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你居然讓他如此碰你?
看著眼前神色嚴肅但稚氣未脫的男孩,他就有一種雞同鴨講話的感覺。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懂個屁啊!別說他不知道如何生孩子了,就算知道又如何,跟他說這些有用嗎?
揉了揉悶痛的胸口,佟子貢逐漸的冷靜下來,這樣下去不行,得換一種方式同他說話。
走過去,他在小南身旁坐下,俊臉上的黑氣還在,但說話的口吻已經很平靜了,而且還很認真,“師叔,你看啊,紫弦不是剛把孩子生下了嗎?”
小南眯著眼戒備的盯著他,“嗯。”
佟子貢繼續,“那孩子生下來了,可是他現在只有娘沒有爹,是吧?”
小南淡淡點頭,“嗯。”
見他跟著自己的話走,佟子貢突然長嘆起來,“唉……你說這如何能行?每個人都應該有爹有娘,那孩子如此小,怎能只有娘沒有爹呢?”
小南涼颼颼的盯著他,“也可以沒有爹的。”
佟子貢瞪眼,“沒爹?沒爹的孩子能有活路?”
小南聲音突然冷了幾分,“我既沒爹又沒娘,不也照樣活著。”
佟子貢剛剛轉好的臉色又瞬間黑了,眼孔瞪得大大的,彷彿眼前的孩子是個妖怪一般讓他備受驚嚇。不,應該說他是備受挫敗!此刻的他不僅僅是胸口悶痛,連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早知道一個孩子能把他氣成內傷,打死他也不會把這小鬼帶出來!
還師叔……
想到此,他咬緊後牙槽黑著臉突然起身,甚至都不願再多看一眼軟墊上的孩子,帶著嚴重的內傷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股勁風冷冽的朝桌邊的小南吹去。
他發誓,以後看到這小鬼一定要遠走……
還以為找他幫忙能成,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同這樣油鹽不進的小鬼再多說一句,他今日定是要口吐惡血而亡……
而坐在桌邊的小南,對他的離開沒有一點反應,似乎他走與不走都與他無關一般。
片刻之後,他才執起桌上的筷子——
……
御書房
看著眼前被撕毀得奏摺,晏傅天對著下方的兒子是瞪了又瞪,恨不得在其身上瞪幾個窟窿出來。
“煊兒,朕問你,這是如何回事?”指著被撕毀的奏摺,他冷聲逼問道。前幾日有大臣向他提議,說賢王府中人丁單薄,且身邊就只有賢王妃一個女人,希望他能為賢王多選幾名品德賢淑之女,如此一來,不僅能為賢王府增添人氣,還能為賢王開枝散葉。
可他沒想到,這兒子也太不爭氣了!他將奏摺給他,是讓他拿回去好好斟酌,沒想到他竟然將奏摺給撕毀了!
迎著龍椅上的薄怒,晏鴻煊面無表情的拱手道,“父皇的美意兒臣心領了。只不過兒臣福薄、無法消受美人恩。”
晏傅天指著他,怒道,“荒謬!你看看朝中哪個大臣家中不是妻妾成群的?他們身份比你高貴?他們可有嫌棄過自己福薄?”
晏鴻煊直視著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兒臣確實福薄,否則也不會被父皇冷落多年。”
晏傅天繃緊了臉,“你!”
兒子恨他,他清楚,可他已經在彌補他了,他還想如何?
見他被自己堵得啞口無言,晏鴻煊也沒有得意,只是很平靜的說道,“父皇的美意兒臣心領了,雖然兒臣身邊只有一個女人,但兒臣已經心滿意足。所以就不勞父皇再替兒臣費心了。”
晏傅天起身,沉著臉走下臺階站在他身前,皺眉問道,“可是賢王妃有意見?還是說這奏摺就是毀自她手中?”
晏鴻煊抿唇不語,只是冷漠的同他對視。
對兒子的態度,晏傅天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要恨就恨吧,總不能恨他一輩子?
只不過在這件事上,他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他還不是為了他著想,如今他在朝中根基尚不穩定,他若是能多收一些女人到他後院中,也利於他籠絡朝中大臣。他覺得石大人的提議很好,所以才將奏摺給他看,讓他仔細斟酌斟酌看心儀哪一家的閨中小姐。
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煊兒,你老實同父皇說,你到底是如何想的?”面對兒子的冷落,他想同他修復受損的父子關係,只能一步一步的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他的心思。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晏鴻煊面無表情的回道。
“你……”晏傅天瞪眼,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