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三人經受過或者將會經受這種雷劫,不是大白菜是什麼?
“弟子本想將整個雷劫過程看完,結果因為太冷太困,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還是今早從別人那裡打聽來的,聽說有些弟子因為半夜爬起來看雷劫都凍感冒了呢……”
被林儀風淡淡地掃了一眼,潘良立刻噤聲,心裡則懊惱自己怎麼就改不了這話多的毛病,他師伯一向喜歡聽他言簡意賅地彙報事情,最不喜歡聽他囉嗦扯皮了。
其實他還真有點不安,就像其他弟子說的那樣,趙元凱能夠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就成功結出元嬰,引來的雷劫還是威力最強的六九大天劫,果然是靈雲派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
只是這個趙師叔跟王金祿不對付,先前還那麼狼狽地敗在他手上,這回到達了元嬰,說不定還會再殺上門來,到時候打起來,誰勝誰敗這可有點懸吶!他的小命可還捏在王金祿手上,對方要是萬一有個差池,他還要不要活啊?
林儀風看他愁眉苦臉的,就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明知故問道:“哭喪著臉幹什麼?”
“師伯,我不是……我是……”潘良結巴道。
林儀風冷冷一笑道:“趙元凱根本不值一哂。”
“……”
潘良嘴巴張成了o字型,不值一哂這話可比不足為懼自負多了,敢情已經達到元嬰的趙元凱在他師伯眼裡連個玩笑都不是,也不知道是他師伯自我感覺太良好以至於不把靈雲派的天才放在眼裡還是真得有這個實力?
突然林儀風神色一動,朝屋外望了一眼道:“潘良,有人來了,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人,就說我在閉關,打發他們走。”
潘良領了命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在院子裡厚厚的積雪上,一面嘀咕著:“這大冷天,會是誰有這個興致來拜訪?”
難道是……他想起早上某些弟子對他冷嘲熱諷的神情,好像在說趙元凱快要去收拾王金祿了,連帶著他這個的記名弟子也要倒黴了,他當時雖然生氣但也有點害怕,該不會是有人來探看他師伯的反應吧?
一道金光破開灰濛濛的天空,挾著疾風飛雪落在半雲居前,化作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都穿著親傳弟子的服飾,大的是個三十歲未到的青年男子,小的只有十二歲,個兒在同齡孩子中算高的了,帶著一股憨氣,一臉好奇地東張西望,畢竟這也是他頭一次來到地處偏僻的半雲居。
此時半雲居所在的半山腰被皚皚白雪所覆蓋,草木衰敗,再加上建築物年久陳舊,愈發顯出一股蒼涼蕭索之氣。那虎頭虎腦的男孩皺著眉說道:“二師兄,這裡可真比不上咱們住的流雲閣,小容和他師父就住在這兒?”
要是別家的師兄聽到自個兒的師弟在別人的家門口說這種得罪主人的話,早就出言阻止了,不過一方面吳宇知道這個小師弟性格單純,出言無心,再者他師弟說的也是實話,這破破爛爛的半雲居自然比不上他師尊護法長老所居的府邸來得恢弘華美。他暗自不屑道,一個走了狗屎運的窮鬼而已。
吳宇是看慣了流雲閣的精美建築,又不屑於王金祿的為人,方才將半雲居貶得一文不值,其實半雲居並有他說的那麼差,而且林儀風也很喜歡這份古樸簡潔又不失雅緻的建築風格,很有一種歲月的沉澱感,所以他也沒有翻新的打算,破壞了整個建築的格局就是畫蛇添足了。
潘良來到院門口時正巧聽到了這對師兄弟的談話,心裡就不樂意了:“是哪個閒得蛋疼的傢伙一大清早跑到別人的地盤上來評頭論足,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聽聲氣倒有些耳熟,把頭往外面一探,果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忙堆笑起來道:“我道是誰?這不是王虎王師兄嗎?怎麼冒這麼大的雪來了?”
那虎頭虎腦的少年憨笑道:“潘師弟我是來看小容的,這麼長時間了我還沒有上門來看過小容呢!”
在學堂裡不是天天見面嗎?潘良心裡想著,王虎身邊的青年已經走到他跟前,抬高的眼睛斜看著他,顯露出來的架勢是潘良很為熟悉的親傳弟子最喜歡也最擅長使用的那一招“用鼻孔看人”的看人手法。
“這是我二師兄吳宇。”王虎大大咧咧地報出了他師兄的名諱。
“原來是護法長老的二弟子吳師兄啊,久仰久仰!”
吳宇冷淡地嗯了聲以作回應,其實他心裡是很不屑被潘良稱呼為師兄的,只不過是個區區的記名弟子,哪裡配跟他稱兄道弟?隨後則毫不客氣地發號施令道:“我帶小師弟來看他朋友,快些開啟結界。”
潘良心裡更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