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3部分

蠹業模�澳錚�ど�兀俊�

友貴家的指指屋後,“後面種菜呢!你別說,這小子還是挺聰明的,有不懂的地方還知道去找花房的秦伯指教,如今屋後那片地被他侍弄得有模有樣……”

趙大玲顧不得聽友貴家的嘮叨,衝出房門,到屋後一把揪住正在給菜地澆水的長生。長生手裡的水瓢掉到地上,好脾氣地由著她揪著,依舊溫言細語,“怎麼了,這麼著急?”

趙大玲扯著他往柴房走,將他推進柴房。長生眼神無辜,莫名地看著她,趙大玲舔舔乾燥的嘴唇才啞聲道:“有人認出你的字跡了,來府裡找你。”

長生的臉瞬間失去血色,勉強安慰她道:“是敵是友還不一定呢,你不必這麼擔心。”

趙大玲惶然地搖頭,“是三少爺帶來的人,跟他打交道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她驚慌四顧,柴房裡狹小,根本沒有地方能藏住長生。

外面已經隱隱傳來說話聲,聽上去是一群人一邊聊天一邊往這邊走,趙大玲來不及安排別的,只看著長生的眼睛,鄭重道:“長生,答應我,無論出什麼事兒,你都不要出來,答應我!”

她的目光充滿了驚惶和祈求,長生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

趙大玲從外面將柴房門關緊,又用一根木棍撬在房門上。長生獨自在黑暗中,最後的視線所及是趙大玲隨著門縫越來越小而逐漸消失的身影。

外面的說話聲漸漸清晰,就聽見三少爺柳敬辰得意的聲音,“錯不了,我問過那個姨娘,她說花容堂的匾額和門口兩邊對聯上的字是外院廚房裡的丫頭趙大玲交給三小姐的,三小姐讓掌櫃的媳婦拿出去刻的匾。”

潘又斌的聲音陰沉,略帶沙啞,“一個掃地燒火的丫頭會寫出那樣的字跡來?柳三兒,你最好別騙爺,不然爺就拆了你的骨頭餵狗。”

屋裡的長生猛地聽到這個聲音,只覺得頭腦轟鳴,渾身如同墜入冰窟一般。他感到喉頭髮緊,嘴裡帶著一股腥甜的味道,竟是他不自覺地咬破了嘴唇。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地獄般無休無止的痛楚,整整兩個晝夜滅絕人性的折磨和羞辱,隨著那個聲音硬生生地闖入他的腦海,彷彿無數個夜晚做過的噩夢一樣,讓他止不住地顫慄。

柳敬辰拍著胸脯保證,“錯不了的,我跟梅姨娘再三確認仔細了,她不敢騙我。那字就是那丫頭交給我三妹的,即便不是她寫的,她也一定知道出處。”

柴房外,趙大玲裝作若無其事地收拾著院子裡的雜物。柳敬辰指著她問:“你,是不是就叫趙大玲?”

趙大玲抬起頭,規規矩矩地行了禮,“回三少爺,奴婢就是趙大玲。不知您找奴婢何事?”

“‘花間堂’匾額上的字是哪兒來的?”潘又斌推開柳敬辰,踱步到趙大玲的跟前。

趙大玲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頭,烈日當空,身上卻冒出冷汗來。這個人大約二十五、六多歲的年紀,看得出養尊處優,單看樣貌,長得頗為俊秀,只是面色暗沉,一雙陰霾的眼睛死死盯著她。那雙眼睛沒有絲毫人類的感情,有的只是獸/性和殘忍。

在這樣的目光下,趙大玲本能地感到恐懼,後背好像有一條吐著毒信的蛇遊曳著爬過,溼溼冷冷。潘又斌忽然抓起趙大玲的手,手指撫過她手上的薄繭,仔細感受,“嗯,是雙幹活的手,但不是寫字的手。”

趙大玲想抽回手,卻被潘又斌緊緊攥著,掙脫不出來。

友貴家的在屋裡聽到動靜,舉著飯勺就出來了,一眼看到潘又斌抓著趙大玲的手,瞬間氣得頭髮都立起來了,用手裡的飯勺指著潘又斌就衝了過來,“哪裡來的殺才,下作不要臉的玩意兒,握著我閨女手做什麼?”

旁邊潘又斌帶來的隨從輕而易舉地按住友貴家的,奪下了她手裡的大鐵勺扔在地上。大柱子跟著跑出來,嘴裡叫著,“你們這些壞人,放開我娘,放開我姐!”還沒跑到近前,就被一個隨從揪著衣襟提了起來,在半空中掙扎。

趙大玲驚叫,“別難為我娘和我弟弟,我說,我說!”

潘又斌揮揮手,隨從放開友貴家的和大柱子,“現在說吧,那匾額上的字是誰寫的?”

友貴家的緊緊地抱著大柱子,生怕被人再奪了去,又擔心閨女,啞著嗓子哀求,“這位大爺,我家大玲子大字不識,她哪兒知道什麼匾,什麼字兒的!”

趙大玲知道今天的事兒說不知道是混不過去了,只得強作鎮定道:“這位大人,您是問‘花間堂’的匾額嗎?幾個月前奴婢在掃院子的時候,看見一張紙,只覺得上面的字跡好看,想著三小姐識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