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你能過這麼多年的好日子嗎?早就已經完蛋了!可是關鍵時刻你這沒腦子的竟然連一點點錢都不肯拿出來。你知道我在上海處處裝孫子,過的多苦嗎?就連回了北平,我都沒個住處。不過這麼短的時間,你竟然就能將家產給敗了。你這個廢物!”
陶三爺也不是省油的燈,陶三太太這般,他倒是也毫不客氣,直接就動起手來:“你這不守婦道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連個兒子都生不出還敢在我面前囂張,你以為你是誰!”
陶三太太瞬間紅了眼,這個時候她竟是也想不起什麼白綺羅了,只記得面前男人的話。自己的枕邊人這樣狼心狗肺的傷害自己。她睚眥俱裂:“你個混蛋,這麼多年,我難道是為了自己?再說,不是你說不著急生兒子嗎?不是你說兒子女兒都一樣嗎?不都是你說的嗎?現在你怪我生不出兒子?”
陶三爺嗤笑一聲,說:“我哪敢讓你再有孕?誰知道你懷的是誰的?若是你真的有了,我不是平白要為別人養孩子?我已經戴綠帽子了,難道我還要幫旁人養孩子?難不成我是活王八?實話告訴你,你根本就不能生了,我在十幾年前就吩咐廚房在你的吃食裡放寒涼的東西,你以為你月事為何不準?日積月累,再好的身子,你也別想了……”
兩個人在樓下互揭瘡疤,綺羅站在二樓的牆邊,竟是一時無言。
她當初倒是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有這麼多事情。不過,她倒是沒有一分的同情心。她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同情壞人。如若同情壞人,那些被他們害過的姑娘又如何呢?
他們這麼多年,真的做了太多的壞事。有運氣好的能夠改名換姓去外地,就當做被狗咬了,沒有這件事兒,重新過上新生活。可是也有過不來這個坎兒的。
只她認識的,就有兩個了。她們都算是堅強的,所以才可以一個改名換姓去了奉天重新尋覓了感情,而另一個則是帶著錢和孩子奔赴遠方。可是同樣的,幾乎是肉眼可見,這二位都是特別堅韌的。
那些脆弱的,又不定是什麼下場。
像是她聽牆角那個跟伍志海鬼混的姑娘,她已然忘記她叫什麼,可是卻也知道,她以後的人生,可能也不會好。若是沒有陶三太太,可能她還是循規蹈矩的成長,嫁人。但是現在整個北平都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她自己也習慣了自甘墮落。
還有一些不能容忍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也許就結束了自己的性命。更不要說,陶三太太為了威逼利誘而做出的那些為非作歹的惡事。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沒有一分的同情,他們互相打死對方才好呢!也省的活著害人。
此時二人已經吵到陶三爺的兒子,陶三爺掐住了陶三太太的脖子,叫囂:“把兒子還給我,你快點把兒子還給我!你這個毒婦你……”
正在說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阿羅楞了一下,馮驍坐在牆頭,幾乎是從外面掌握,他們一內一外,相互呼應。可是以他的性格,是一定不會這樣進來的。而且,就算他要進來,也絕對不會發出一點聲音。弄出這麼大動靜,必然是平日不習武,甚至不擅長做這個的人。
正是因此,阿羅立刻將自己的槍上膛,盯緊了門口。
別說阿羅吃驚,連樓下二人都懵了一下,隨後這才想起,這棟房子裡不僅有他們,還有白綺羅。
陶三太太立刻:“白綺羅呢?”
陶三爺驚詫:“她在?”
陶三太太:“是你把她藏起來了吧?她明明跳下一樓了!”
說起這個,陶三太太冷冷:“你們是不是也有一腿?”
此言一出,生生把阿羅噁心的差點吐出晚飯,她強忍著沒有伸手對陶三太太開槍。這個女人,似乎永遠都在突破別人的下限。
陶三爺冷冷的笑,得意洋洋:“有又如何?你管得著嗎?”
這人恬不知恥,倒是也在嘴上佔著阿羅便宜,白綺羅臉色比月色還黑,她死死的盯著他們,恨不能殺人。
“嘎吱……”
就在阿羅幾乎要繃住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
陶家夫妻看向門口,俱是一愣。
門口的不是旁人,竟然是伍志海與陶明敏。
陶三爺尚且不覺,陶三太太卻已經恨得咬牙切齒,她瞬間就把槍口對準了陶明敏,怒道:“你這個死丫頭,你竟然還敢來!”
陶明敏往伍志海的身邊縮了縮,躲在他的身後,她聲音柔軟嬌美,委屈:“老爺,我媽瘋了,你可要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