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瑤勉強衝他笑笑,“我沒事。”
“賤人拿命來!”
他們乘坐的飛舟剛剛落在道場上,就看見文清殿裡衝出一道白色身影,手持一把青色法劍,滿臉怨毒的朝薄暮瑤刺過來。
薄暮瑤被她的威壓鎖中,動彈不得,眼看著那劍氣就要落到她身上,另一道紅色身影更加快速的飛來,抱起薄暮瑤騰空而起。
“唐音音你幹什麼!”
薄暮瑤靠在師父懷裡,感受著他說話時胸腔的起伏,差點掉下眼淚,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親人。
唐音音不說話,只是怨毒的盯著薄暮瑤。這時候,何清蓮等人也追過來了。
看到底下被唐音音的劍氣傷到的弟子,何清蓮不禁眉頭一皺,對鄭東來說,“你速速帶他們去療傷,趕緊離開這裡。”
鄭東來應下,迅速帶著其他人離開。衛韶臣擔憂薄暮瑤,想要想留下,卻被鄭東來按住,“沒你什麼事,別過去添亂了。”
衛韶臣只得隨他走了,他覺得有蘅蕪真君護著,她應該不會有事吧。
白玉臺上,何清蓮道,“玄玉你太沖動了,就算你心中悲痛也不該直接下殺手!總得先問清楚真相!”
“真相就是她殺了我夫君,還有什麼好問的!”唐音音不想知道什麼真相,她只想將殺了她夫君的人除之而後快!她不覺得蘅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賤人死,與其到時候讓他找出理由護著小賤人,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先殺了那個賤人再說!!
花漸離當然知道她打什麼算盤,冷笑一聲,“唐音音你再敢放肆,就休要怪我不顧同門之誼了!”
何清蓮怕他們又吵起來,連忙道,“好了,都別說了,先問問情況吧。”他轉頭看向薄暮瑤,目光銳利而又威嚴,極有壓迫感,完全沒有平日的和藹可親,讓薄暮瑤心都懸了起來,“我且問你,玄真長老是不是你殺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薄暮瑤沒吭聲,看了一眼師父,花漸離道,“別怕,照實回答。”
薄暮瑤這才點了點頭,“是。”
話音剛落,唐音音立刻尖叫,“果然是你!我要把你挫骨揚灰,為我夫君報仇!”
何清蓮沒管她,又問道,“你為什麼殺他?”
薄暮瑤緊緊咬住嘴唇,面色蒼白,一副隱忍又屈辱的模樣,“他要採補我……”這時候還不用苦肉計什麼時候用?
她的回答在眾人意料之中,沒有人感到意外,因為事情很明顯,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只有唐音音不肯接受罷了!
果然,唐音音立刻反駁,“你胡說!修謹那麼正派磊落的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明明是你勾引不成就痛下殺手,現在想推卸責任就胡亂潑髒水,我斷容不得你這樣汙衊我夫君!”
何清蓮示意玄明拉住唐音音,又接著問薄暮瑤,“那麼,你是怎樣殺了玄真的?”
這個問題才是大家關心的,不僅他們,連花漸離都好奇她是怎樣殺了一個元嬰修士的。
“我……”薄暮瑤猶豫了一下,似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又看向花漸離,花漸離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她這才接著說,“師父給過我一枚針形下品寶器,用來防身,我趁他不備**他身體裡,然後把它自爆了……”這是她在路上編好的說辭,她相信師父不會拆穿她。
“嘶!”何清蓮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小丫頭下手這麼狠,而且這麼有魄力,下品寶器都能說爆就爆。寶器可不是法器、靈器,可遇不可求,他堂堂一宗之主,也不過才三件寶器罷了!
花漸離自然知道他沒有給過她一枚針形寶器,心底疑惑,卻沒有拆穿,反而漫不經心道,“有個八品器師的師父,我徒弟就是這麼任性,把寶器扔著玩!”
為了給薄暮瑤脫罪,花漸離不惜爆出來了自己八品器師的身份。
果然,何清蓮幾人震驚道,“蘅蕪你說真的?你已經是八品器師了?!”
“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假話?”
這倒是真的,何清蓮頓時就心花怒放了,有個八品器師坐鎮,他們合歡宗要發達了!本來他還在想損失了一個元嬰修士,宗門高層修士實力受損,他怎樣才能保住合歡宗岌岌可危的地位,現在這個問題不用擔心了!
唐音音冷笑,“八品器師又如何?宗門什麼時候規定八品器師的徒弟就可以隨意殺人了!她殺了我夫君必須得死!”
郭穎提醒她說,“那不叫隨意殺人,不過是自我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