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成親以來,雪花經歷過的那些事兒,韓嘯就心裡就滿是愧疚自責。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愛護好她,讓她一直因為他心力交瘁,勞累奔波,日漸消瘦。
這些,都是他的錯,他的責任。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溫順的低聲道:“嗯,我知道了,你自己在外面也要注意身子。”
韓嘯一雙靛黑的眸子,凝視著雪花,心裡劃過一道暖流,淡淡的應了一聲,剛要再次吻上那誘人的紅唇,門外傳來了煙霞的聲音。
“爺,夫人,大姑娘和四姑娘來看夫人了。”
韓嘯眉頭一皺,臉上的神色驀然變冷。
雪花連忙掙扎著要從韓嘯的懷裡出去,結果一不小心碰到了扭到的腳,條件反射的痛呼了一聲。
“怎麼了?”韓嘯立刻把雪花放好,低頭就去檢視雪花的腳。
“沒事,爺。”
雪花說著,連忙阻止韓嘯去解她腳踝上裹著的布。
“真的沒事兒?”韓嘯皺著眉頭道。
“真的,就是碰了一下。”雪花重重的保證。
韓嘯這才收回手,聲音有些嚴厲的道:“以後不許毛毛躁躁的,不管是誰來了,或是發生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你的腳重要,記住了嗎?!”
“嗯嗯,記住了。”雪花連連點頭。
話說,被自己男人這樣關心著,雪花心裡都是滿滿的暖。
“好了,爺,你不是要去西山大營嗎,趕緊去吧,早去早回。”雪花說著,推了推韓嘯。
門外有倆小姑子等著,她和韓嘯總是不讓人進來,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雪花能看出來,韓嘯對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沒有什麼感情,充其量不過是有做哥哥的責任。
這也難怪,這兩位姑娘在叮叮小的時候,可是沒少偷著欺負叮叮,韓嘯甚至聽到過她們對叮叮喊瘋子。
這也是為什麼韓嘯把叮叮送到秋水別院去的原因。
韓嘯雖然沒有對別人說過這件事兒,但是自那以後,在韓嘯年幼的心裡,對這兩個妹妹有了隔閡。
看到韓嘯終於站起了身,雪花理了理頭髮,揚聲對著門外道:“請大姑娘和四姑娘進來。”
須臾,大姑娘雙潔和四姑娘雙華,婷婷嫋嫋的走了進來。
雙潔穿了一套翠綠的衣裙,雙華穿了一套淺粉的衣裙,兩人雖然步履婀娜,但是相貌上只能說是端莊有餘,靈性不足。
要說起來,她們兩個不僅身份上和叮叮是嫡庶的差別,相貌上也差了叮叮一大截。
可就是這樣相貌平平的兩個丫頭,小時候卻經常欺負叮叮一個嫡女。
“見過哥哥、嫂子。”兩人進來,連忙拘謹的對著韓嘯和雪花施禮。
韓嘯看了兩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雙潔和雙華彷彿同時鬆了一口氣,兩人臉上掛著笑,向雪花走了過來。
“聽聞嫂子扭了腳,我和妹妹過來看看好些了嗎?”雙潔說道。
雖然雙潔聲音柔和,字面上也是關心的意思,但是雪花還是能聽出裡面的勉強。
“勞兩位妹妹記掛了,已經好多了。”雪花客氣而又生疏的道。
“嫂子這是在做衣服嗎?”雙華看著桌子上裁剪了一半的衣服問道。
雪花點了點頭,“是你哥哥的衣服,我估摸著天就要暖了,所以給他做幾件薄料子的衣服。”
雪花說完,就吩咐煙霞和籠月把桌子抬走。
桌子還在雪花的床前擺著呢。
“嫂子若是不嫌棄妹妹手藝粗鄙,不若讓妹妹給哥哥做吧?”雙華說著,看向雪花的眼睛裡,都是期盼。
那樣子,恨不得雪花立刻答應。
雙潔一見,也連忙說道:“妹妹也一直想著給哥哥做些衣服鞋襪的,可是又怕自己手藝粗糙,被哥哥嫌棄。”
雪花一怔。
這姐妹兩人,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韓嘯這個哥哥了?
雪花忽然有了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妹妹們自小金尊玉貴的養著,哪裡用得著受這個累,我也就是閒著沒事兒動動手,大部分還是讓丫頭們做的。”雪花委婉的拒絕道。
雙潔彷彿沒有聽出雪花話裡的拒絕,說道:“嫂子這話說的,我們再是自小嬌養著,針線上也是不敢懈怠的。”
雙潔說著,伸手拿起了桌子上一件裁剪好的料子,繼續道:“嫂子放心,妹妹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