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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大柱子吐吐舌頭,“我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話,後來長生哥聽見了,也沒說話,過去就打了奎六兒一拳,結果被那幾個人揍了一頓。”大柱子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只剩下骨碌骨碌的眼睛,隨即懊惱道:“長生哥不讓我告訴你的。許是沒打過那幾個小廝嫌丟人吧。”

趙大玲吃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在她的印象裡,長生是溫文而安靜的,總是不言不語,他會作詩,會寫字,會雕刻木頭,就是不應該會跟人打架。“快點兒回去,柱子,帶我去柴房看看。”

趙大玲讓大柱子去廚房拖住友貴家的,為她打掩護,自己推開了柴房的門。屋裡光線暗,趙大玲適應了一下才看見長生坐在鋪板上。長生見她走進來欣慰道:“你能下床了。”

趙大玲點點頭,扶著牆走近幾步,長生跳起來想扶她,卻是踉蹌了一步自己差點兒跌倒。他有些難堪地撐著牆壁站直身體,向牆角的陰影裡躲去,將臉也藏在了光線照不到的角落。

趙大玲來到他的近前,伸手去撥他的臉,他躲閃著不讓她看,被趙大玲一手按著肩膀,一手扶著臉頰將他的臉扳了過來。

藉著從氣窗照進來的光線,可以看到他的半邊臉都是青腫的,一邊唇角破損了,同一側的眉骨處也破了一道一厘米長的口子,他的臉頰上還有沒來及抹乾淨的血跡,已經乾涸了,在白皙的面板上異常的刺眼。

長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道:“上午打水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磕破了臉。”

趙大玲心疼得鼻子發酸,“別騙我了,大柱子說漏了嘴,說你跟幾個小廝打架來著。除了臉,還傷到哪裡沒有?”

長生抿著嘴搖頭,趙大玲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伸手去解他胸襟上的衣帶。長生徨急中一把攥住她的手。趙大玲抬起眼,漆黑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在她的目光下,長生緩緩鬆開了握著她的手,由著她解開他的衣襟。他赤/裸的胸膛白皙如玉,遍佈著深深淺淺的傷痕,有鞭傷也有烙鐵燙傷的痕跡,每一道她都熟悉。當初他被抬到外院廚房時,趙大玲曾經在這些傷痕上抹過草藥。尤其是他肩膀上的一處鞭傷深可見骨,直到現在,半年多了還留有一道淺褐色的凹印。

除去趙大玲知道的舊傷痕,他的身上又添了很多新傷,好幾處杯口大的青紫,一看就是被拳腳打的,肋骨處的青腫尤其明顯,也不知道是不是傷了骨頭。

“你傻啊?你是打架的人嗎?你會打架嗎?一個人去惹幾個人,很威風是不是?”趙大玲嘴裡埋怨著,眼淚卻忍不住撲簌而下,“別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唄,有什麼了不起的?說我是狐狸精怎麼了?說我採陽補陰怎麼了?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長生輕聲道。

趙大玲怔了一下,眼淚流得更兇,咬著手指嗚咽著將頭抵在長生滿是傷痕的胸膛上。長生一下子渾身僵直,一動不敢動。她的眼淚帶著滾燙的熱度,滲透過他胸膛的面板,滴落在他的心房上……

屋裡友貴家的在大柱子幾次阻攔打岔後後終於發現趙大玲沒在裡屋的炕上,扭著大柱子的耳朵焦急地問:“柱子,你姐呢,剛還在炕上躺著呢,這會兒去哪兒了?”

柴房中的兩個人一驚之下迅速分開,長生手忙腳亂地掩上衣襟。就聽大柱子說道:“我姐上茅廁了!許是忘帶紙了,我給她送過去。”

☆、第53章 換一身皮囊

關於趙大玲是妖精的風言風語愈傳愈烈,大家為了方便稱呼,統一地給她定性為狐狸精。趙大玲對著銅鏡照了照,實在是看不出自己的長相哪點兒配得上這個稱號。不過就趙大玲看來,這樣挺好,府裡的人都對她避之唯恐不及,眼神中都帶著敬畏。比如說齊媽,在炕上躺了好幾天,卻落下了病根,剛想跟友貴家的炸刺兒,只要趙大玲一個清清冷冷的目光飄過去,管保齊媽渾身哆嗦,汗如出漿。

趙大玲也再不用躲著奎六兒,奎六兒是垂涎於她,但是性命更重要,如今看見她就遠遠的躲開,生怕被她採/陽/補/陰,煉了內丹。雖然友貴家的時常擔憂趙大玲頂著這樣的名聲嫁不出去,但是卻正中趙大玲下懷。

趙大玲身體恢復後接著回枕月閣幹活,五小姐又驚又怕,不敢再讓她進屋。趙大玲樂得只在外面掃掃地,打理打理院子裡的花花草草,自在又逍遙,索性連每日向五小姐請安都省了,到點兒來,到點兒走,跟前世上班一樣。

最怕趙大玲的是蕊湘,自從得知趙大玲從柴房裡放出來了,她就一直惶惶不可終日,如今見到趙大玲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枕月閣,更是嚇得每日龜縮在枕月閣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