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樓之薇拎著錢袋子回來的時候,左譽非常嫌棄的說了句:“真是個土匪。”
被嫌棄的人立馬對他真誠的讚美表示感謝,欠扁的笑容簡直能讓人氣出來二兩血。
“今天多虧左公子仗義相助,之薇先在這裡謝過了,不知公子用過午膳了沒有?”
言下之意就是大恩不言謝,就請你吃個飯吧。
結果左譽表示自己剛剛已經吃過了,樓之薇也不再堅持。
本來以為兩人客道一下就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沒想到左譽還是筆挺挺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要走的樣子。
“還有事?”
“你……為什麼非要這銀子,難道侯府苛待你?”
樓之薇不以為然,“這些是賠款啊,不是我挑的事當然不該由我來賠。”
說完,還拋了拋手上沉甸甸的錢袋子。
她從錢袋裡挑了幾錠銀子,遞給白虹:“你帶著那掉了牙的小哥去醫館看看,給他鑲個烤瓷牙……不,金牙,剩下的就當做是賠償他的精神損失。然後這袋銀子就拿去給掌櫃的,就當是賠他的桌椅。”
白虹有些無語自家小姐什麼閒事都愛管一管的尿性,但是細一想,那小哥之所以被人打掉一顆牙,也有她們一部分的責任。
“可是奴婢走了誰來保護你啊?”
聽到這句話,左譽的手忽然動了動,默默的握住了腰間的劍,可他的嘴動了半天,也沒吐出半個字來。
“你家小姐我還用保護?”樓之薇笑得狂妄。
她說得一點沒錯,在看過了她的榮辱教育之後,誰還敢來觸她的黴頭,那不是找死麼。
終於打發走了白虹,樓之薇也準備上樓,左譽卻忽然道:“我之前見你舞劍,平時卻沒見你將劍帶在身上,可是沒找到趁手的?”
若是……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她說過他的劍好。
樓之薇順著他的手看過去,正好看見他緊緊握著劍柄,瞭然一笑。
“哦,那是因為我並不用劍。”說完也不管愣在原地的人,自徑上了樓。
春天,真是個萬物萌發的季節啊。
樓之薇輕輕笑著,可是這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綻開,就僵在了嘴角。
一個高大的人影忽然攔住的她的去路。
她覺得自己應該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烏鴉嘴,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會有人來觸她的黴頭,沒想到這麼快就一語成讖,真是悲哀。
不過那侍衛態度還算好,恭恭敬敬的對樓之薇拱了拱手:“樓大小姐,我家公子有請。”
“好像沒有哪條律法規定,你家公子請了我,我就一定得去吧?”
“小的只是一個負責傳話的,還請樓大小姐不要為難小的。”侍衛態度恭謙,語氣卻堅定的不容拒絕。
樓之薇看了他半晌,忽然一笑:“好,本小姐就去看看,你家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很自信的,不過在見到那人之後,那滿滿的自信就變成了腸子都悔青了的自責。
高階的雅間裡燃著嫋嫋檀香,軟塌上坐著一人,絳紫色錦袍,正在跟自己左右手對弈。
不是卓錦書是誰!
第56章 交還信物
樓之薇不淡定了,這貨不是被皇帝罰禁足思過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又出來蹦躂了?
這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太快了吧!
那皇帝老頭真是個老狐狸,當著人是一套,揹著人又是一套。差評!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太子殿下。太子就太子嘛,還非說是什麼公子,我還以為是自己紅鸞星動,桃花朵朵開了呢。”
樓之薇這麼說著,語氣中是滿滿的失望。
卓錦書正在對弈的手輕輕顫了顫,半晌才道:“那真是讓你失望了。”
他的神情很淡,感覺跟前些日子那個歇斯底里,隨隨便便就會暴走的樣子大相徑庭。
樓之薇覺得有些稀奇,難道是這段時間被他爹好好教育了一番,所以學乖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想關心的問題。
“真是知我者,太子也。既然咱們誰都不待見誰,又何必互相傷害呢。所以你今天叫我來,不會只是要跟我嘮嘮嗑那麼簡單吧?”
樓之薇也不客氣,找了個凳子坐下,順便給自己滿了一壺茶。
那動作,簡直比在自家後院還要隨意。
她如墨的長髮高挽,姣好的容顏中又見幾分英氣,品茶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