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桑樹心中害怕,本來他以為自己找的女人個個溫柔賢淑,善解人意……可日子一長,他還是發現你彩蝶最好。”燈嬤嬤一邊收拾要帶走的衣物,一邊和彩蝶閒話家長。
“燈嬤嬤,瞧你說的,我和他那是情淺緣淺,他自己硬要這麼折騰,怪的了誰?”彩蝶已經無視邊桑樹那個渣男了。
“娘,剛才爹和我說,讓我別跟著你去京城。”茶娘拉住了彩蝶的手說道。
“讓我不走?那怎麼成呢?我和錦嫣姐姐妹情深,如何她成親,我卻不去幫襯的道理,茶娘,你現在是跟著孃的吧?”彩蝶拉著茶孃的小手問道。
“我自然是跟著孃的!”茶娘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和娘實話實說,是誰攛掇你去見邊桑樹的?”彩蝶覺得奇怪呢。
“是福橘姐,她說爹想見我,然後等我去見了爹後,她從爹的手裡拿走了一件東西,我也沒看清她拿走的是什麼東西!”茶娘仔細思索,也沒有想出來。
“行了,你小小年紀懂什麼,你只要告訴我,你現在是準備跟著娘和弟弟一起過,還是你想回去被你爹打?”彩蝶可不認為邊桑樹如此籠絡茶娘所謂何事?
“我自然是跟著娘一起過了!”茶娘篤定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就把你想要帶走的東西都整理在箱籠裡,明日一早,咱們吃了早膳就離開黑土村。”彩蝶吩咐她道。
“知道了,娘。”其實茶娘還是很想去京城的,因為她和綠姐兒不止幾次聽到睿揚叔叔說京城如何如何繁華,自然也能向熊五熊七他們打聽,更或者還有燈嬤嬤跟她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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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真的想讓茶娘跟著我們過?”粉蓮自然是非常不贊成的。
“那是自然。茶娘可是我的女兒。”更是因為他假如掌控了茶娘,就等同於掌控了彩蝶,那麼也等於有了夏錦嫣手中的藥。
“哎!”粉蓮嘆了口氣,斜倚在榻上,用粉色的紈扇蓋了臉以擋住臉上的雀斑,象牙扇柄上濃豔的綠色流蘇傾瀉而下,將她纖長的脖子遮了大半,越發襯得那脖子猶如凝脂一般雪白細膩,風韻動人。
“娘子?何故嘆氣?”邊桑樹輕聲問道。
“茶娘來了,我和羽哥兒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粉蓮嗚嗚的似要哭了起來。
“你還不知足嗎?兮兮都已經不在了,誰能和你分寵?”邊桑樹沒好氣的說道。
“她是不在了,可你的心卻不在我的身上,這一點我清楚的很!邊桑樹,想我年紀輕輕跟了你,你卻對我這般。不就是死了一個狐狸精嗎?你有必要對我那般兇嗎?”粉蓮很是氣憤。
“什麼死了狐狸精?這話太難聽了!我警告你,粉蓮,你他媽之前不過是一個青樓裡的粉頭!要不是我把你給贖了出來,你能有這麼好的日子過?別給臉不要臉了!我跟你說,茶娘是我的女兒,我肯定是要把她給要過來的,你呢!你給我好好的對待她!聽到沒有,如果你對她耍什麼心機,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瞧!”
邊桑樹鐵青著臉說道,他眼底聚集著陰冷的光芒,讓粉蓮看了就害怕。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粉蓮憤怒道。
“你別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兮兮的死,蹊蹺的很!”邊桑樹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這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邊桑樹,我對你掏心挖肺的好,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我千辛萬苦的幫你生下了羽哥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邊桑樹,你這個人,你這心是紅的還是黑的啊!”黑心肝的男人,怎麼就被她粉蓮撞上了?
“如果不是為了羽哥兒,你這條命,你以為還能在嗎?我告訴你,我能捧你,也能摔死你!”邊桑樹伸出手指死命的捏住粉蓮的下顎,讓粉蓮差點兒透不過氣來。
“摔死我?你摔啊!你倒是摔啊!”粉連仗著自己是有了邊桑樹嫡親的孩子,膽子可就似吃了那熊心豹子膽似的。
“你以為我不敢摔嗎?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邊桑樹冷颼颼的眼神睇了一眼她,讓粉蓮害怕的往後躲。
粉蓮大抵是害怕的,此刻她的心跳加速,口中直喘著粗氣。
“你別過來!”粉蓮倚在榻上,想要躲,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躲去。
“你給我裝的像一點兒!別演了,你這旦角兒我已經看的厭煩了!”啪的一巴掌疾快的打上了粉蓮的臉上。
粉蓮沒有想到曾經的海誓山盟在這一刻化為烏有,說到底邊桑樹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不入流的農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