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雪花挑釁的目光,桂姨娘怒火攻心,恨不得把雪花碎屍萬段,眼裡更是閃過了惡毒的光。
韓嘯冷冷的掃了桂姨娘一眼,桂姨娘一哆嗦。
“砸完了嗎?讓丫頭們動手,別累到你。”韓嘯上下打量了雪花幾眼,見雪花渾身完好,衣著整齊,這才開口。
雪花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
桂姨娘估計離氣死不遠了,她這也算是給韓嘯的親孃討點利息。
雪花看了看面目全非的屋子,滿地的碎瓷片,點了點頭,“差不多了。”
“那好,回去吧。”韓嘯冷聲說完,轉身就向門外走。
雪花連忙向定國公福了福身,跟著雪花向外走。
“你……你們……”桂姨娘眼睜睜的看著雪花等人瞬間走了個乾淨。
“國公爺……”桂姨娘望著定國公哀叫一聲,淚流滿面。
她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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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腳步愉快的踏出“丹園”,對韓嘯說道:“爺,你先回房吧,我再去把明王府砸了。”
韓嘯聞言停主腳步,“不累嗎?”
“不累!”雪花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打上門去這麼痛快的事兒,怎麼會累?”
話說,她兩輩子也沒幹過這麼爽快的事。
韓嘯眉頭跳了跳,他發現,自己的小女人貌似有暴力傾向。
他已經聽顧賢講過了雪花的分析,對雪花的話深表贊同,不過,現在他倒懷疑,這個小女人其實只是想施暴。
但是,他的女人,終歸是不同的。
無論那顆小腦袋裡有什麼,都是最耀眼的。
陽光撒在韓嘯銀色的箭袖錦袍上,銀線繡成的祥雲紋路隨著韓嘯的走動盪起陣陣波紋,在這波紋中,韓嘯伸手牽起了雪花的手,鸞鳥祥雲瞬間融為一體,彷彿要踏雲而去。
走在後面的丫頭們,看著前面的兩個主子,不禁有些直眼。
“爺,你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我的手?”雪花眨了眨眼,調皮的問道。
韓嘯面不改色,粗大的手指搓了搓雪花柔嫩的手心,“你是爺是女人,爺有何不敢?我們夫妻恩愛情深,任何謠言都會不攻自破。”
哦,原來如此!
雪花明白了,韓嘯是要和她去秀恩愛。
是呀,外面傳言她不潔,給她家爺頭上扣綠帽子,她和韓嘯秀恩愛,正是攻破謠言的手段。
這一招,在現代名人中,是慣用的手段了。
看來,有些哲理真是古今通用。
雪花很是威風的蹬上了那輛騷包氣派的郡主規制的馬車,韓嘯則是騎在高頭大馬上,一眾的丫頭婆子拿著掃帚,提著燒火棍,氣勢十足的跟在馬車後頭。
就雪花和韓嘯擺出的這副陣仗,純粹是故意告訴京城的百姓——
有大事要發生了,有熱鬧可看了。
“呼啦啦”,很快,馬車後就跟了長長的隊伍,而且,隊伍一直在不斷的壯大,不時的有愛湊熱鬧的人加入進來,更有挑著擔子的,揹著籮筐的,連生意也不做了,收了攤子就跟著隊伍走。
“喂,這不是定國公世子嗎?這氣勢洶洶的是去幹嘛呀?”一個挑著擔子的小販問旁邊一個算命的。
算命的一身破道袍,舉著個破白布幡,聽了小販的話,一瞪眼,“老道若是說了,豈不是洩露天機?”
“還天機?”另一個推著小推車的壯漢不屑的道:“一看這架勢,這就是去打架的,還有什麼天機?”
“不錯,看到前面那馬車了嗎?那可是青河郡主的依仗。”一個揹著布袋,拿著快板的,說書人打扮的中年男人神秘兮兮的道:“那可是這兩天傳的最盛的人物。”
“是呀,聽說是和慶國公有染,被人捉殲在床……”
“還聽說她成親當日,沒有落紅……”
“切!你們知道什麼,幾年前就傳聞她和韓世子、慶國公分別糾纏不清……”
……
一時間,跟在馬車後面的人議論紛紛,兩眼放光。
“你們放屁!誰敢汙衊我們青河郡主,我殺了他!”一個抗著扁擔的大漢,怒喝一聲,對著議論的最兇的幾個人就輪了過去。
這時,另外一個大漢也大聲道:“就是,青河郡主發明了按壓井,救了我們無數受災百姓的命,你們竟敢如此汙衊她老人家,我和你們拼了。”
大漢說到這兒,對著身後的幾個人一揮手,“兄弟們,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