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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正屋裡友貴家的和大柱子並排躺在地上,長生心口一窒,撲過去探他們的鼻息。謝天謝地,他們都還活著,只是失去了知覺。他四下裡尋找趙大玲,卻不見她的身影。很快侍衛從廂房裡找到了依舊昏迷不醒的何媽和蔡媽,卻翻遍了整個宅子也沒找到趙大玲。

剛剛回到王府中的蕭翊得到訊息也趕了過來,一邊指揮著侍衛繼續在貓耳巷附近搜尋趙大玲,一邊讓眾人將昏迷的人抬到王府,再去找郎中。

蕭翊看到長生臉色慘白,搖搖欲墜,趕緊上前扶住他。長生目光直愣愣地看著前方,喃喃道:“怪我,都怪我,你一早說過讓她們一家人搬進王府的,而我卻拒絕了,我不願她客居王府,是我為了自己所謂的驕傲和自尊而將她置於危險之地,是我害了她。”

蕭翊心中彷彿堵了一個鉛塊,“怎麼能怪你呢,要怪也怪我沒有部署好,沒有保護好她們,讓人鑽了空子。”他懊惱地一拳捶在牆上,見長生面如死灰,忙安慰道:“你別急,沒找到她是壞事也是好事,至少證明她還活著,蕭晚衣總不會帶走她的屍首吧。”

長生眼前一黑,人也向地上倒去,蕭翊一把抓住他下沉的胳膊,“喂喂,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別暈啊!郎中,快傳郎中!”

長生掙扎著推開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蕭翊在後面追上來,“你要是被人看到就沒命了,我已經派侍衛趕往瑞王府。”

長生扶著院子裡的樹幹,強忍著胸中的翻江倒海咬牙道:“還有通往太子府和慶國公府的幾條路,務必在蕭晚衣將大玲交給別人前截住她。”

蕭翊神色凝重地問長生,“你是懷疑蕭衍和潘又斌插手此事?”

長生面色像白紙一樣,渾身都在顫抖,“蕭晚衣沒這麼大的膽子,也不可能佈置得這麼周祥,能將人從貓耳巷的宅子裡帶出去。她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並提供協助。”

蕭翊神色一凜,向侍衛道:“增派人手在通往太子府和慶國公府的幾條路上搜尋,再牽我的馬來,一隊人馬隨我即刻去瑞王府。”

長生一把抓住他的手肘,“給我備輛馬車,我與你同去。”

蕭翊知道此刻長生的心裡猶如油煎一般,當下點頭讓侍衛備車。一行人趕到瑞王府,就見晉王府的侍衛與瑞王府的侍衛對峙著,雙方都抽出了佩劍,嚴陣以待。兩隊人馬中間是一輛墨綠車帷的馬車,車箱四角掛著雙魚玉佩在風中“叮鈴”作響。

瑞親王蕭赫手握寶劍立於馬車前,他是出了名的愛女如命,對著趕來的蕭翊橫眉立目,“三小子,你給本王說清楚,你的人圍著晚衣的馬車這是幾個意思?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講明白,就跟我去皇兄面前說道說道。”

蕭翊匆匆下馬,向瑞親王行了晚輩禮,“皇叔息怒,侄兒的一個朋友被晚衣劫持了,侄兒只是想跟晚衣妹妹說說,讓她放了那個人。”

“絕對不可能!你少胡說八道,晚衣劫持你朋友做什麼?”瑞王爺顯然不信,梗著脖子道:“本王的女兒本王自己最清楚不過了,為人一向和善,走路都不忍心踩死一隻螞蟻,她能跟你的那個朋友有愁什麼怨?”

蕭翊焦急地上前一步,“瑞皇叔,蕭晚衣劫持了顧紹恆的未婚妻靈幽。我的人看到蕭晚衣離開靈幽姑娘的宅子,靈幽姑娘便消失不見了,還請皇叔高抬貴手,讓侄兒看看一看馬車裡面。”

本來拍著胸脯說蕭晚衣絕對不可能劫持別人的瑞王爺此刻也有些尷尬,他太瞭解女兒蕭晚衣了,看似柔弱,實則執拗,對顧紹恆的心思太重,若說女兒劫持了旁人,他肯定打死不信,但是若劫持的是顧紹恆的未婚妻,這個,他還真不敢說肯定沒有。

但事關女兒的清譽,瑞王爺也只能硬著頭皮一橫手中長劍,“放肆,三小子,當著本王的面,你還敢硬搜不成?”

馬車內的長生心急如焚,陸續有晉王府的侍衛來報,在太子府和慶國公府周圍的幾條道路上都沒有發現趙大玲的蹤跡。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長生知道每耽擱一秒,營救趙大玲的希望就又渺茫了一分。他想衝下馬車,卻只能用最後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若是公然現身,只會給蕭翊帶來更大的麻煩和危險,越是這樣危急的時刻越不能自亂陣腳。可是一想到趙大玲身處險境,他整個人就好像被放在火裡炙烤一樣,情急下伸手握住了車門邊緣,直握得指骨慘白,才能生生忍住衝下去的衝動。

被圍在中央的馬車車門終於開啟,蕭晚衣清瘦的身影出現在車門口,目光定定地看著不遠處馬車車門處那隻手,那隻手手指修長,腕骨清秀優美,是她魂牽夢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