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到了唐蒔身上存在的潛力,起了惜才之心的老餘才想著將唐蒔納入開小灶的範圍。卻沒想到他一門心思的想了這麼久,結果在唐蒔這邊出了差錯。糾結了好半晌,老餘隻能訕訕的說道:“既然答應了孩子的事兒,確實應該信守承諾。要給孩子做個好榜樣,將來孩子才能長成一個頂天立地懂得負責任的人……既然是這樣,這次就算了。不過唐蒔在暑假裡也要認真做作業,預習一下下學期的內容。他這學期的底子打的不錯,千萬別掉隊了。”
唐媽媽聞言,連連稱是。撂下電話之後,伸手點了點唐蒔的腦袋,佯怒道:“你就知道給我惹事兒。”
聞言,唐蒔摸了摸沒有什麼感覺的額頭,再次露出一副憨憨的笑容,開口保證道:“媽,你放心。不管我做什麼,我絕對不會落下學習的。”
“你心裡有數就好。”唐媽媽無奈地說了一句,轉口道:“行李收拾好了嗎,我給你檢查一下。”
……
不提老餘如何惋惜憤怒,也不提唐媽媽表面淡定心中如何擔心,且說暑假剛剛開始,當大家都在討論著著該去什麼地方旅遊,或者該追什麼電視劇的時候,唐蒔跟陸衡之兩人已經包袱款款,在家裡人依依不捨的送行中,在拖油瓶崔玉津的步步跟隨下,坐上了前往蘋果市的列車。
當火車開啟時長長的鳴笛聲響徹雲霄的時候,當站臺上的家人帶著關心和期待搖搖擺手的時候,用一句爛俗的俗話做結尾——
那就是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新生,即將開始。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爭執
蘋果省蘋果市電視臺大樓一樓大廳,《炫舞奇蹟》海選錄制候場區內,人山人海。一群群穿著打扮時尚靚麗的少男少女們將原本空曠寬敞的場地堆的烏壓壓一片。遠遠望去,只能看見一片片比肩繼踵的人群,手裡搖著號碼牌,或坐或站,或交頭接耳,或耐心或不耐心地等待著。
氣氛在炙熱興奮中還透著絲絲不安和焦躁。
雖然這裡的參賽者都是經歷了最初的影片海選才有資格站在這裡錄製海選節目。但並不保證大家真正透過了海選。超過三百名的等候者和每個賽區只有五十個的名額,代表著只有六分之一的出賽率。也就說明這裡要有六分之五的參賽者,都是要被淘汰的。
候場區最北側柱子後面遮掩的角落裡,唐蒔一腿蜷曲,一腿伸直的坐在行李箱上,閉目仰靠著已經沾染了體溫的牆面。午後的陽光直射,縱然有前面的柱子遮擋了部分陰影,但過盛的日光還是肆無忌憚的傾灑在身上,氤氳出一層薄薄的光圈,將唐蒔原本就精緻的輪廓渲染的越發炫目,周圍徑自等待的選手們不由自主的窺探過來。遊走在選手中間的攝像機時不時聚焦一下。甚至還有記者從擁擠的人群中擠過來準備採訪,不過都讓心情不好的唐蒔給婉拒了。
在經歷了多年二次元的淡定和隔離後,唐蒔有些不適應這種人群密集的生活方式。在學校的時候因為氣氛簡單,環境優越,還好一些。如今驟然到了這種場合,在炎熱的天氣以及長途奔波的影響下,唐蒔已經有些心浮氣躁了,脾氣也隱隱變得不耐煩起來。
到底是多年習慣了養尊處優的身體和靈魂,唐蒔感覺他現在的忍耐度,還不如對面這個從來沒出過遠門的發小——至少陸衡之的表現一直都是興奮且情緒高昂的,果然年紀小的人精力就是充沛。
唐蒔懶懶的靠在牆壁上,有氣無力的看了陸衡之一眼,蔫了吧唧的模樣看的陸衡之一陣心驚肉跳。伸手摸了摸唐蒔滿頭大汗的額頭,陸衡之開口問道:“你是不是中暑了?要不我出去給你買點兒藥吧?”
“不用了,可能是水土不服,沒什麼大事兒。”唐蒔有點兒羞愧的搖了搖頭,兩世加起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本來還想著這回出來他得照顧下身邊的兩個,沒想到最後被照顧的反而是他。
真是太丟臉了。唐蒔努力挺了挺身體,滿臉紅彤彤的想到。
一路除了坐車就是暴曬的奔波,還得提著重重的行李箱和幾大口袋沒吃完的食品,從火車站一路下來,說實話真的有種被曬中暑的感覺。
多少年都沒在天氣最熱的時候來過南方了,唐蒔十分不適應這種氣溫高達三十七八度的悶罐桑拿天兒。他面色通紅的靠在角落裡,只感覺渾身無力,陣陣暈眩噁心的感覺時不時的傳來,讓唐蒔越發不適應的抿了抿有些發乾發白的嘴唇。他的鼻尖溢滿了汗水,胸前背後的衣裳被汗遢的溼漉漉的,感覺頭髮絲都在冒熱氣。
坐在唐蒔身邊的陸衡之同樣滿身汗淋淋,正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