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這東西被西陵射看到了,不止會被沒收,更是會被當場毀掉。
花緣君見她如此的小心謹慎,心裡越發心疼她的處境了。可他還是讓她帶上藥,送她出門,喚來了寒霜。
寒霜領命,帶著司琴離開了金雁樓。
司琴手裡拎著那幾包藥,心口間有點冰涼,那是玉的冰涼,她卻覺得心裡熱熱的,似有一團火破冰而出了。
……
回到靖南王府,司琴便讓寒霜趕緊走了。
寒霜也只是把司琴送到了靖南王府的牆裡面,也就聽司琴的趕緊走了。
帝都的靖南王府雖然沒有防守很嚴密,可也不是能讓人闖進去亂走的。
司琴提著藥,倒是很聽花緣君的話,沒有再用武功,而是挑陰涼的道路,繞的遠一些,沒怎麼出汗的回到了住處。
她準備每日在自己小院裡熬藥,然後替換掉府醫開給西陵澹月的藥。
西陵射之前的確又來找司琴過,可卻又是沒找到人。
問了所有的下人,他們也都說沒看到過司琴的人影。
所以,他就派人在西陵澹月的小院守著,而他自己,則一直在司琴的房間裡坐等。
司琴一走到房門前,唇邊笑意便淡去了。她抬頭眼神冰冷的看著房門,伸手推開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捨得回來了?”西陵射就坐在裡間的梳妝檯前凳子上等司琴,司琴始終是個女子,雖然梳妝檯上沒有妝奩,可珠釵玉環還是有些的,雖然沒有胭脂水粉,可銅鏡還是有一面的。
司琴走進來,見西陵射手裡拿著一個銀製鏤花流蘇香囊,這是花緣君之前送給她的,她當時心情不好,花緣君送這個哄她開心,這裡還有能凝神靜氣的香草,是她最喜歡的。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喜歡這些小東西?”西陵射手裡還拿著一個白瓷兔子,這兔子是一對的,長耳紅眼,小小的很可愛。
這個盒子裡除了這些東西,還有一個小麵人,是個笑得很開心的大頭娃娃。
總之啊!這個盒子裡,零零總總有許多的小玩意兒,都不該是司琴這樣性子的人,會去買來收藏的。
那又會是哪裡來的?除非是別人送的。
他那個妹子,一向不喜歡司琴,連她身邊的人,對司琴也是沒半點恭敬的。
所以,不可能是他們這些人送的,對吧?
那不是他們送的,司琴又一向不喜歡與人交朋友,她唯一認識的外人就只有花緣君,所以啊!這些東西,定然都是花緣君送的了?
那司琴今日又去哪兒了?是又去金雁樓見那個廢物了嗎?
司琴拎著藥走過去,把藥放在梳妝檯上,依然是冷冰冰的面無表情道:“既然六少爺發現,那屬下也不隱瞞六少爺了。那種安神散不能再給小姐吃了,那會毀了小姐的。”
“嗯?你去給西陵澹月抓藥了?”西陵射看著這四副藥,再看向司琴紅紅的眼睛,他起身眉頭緊皺問一句:“你哭了?”
“是外頭太陽,太大了。”司琴也有苦夏的老毛病,夏天她很少太陽高的時候出門。
西陵射見她的臉頰也紅紅的,便信了她的話。至於這盒子裡的東西,他也沒在追究,而是走過去,一手搭在她肩上,偏頭望著他側顏勾唇道:“這些東西你若喜歡,我回頭便去為你一樣樣的再尋來。可這些……一件不許留,全給我砸了,燒了,聽明白了嗎?”
“是。”司琴很聽話,至少她不會明面上違抗西陵射的命令。
“我會讓人監視你燒光它們,一件不許留。”西陵射見司琴這樣聽話,念在她身上還有傷的份上,他今日就不動她分毫了。
可她必須把別的男人送給她東西,一件不落的全給他毀了,他再也不想看到這些東西了。
“是。”司琴依然順從他意的,垂眸淡漠應道。
西陵射放開了她,滿意的笑著離開了。
司琴在西陵射離開後,她抬眸望著盒子裡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是有些不捨,可卻依然不會為此違逆西陵射的命令。
西陵射果然派人來監視司琴燒砸東西,司琴也如他的願,把所有東西都燒了砸了。
監視司琴的人有一直注意司琴的神色,可司琴燒砸東西時,眼睛都沒眨一下,全給砸了燒了,沒有一絲留戀。
司琴當然不留戀,這些東西又不值錢,如果她喜歡,以後大不了讓花緣君再送給她一些,她照樣可以收藏著,又不是燒了砸了就不會再有了。
所以,她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