被人拋棄。
玉流照起身走到夙九昭背後,雙手搭在他肩上,自後歪頭看著他,無奈嘆氣道:“九昭,你不喜歡女子,莫不是……你喜歡男人啊?來,我犧牲下試試你,麼麼!”
夙九昭冷若冰霜的抬手給了他下巴一圈,眼神冷冰冰的看著顧玉煙和歷春和,啟唇淡冷道:“我對男人沒興趣。”
“唔!你對男人沒興趣,也不用打我吧?嘶!臭小子,下手忒狠了,我可是你兄弟,不是你仇人。”玉流照齜牙咧嘴的揉著下巴,走到一旁美人榻上躺著,隨手拿過茶几上的酒壺,對著壺嘴喝著酒。
回想少年輕狂年華,千金一擲不眨眼,精心修建了這處風雅館,他們曾飲酒作樂多少載啊!
如今他們都有了主兒,以後這風雅館,也不知道會不會就此空置了。
歷春和性情比較溫和,人也比較成熟妥帖,他坐著開解了夙九昭,與他掰碎了一點點解釋道:“九昭,玉蘭始終年紀還小,小姑娘家家的,哪一個不是做夢都想找個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的?可你卻一句話打碎了她的美夢,玉蘭她能不生你氣,能不心裡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