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傻婆娘,他蘇澤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奸佞小人,這一生跟著他受罪就夠了,下一世一定要躲得遠遠的,千萬別再遇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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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京中為了這場驚天大火齊齊震動的時候,趙秉安一行人趕到了詔獄。
大理寺與刑部的人都識得這位了不得的主,趕緊殷勤的迎了進去。
地北寒牢,朝廷一等重犯羈押的地方,蘇煜單人單間,找起來方便的很。
獄卒小心謹慎的開啟牢門,嘴上欲言又止,被旁邊的司獄瞥見了,趕緊將人拉了出去。
“哥,裡頭那位都快沒氣了,再動刑,說不定人就沒了。”
“他死他活自有命數,幹你何事。老早告誡過你,不該看的別睜眼,不該問的別多嘴,咱們能守住自己的飯碗就算了不得了,少摻和這些大人物的事,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是,是……”獄卒捱了一頓呵斥,被嚇得滿頭大汗,再也不敢多嘴了。
一炷香的功夫,寒牢裡傳來鞭子落地的聲音伴著陣陣微弱的謾罵,隨後不久,趙秉安忿忿離去,寒牢裡一片靜謐,連喘息的聲音都尋不到了。
第220章
趙秉安深夜出入詔獄,風聲不一會兒就傳進二爺趙懷琰的耳中; 他一開始不以為意; 直到底下人吞吞吐吐的告訴他; 秉安下手失了分寸; 寒牢中那位已經嚥氣以後,二爺才發覺事情不對勁,趕緊裝束好趕去華廈跟老爺子商討,趙懷琰可不信七竅玲瓏的侄兒會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
侯府裡幾位老爺都被悄悄叫起,所有人手散出府外,他們只一個念頭,趕緊將人弄回來!
三爺頭次被幼子激起了怒氣; 狠狠的唾罵了兩句; 不過眉梢處還是凝著化不開的擔憂。
真到了這時候; 老侯爺一顆心反倒落了地,他就說呢,自家小孫子向來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剛才那麼好說話; 裡面必然藏著貓膩。
“兵馬司有何異動?”
世子痴坐一旁; 猛地被老爺子這麼一提,壓根沒反應過來,面上怔愣了片刻,隨即略有些尷尬的回到:“兒從兵部退下來以後便沒在兵馬司上使心思了,一應事務都是交由秉安秉寅打理,您想知曉兵馬司的動向; 恐怕還得把小七找過來。”
“……這才幾天,你就把自己手上的資源人脈荒廢了?”
老侯爺對世子實在是無話可說,多看這個長子一眼都覺得自己半生心思白瞎了,狠嘆一口氣,轉頭問三爺,“你呢,可別告訴老夫,自家兒子在做什麼你全然不知,打小縱著,老夫也懶得管你們兄弟兩個怎麼教子,但此事事關府上幾百條性命,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數!”
三爺倉惶跪下,一點不敢辯解。
“都是兒子的錯,您老千萬別動怒。”
蘇澤衡當初未對蘇煜設防,致使機密遭洩。趙秉安尋常時候倒沒想過隱瞞父親,不過他謀劃的那些事情隨即挑出來一兩件都能把三爺駭得昏過去,所以在府裡他從來不主動提及自己身為東宮黨人的那些作為,三爺只曉得幼子一切妥帖,其他軍政密謀卻是全然不知。
大管家趙忠急匆匆的從水渠方向趕來,手上握著一節小竹筒,一路行走一路吹響暗哨,將府上鐵衛全部喚醒。
“主子,大事不妙,這是十少爺火速傳進府的急件,您趕緊瞧瞧吧。”
趙忠是誰,跟著老侯爺戎馬一生,見慣風浪的老把式,能讓他慌成這樣的,指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用力扭開竹塞,老侯爺掏出帛條之後緩緩搓開,看見上面的內容,老人家虎目圓瞪,大氣不敢喘一口。
“大典聖駕危急,祖父早慮安危。”
單這一句話尚不足以讓趙汝貞如此大驚失色,關鍵是帛條最後落款的那五縷祥雲虎紋,北疆五大軍團,只有蕭博遠戰功震天,先帝敕令在原有三縷祥雲上加增兩道,以彰殊榮。可那塊兵符不是被聖上早早銷燬了嗎,怎麼時隔二十餘年又出現在秉安手裡,誰給他的,現在愛孫到底去了哪裡?
“離卯時還有多久?”老侯爺將帛條緊緊攥在手上,一邊問著話一邊拉過燈臺燒了個乾淨。
二爺與三爺對視一眼,低下頭,小心翼翼的答道,“寅時將至,也就個把時辰的事了。”
“老大,你即刻打馬出府,趕去太醫院請畢院正救急,就說你母親危難,挨不過今夜了。”
“可是,父親……”
“趕緊去!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