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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姥姥的公平公正!別人吃肉他們連湯都喝不上,這叫哪門子的公平,他們桂西也是有功之臣,怎麼能如此區別對待。
靳嘯隸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京中可有宗室貴女下降的訊息傳出。
馬季答:有。
靳家老少的臉色好了一些。
馬季接著說:聖上有意擇師泰為郡馬都尉。
靳嘯隸掀了桌子。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靳嘯隸在上奏的軍報中早就婉轉的求過賜婚,他甚至不在意晉家那個拖油瓶,可如今呢,反倒是師泰要娶郡王了,他所求的,聖上根本沒放在心上。
“靳帥別惱,這京中的郡主甚多,雖都不如柔福郡主顯赫,但,但也是天家貴胄,就是委屈了二郎,好好一樁姻緣竟被人橫空奪去,唉,造化弄人吶……”
方才只是火上澆油,這會兒卻是真的扎心窩子了。奪妻之恨吶,是個血性男兒就不能忍。怪道靳二今日在靶場上行走總覺得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孃的,原來是被師家那小崽子截了婆姨啊。
“爹!”
“嚎什麼,這賜婚的聖旨還沒下,誰能證明他說的話是真是假,若只是謠言,你到時又該如何自處。”
“兒都聽見那些人在背後議論了,他師家都要把綠帽子扣在兒子頭上了!”
“混說!師泰從小養在京城,嬌弱的風一吹就倒,宗室怎會捨得把出身顯赫的貴女下嫁給那個病秧子,三日後行獵,你好好表現,為父到時候自然會給你討回個公道。”
“您的意思是,殺——”
“這些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剩這幾天功夫,你跟著大郎好好跟御前幾個紅人套套近乎,尤其是永安侯府那位,若是能得他在御前進言,你的婚事也就成了大半。”
“南郊不是想往北疆發展嗎,本帥騰出一條防線來,你們幾個也不要吝惜銀子,該拉攏的人定要拉攏到手,這次來京本帥就真切明白了何謂朝中有人好做官,師家老賊緣何處處佔盡先機,不就因為黑雲武勳在朝中說得上話嗎,此番不惜任何代價,我靳家都要抓住這門婚事,在京城扎穩腳跟!”
趙秉安之所以對三家軍團挑撥離間,乃是因為皇帝流露出的傾向一方的用意,黑雲、遼河的戰力居上,而且兩系武勳根基深厚,在京中影響巨大,趙秉安怎麼可能讓泰平帝得到如此雄厚的助力。
師、郭二人是為太子預備的護身符、催命劑,只有靳嘯隸這個小人貨色是趙秉安打算引薦給泰平帝的。如此安排,內閣那邊便會將警戒心降到最低,哪怕沈炳文知曉此舉會為太子埋下禍根,可面對十幾萬大軍的聲援,哪個人捨得拒絕,尤其在顧椿失勢的情況下,任何支援太子的勢力都顯得彌足珍貴。
突然,行營中一片躁動,趙秉安抬頭仰望天幕中的流光溢彩,心涼了半截。
西北陲幕天生異象,方向正對應著——鳳帳。
一炷香的功夫,司禮監內侍趙喜歡天喜地的爬到露臺,頭一句話,“恭喜聖上,賀喜聖上,皇后娘娘臨盆了!”
雋星流雨,中宮此子來歷不凡啊。
“好!好!好!天賜嘉兒,佑我大朔河山!”
“聖上英明……”
這場宴會已經不重要了,泰平帝急切的趕去鳳帳,他要親眼見證愛子的降生,而留在原處的趙秉安,卻在祈禱,這場異象的時間可以長一點再長一點。
“大人,公子已平安降生,邵大人遞信兒讓您在前朝早做準備。”
“好……”
第266章 賜名
孟皇后這一胎極為兇險,民間常說活七不活八; 若非有著外面的天象助威; 孟氏只怕先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她發動的突然; 就是歪在軟榻上休憩的時候猛然昏厥; 片刻之後羊水就破了。近身伺候的宮女們都被內侍監帶走,排查著人為的嫌疑。
不過,鳳帳上方的星雨愈發璀璨,正空圓月高懸,蒼穹紅芒四射,十分妖冶。
欽天監兩位卜算師跪在帳外,縝密推動著星盤; 核對著司禮監剛秘密呈遞過來的生辰八字。
壬子年九月初七戌時兩刻; 趙家小公子的命格; 奇詭莫測。不過兩位監正顯然早有準備,大國師早在秋狩之前便已將一切安排妥當,趙家新子的誕辰往後推兩個時辰,便是破軍之運; 主殺伐; 損祖蔭,挨倚紫薇,於新主有益,返宗族罹難。
這等命數誕生於皇家是個劫難,但出自永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