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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驢”的優缺,盤算著取與舍,要與不要,何去何從?

人一開始算計,心思就不純粹;當目光開始留連在意某人時,儘管面上不動聲色,只是內心卻已波瀾起伏。她心起起落落,浮浮沉沉,思緒亦開始飄飄蕩蕩起來。

文簹說二姐可能喜歡商先生,曾與前年格外對商先生關注,不知真與假。文箐希望不是。彭氏喜歡席韌爽落落的性格,越看是越歡喜,典型的丈母孃看女婿的眼神與語氣。

只是,表姐華嫣是喜歡席韌嗎?又做鞋……突然,文箐眼睛再次落在了商輅新衫上的菊花上,她記得那是文簹從沈周那討來的花樣,後來……思及此,文箐有些驚訝,腦仁有些發漲起來,心神格外不寧。

商輅一躍而下,便欲給車錢。文箐彎腰出得車,立在轅上道:“先生,我來!”手裡已數出好十文銅錢。

商輅見她急著下車,便伸出手去要扶文箐,但又意識到不妥,立馬又縮了回來,改而道:“四*****且稍候,我去喚嘉禾來。”

文箐卻搖了搖頭,並沒等他跨出腳步,將錢徑直留在車轅上,就從車上下來了。

商輅眼尖地瞧到她有些站立不穩,終是沒忍住伸手相扶,卻發覺她的手滾燙,這時才發現她臉上紅彤彤似火燒。“四*****身子有恙?”

文箐故作無事地道:“坐船有些累罷了。”一邊說,一邊徑直去叩門。范家小七撥開門,衝院裡大喊大叫:“姆媽,*****回家了!商先生來了!”

立時,宅門口腳步串串,人聲嘈雜起來。

文箐感覺回到了人間。現在,這裡是自己的家,幾百年後的那個家,只怕是回不去了。不管是思念還是依賴,都不能再期望了。

緊跟嘉禾後面的則是華嫣,欣喜地道:“可把你盼回來了……”這句話才出口,卻見得站在文箐身後的商輅,立時臉紅了一下,偷眼瞧得對方亦看向自己,忙將眼光再次移到表妹身上,趕緊去拉表妹。“啊?箐妹你這是著了風寒?鈴鐺,鈴鐺!快給表*****熬些薑湯來……”緊緊地拉著文箐一隻胳膊,似乎想讓文箐全力依靠在自己身上,臉上滿是緊張。

文箐一生病,眾人自是將她圍堵上了,反倒是晾著了商輅在一旁。範彎氏一邊將車上物事卸下來,一邊順腳踹兒子趕緊搬了進去。嘉禾最是著急*****身子,半抱半扶,她力氣大,文箐就等於是沒生根的浮萍,隨嘉禾的步子就被搡進了屋裡。她脫了外衫,被嘉禾放倒在床上,蓋上了被子,一臉認真地對嘉禾道:“再不想出門了。還是家裡好。”她說完這句話,便長長地舒了口氣。

傍晚,嘉禾端著飯菜去給商輅時,卻送了樣東西於他。“二月底,是先生生日,*****上月底才曉得,今次補上。”

商輅推拒不過,接了。待嘉禾走後,方找開織錦扇袋,抽出一把做工精良的竹骨折扇來。扇面為月中清輝一枝桂,顯而易見:折桂之意。

文箐這一病,卻是拖了三日才好轉。那時席韌帶著席柔亦來了,而京城的周魏氏在大兒子周榮與三孫女文笒的陪同下,也返蘇州過端午節,並準備慶賀文筵的新婚。

文簡垂頭喪氣地道:“端午節又要進城裡去過,本來說好了,在咱們家過的……”

朝中如今是張太后與三楊掌政,一切都算平安。

周魏氏這次讓方氏坐了下來,面上竟帶了笑,和顏悅色地對她道:“瓏侄女兒倒是個乖覺的,如今倒是得了意,竟得了太后的賞識,升了正六品呢……”

這是難得的從周魏氏嘴裡出來的誇讚,方氏臉上也繃不住喜色,眼中幾欲流淚,卻聽得周魏氏道:“我說你們啦,那時半點也不曉得宮裡的事,以為真個同我們一般女人過日子這麼簡單?說起來,瓏侄女兒,上次可是險啊,竟差點兒被衛王點了去做側室……你們說,嚇不嚇死人?這事兒我可是半點兒不敢讓榮兒媳婦說將出來,就是怕你們這裡亂擔心了。好在是有險無夷……”

她說的一波三折,聽的人卻是觸目驚心。只有文簹文箮兩個年紀小,還不懂得藩王側室有何不好,就問了出口。

周魏氏嫌她不知天高地厚,斥道:“你以為你小姑是真做了王妃?側室也不過是妾室罷了……王爺若開口了,她哪裡推辭得了?王府那一干妾室,可不是你姆媽與你伯母這般相安無事過日子的……這般事體,與你說來,也是無用。”只覺掃興,便遣了文簹出去。

文簹還想聽故事呢,卻又不敢不聽伯祖母的話,糊里糊塗出了門去,趴在門外聽著屋裡說話。

李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