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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七歲!七歲!

他沒聽錯,即便他對江流寄予了厚望,也沒想過對方能中縣案首啊。

可他深知,這一次參加考試的七歲稚童只有江流一人,不出意外,大家口中的縣案首,就是他們江氏一族的江流了。

江方正的心裡火熱熱的,他接連扒開了擠在公告欄前的考生,然後目標對準了紅榜第一個名字,仔細檢視對方的籍貫,姓名,年齡。

“是了,是了!”

他連連唸叨了好幾句,他們江氏一族,或許就要崛起了。

“哈哈哈!”

江方正太高興了,“看見沒,縣案首,才七歲,和我同族的,他斷奶了,現在還在吃餛飩呢。”

抓著一個人,江方正就得興奮的唸叨幾句。

圍觀了全過程的江流看著自己面前那一碗冒著熱氣的餛飩,一下子沒了吃它們的胃口。

他抬起頭,正準備和美人娘說幾句話,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面的孃親已經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縣試、府試、院試的流程參考了一下明清的規定,不過在此基礎上一點點改變,比如三場考試的間隔更短了,這裡是為劇情服務,大家切勿較真。

第42章 寡婦孃的狀元兒10

“娘沒事; 娘就是太高興了。”

孟芸娘趕緊擦了一把眼淚; 別看前些日子和表現的挺無所謂; 實際上對待請廩生做保的那一兩銀子; 她哪裡能真的無所謂呢。

現在兒子居然成了縣案首,孟芸娘想都沒想過會有這一天。

積壓的鬱氣委屈一掃而空,所謂的揚眉吐氣; 說的大概就是此時孟芸孃的心情。

以後誰還敢小瞧他們孤兒寡母; 誰還敢笑她兒子小小年紀就敢參加縣試; 七歲的準秀才公,全晉朝都不一定能找出一個巴掌來。

“縣案首,你怎麼這麼給娘爭氣呢; 你真是孃的大郎嗎; 你怎麼就那麼聰明呢。”

孟芸娘倒是想抱著兒子好好親香親香; 可週圍那麼多讀書人,自個兒兒子雖然才七歲,這會兒已經是縣案首,準秀才公了,大庭廣眾之下就不好再做這樣的動作了。

動不了手,孟芸娘只能使勁的用自己能想到的辭藻讚美表揚自個兒的兒子,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

“那就是縣案首?”

“應該差不離了,不都說了嗎,是吃餛飩的那個。”

“我居然輸給了七歲的孩子!”

換做其他人成了縣案首,這會兒應該已經被團團圍住,恭賀討教了; 可現在換成了看上去還是孩童的江流,大夥兒就變得有些躊躇。

畢竟恭賀一個七歲孩童,以及像對方討教學習經驗,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丟臉,沒人能夠拉下這個臉來。

倒是同來參考的江氏族人沒有那麼多顧慮,江流被團團圍住,大夥兒你一句我一句的表達自己的祝賀。

還是江方正喜的最早,情緒收的也最快。

他畢竟是經歷過縣、府、院三場考試並且取得秀才功名的前輩,知道因驕而敗這個教訓,在大夥兒高興了一陣後,他就將人統統帶回了他們之前租住的大院裡,讓整理行囊,出發去府城準備之後的一場考試。

府試和縣試的時間不遠,從他們這兒出發去府城需要四五天的時間,他們得提前十天半個月趕到,不然租不到合心意的房子,也會影響考試發揮。

那些沒考中的考生自然也得收拾行囊回鄉去了,耐心準備來年的縣試。

不過還沒等他們出發,鄉下就來人了。

“不、不好了,族裡出事了。”

來的是江方正的堂弟,他來的很急,找到他們租住的小院時已經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了這是?”

江方正看到堂弟一臉焦急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在外頭說不清楚,大伯讓你帶著江流他們娘倆回去。”

來人嚥了口口水,喘著粗氣說道。

“這個時候江流哪裡能回去呢,他還得準備之後的府試呢。”

雖說縣案首不用經過府試和院試就能夠直接取得秀才的功名,可這樣得來的秀才功名畢竟比不上一連經過三場考試考驗的功名來的名正言順,而且如果江流能夠在院試中名列前茅,就能取得廩生的資格,這對江氏全族的讀書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如果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江方正並不願意半道折返回去,耽擱去府城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