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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文箐提了燈,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看著廂房門也沒關嚴,在外面叫了一聲,同時也算是給自己壯膽:“是三伯嗎?三伯?我是文箐啊”

裡面一聲“箐兒啊……”然後又是“噗通”一聲,看樣子是撞倒了甚麼物事了。不過確實是周成的聲音,只是感覺有些醉意朦朧的味道。

文箐衝姨娘方面伸出了三根手指頭,指指房門,也不知她能否看清,反正是告訴她不是賊。姨娘便朝外又走了幾步,在廊下站定,道:“到底是何事?你且開門去看看。不是賊,便也放心些。”

文箐朝裡喊了聲:“三叔,適才是怎麼了?屋裡怎的不點燈,看不分明啊。可是要幫忙?你能找到火石嗎?”

周成在裡面道了句:“我哪裡曉得火石在哪處?”

文箐不想進去,只站門口道:“你摸一摸桌子,陳媽定是將這些放在桌上。”

周成痛哼一聲,道:“箐兒啊……三伯我摔倒了。唉喲兒……怕是扭腳了……能進來扶我一下嗎?呃……”似是打了一個酒嗝。

文箐收了匕首,推門,就著自己手裡昏黃的風燈的光線,見到的是周成坐在地上,滿身酒味,看來是醉得不輕。

如今天寒了,要是放任他在地上睡一覺,肯定會著了風寒。要是往日,她大可裝作不懂,放任不管。可是明日要去常德給周大人夫婦遷墳,還得請他去主持,現下還真不能讓他有個頭痛腦熱的。

只好邁了腳步,進門,硬著頭皮朝這個酒鬼走過去,關心地問道:“傷得厲害?能起來嗎?”

屋裡暗得很,只得把風燈罩取下來,湊近桌上的燈,點著了。這燈是一盞託三的款式,所以屋裡一下子變得亮堂些。只是她一轉身,差點兒絆倒,才發現身後亦倒下了一把椅子,只得扶了起來,把點好的燈小心地端到床邊几上。

周成雙眼迷濛,看著文箐端著燈盞十分小心地走動,小小身影被身前的燈光拉得細長,倒在地上,舊上風燈映出來的影子則映在牆上,隨得她邁步,便如迎風細柳一般十分婀娜。真正是燈下看美人,好看得緊。

眼裡有美景,嘴裡卻哼哼道:“痛得很,起不來了。且扶我一下。”

文箐也不知他傷情到底如何,可是也實在不想過去給他按摩傷,只好湊過去,把椅子拉了放他面前道:“只怕我身子小,力氣亦沒幾兩,扶不起。家中陳嫂不在,沒個人相幫。三伯且一邊扶了這椅子,慢慢起來吧。我記得家裡有傷藥,我去找些來。”

周成見她小臉光潔,還有細細的絨毛十分煽情地在燈光下毫離若現。哪裡捨得她離去,便非得讓她幫著攙起來,才讓她去取藥。

文箐不疑有它,想著他要是真傷得厲害,那可如何是好?又見酒醉的人是道理可講的,自己爭不過他,只能想法讓他先起來。問他道:“三伯,傷的是哪隻腳?這椅子放這邊可是對?”

周成坐在地上,耍著賴,愣是自己不起身。看著她湊攏過來,大大的烏黑眼睛,還有長長的睫毛,小巧的嘴豔豔的,心想這人怎麼能長成這般好看?一時心癢得實在難受。隨手指了一隻腳道:“這隻。”

文箐還沒侍候過酒鬼呢,對他撥出來的滿嘴酒氣實在反感。此人雖沒有大吵大鬧,可是有點無賴。明明給了椅子他扶,還非得讓自己去攙了才行。哪裡有這麼可惡的長輩?

不過一想眼前這人如今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還要求他辦事。他在自己家裡摔倒,便是同自己無關,自己要是不管,一等他酒醒,還不知他如何訓自己同姨娘,連帶以後到了蘇州,只怕會在一眾族人面前給自己穿小鞋,講難聽話。

她生活得這二十多年,歷來順遂,何需得委屈求全,放下所有顏面去低聲下氣求人?如今為了周家,也只好一咬牙,彎身道:“三伯,我扶你起來……”

周成抓了她的手,白天所見是光潔潤如絲,如今是摸在手心,只覺得真正是細嫩得很,人說柔弱無骨,其實還是小孩的手真正的軟乎。可惜自己手裡的那隻小手不如自己的意,愣是不聽話,使勁要抽了出去。一時也覺得好玩,要放不放,最後又怕她惱了,一時生氣離開自己也不好追,便也只得放了。慢吞吞作勢要起來,把一隻胳膊搭在文箐肩上,頭卻湊在她頭上,聞著女童的清香,全部體重便壓了過去。

文箐被壓著,都快趴到地上去了,幸虧撐在了旁邊椅子上,只覺得脖子上死沉,自己小身子快壓折了。一時也急了,嘴裡只好喊道:“三伯,你……扶住……椅子……我撐……不住……啊……”

可是周成卻突然瘋魔起來,見她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