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馬醫,就算不為別的,也得為了孩子不是。”
“這話有理,可不能放棄。”許老太太完全聽入神了。
“那還是幾年前呢,我家運氣好,遇到禪燈法師親自前來做法,結果法師開壇做法之後,掐指一算,說我家這是犯了小人,有人作惡。”
“後來我們根據法師的指點,在屋後頭壘豬圈的大石頭底下,發現了一件衣裳和兩張紙。”顧婆子壓低聲音說,“你猜是咋回事?”
“咋回事?”
“那衣裳,是我家老頭子以前丟的一件舊衣裳,衣裳下面還壓著我家大兒子和三兒媳的生辰八字,可嚇死我了,趕緊聽法師的吩咐,求了一件法器,將這些東西都放在法器裡,又從法師那裡求來了三昧真火,把東西一把火燒了。”
“哎呦我的個老天爺,這是怎麼知道的?”許老太太嘖嘖稱奇道。
“那是法師的法力高強。”顧婆子笑著說,“後來大師說,我們家犯的小人就在附近,若是放著不管,以後少不得還要生事,指點著我們,給土地神捐了香火,又做了一場法師,求土地爺多多照顧保佑,然後……”
一聽見要捐香火,許老太太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忍不住打斷問:“捐了多少?”
“我家條件一般,就花了半吊錢,買了香燭供品,又在禪登法師那邊,給土地神請了個上好的土地廟燒了……”
“這土地神咋還要錢呢?難道不是隻燒給他紙錢就好了?”許老太太一聽說要花錢,雖然不是自己花的,卻也覺得心肝肉疼。
“這不是土地爺貪財,紙錢對於土地爺來說,自然是好東西,可是對於咱們來說,那可就是實打實的銀子比較好了,拿你覺得珍貴的東西,去孝敬土地爺,這誠意到位,人家還不保護你?”
許老太太聞言,心裡依舊是半信半疑。
“而且人活在世,全都是帶著罪孽的,只是多少的不同罷了,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又不知經過多少人的手,讓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最是腌臢之物,捐成香火,便能消除罪孽,多修來世。”
“那你這樣之後,還真有用了?”
顧婆子滿臉驕傲地說:“現在啊,我家老頭子病也好了,如今也能下地幹活兒了,一年到頭連個風寒咳嗽都沒有。老三媳婦兒生了個大胖小子,我那大兒子更是出息了,在鎮上找了活兒幹,如今把老婆孩子也都接去,還月月回來給我們送錢呢!”
“就這麼靈?”許老太太聽得一臉震驚。
“那是自然!”顧婆子見許老太太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若不是看你是黃大娘的朋友,我才不跟你說這些呢!”
“您瞧,我這不是不懂問問麼!”許老太太趕緊說,“可沒說不信,我就是因為身子不好,家裡如今都是孫女,連個孫子都沒有,這才過來看看。”
“那你可真是來對了,如今我們莊子上,已經有大半人家都入了萬禪宗,信奉禪燈法師。”顧婆子滿臉恭敬地說,“法師說過,只要我們誠心供奉,非但能贖盡身上的罪孽,還能修出功德來,下輩子就能盡享榮華富貴。”
“連下輩子都能修?”
“可不是。”顧婆子道,“你看,大家都是一樣的魂兒來投胎,為啥有的人做皇帝做娘娘,還有的人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的,咱們就得在這鄉下地方土裡刨食,一輩子累死累活的也享不到福。”
“可說呢,為啥啊?就因為前輩子沒修好?”許老太太的思路完全跟著顧婆子走了。
“就是!”顧婆子肯定地說,“所以我想著,我如今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這輩子是沒啥指望了,如今只能好生修修來生,到時候託生個富貴人家,做個小姐太太,好好享享福。”
許老太太聽得意動,連連追問:“這來世,可要怎麼修啊?”
“咱們這些凡人,自然是修不來的,但是禪燈法師願意用自己的功德幫教眾修來世。”
“這麼說只要入宗就行了?”
“自然不是這麼簡單的。”顧婆子擺擺手說,“給那麼多人修來世,那不光要耗費很多的法力,還需要很多法器和貴重丹藥。禪燈法師自願損耗法力,可法器和丹藥卻是需要購買和煉製的,所以自然要我們多多進奉。”
許老太太一聽說要錢,頓時又往後縮了,囁嚅道:“那,那這個得多少錢啊?”
顧婆子瞪了許老太太一眼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開竅?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在於心意,你若是有十兩銀子,供奉上去一兩,那就不如人家只有一兩銀子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