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去多少,低頭輕輕撫摸尚未顯懷的肚子,心中期盼著能夠一舉得男。
太和殿。
“扇扇,這裡是我們家最高的地方。”季子清陛下扶著胖妹妹的腰,叫她坐在乳白色的石欄上,“是不是看的特別遠?”用罷早膳離開鳳儀宮後,季子清陛下本打算散步消個食,就回乾明宮去辦公,誰知,胖妹妹拐拐跑跑,竟繞出了後宮的地盤,既然都走到前宮了,季子清陛下索性帶妹妹來了太和殿。
季子珊小公主驚歎的‘哇哦’一聲,懸在石欄外的兩條小短腿,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踢著:“哥哥,我們家好多,好多好多房子啊。”
晨風掠掠,吹動季子清陛下的衣發嫋嫋飛起:“對呀,我們家有很多很多房子,別人家的房子,都沒有我們家的多。”
“別人家?”季子珊小公主扭回小腦瓜,忽閃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哥哥,別人傢什麼樣啊,我想去看。”
季子清陛下低眉想了一下,然後笑道:“等扇扇長大了,哥哥叫你跟外祖父回家,看看外祖父家是什麼樣子好吧。”
“我長大了,我長大了,我現在就長大了!”季子珊小公主在石欄上亂扭小屁股,一臉‘我現在就要看外祖父家是什麼樣’的興奮模樣。
季子清陛下:“……”扇扇小公主,請問剛才是誰說自己是小寶寶,強烈要求他把你抱到石欄上坐著玩的,噢,一轉眼,你又變成大孩子了!你這健忘症可真夠……厲害的。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兄妹倆最終達成‘等季子珊長到季子清腰間那麼高’時,就讓她出宮見識別人家是什麼模樣。
盛夏的午後,慈寧宮,壽康殿。
“娘娘,已經著人問過二王爺了,二王爺依舊嚷嚷著絕不從命。”碧雲嬤嬤輕聲稟告道。
臨窗的寬敞臥榻上,睡著一個白胖可愛的小姑娘,小姑娘穿著一件魚戲蓮葉間的紅色兜肚,裸露在外的肌膚雪光似瑩白,惠安太后輕輕給她打著扇子,語氣溫和道:“那就繼續關著他,明兒一早,派人去平南侯府,就說子銘身子有些不舒服,婚期需要暫延。”
碧雲嬤嬤輕輕‘噯’一聲,隨後又道:“只怕德太貴人……又該鬧了。”
“鬧就鬧唄,再鬧也翻不了天。”惠安太后不甚在意的說道。
次一日,當平南侯府接到婚期延遲的訊息後,全府上下都……傻眼了,喂,他們胡家籌備了這麼久,眼瞅著就要送姑娘上花轎了,婚期延遲又是個什麼鬼。
要說平南侯爺也是鬱悶。
他本以為太后陛下厭惡二王爺,應該會給他配一個普通官宦家的小姐,又兼皇后一直無子,自家女兒貌美絕色,想來能入陛下的眼,這才抱著心思叫女兒去參選,再說了,哪怕女兒真是落選,也礙不著什麼事兒,誰知,偏偏是他的女兒被賜給了二王爺當正妃。
二王爺不願娶他胡家女,他剛好也不想嫁閨女呀。
現在又不是先帝爺在位的時候了,二王爺興許還有榮登大寶的機會,如今的皇帝陛下,年幼時即跟著先帝爺日日臨朝聽政,十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如今不過堪到及冠之年,就基本軍政大權在握,他腦子進水了,才想跟皇帝不對付的二王爺結親。
胡家和二王爺彼此都不願結親,然而,皇帝陛下卻偏偏將他們湊堆,哪怕侯府被二王爺砸了一通,也沒叫理虧的皇帝陛下改變主意,沒法子,他只能自認倒黴的準備嫁閨女,誰知,籌備了這麼些天,裡裡外外都妥當了,就差幾天後送女兒出閣了,事到臨頭了,婚期卻又延遲了。
不提平南侯府一家子的心思,再說二王爺季子銘。
在季子銘氣勢囂張的拒絕完嫡母嫡兄所下的最後通牒後,就又一腦袋扎進了另類溫柔鄉,哼,再過幾天,就是所謂的大婚之期,若是他不出面迎親,那這場婚禮就註定是個天大的笑話,嫡母嫡兄也要跟著一起丟臉,假若他們敢強逼著他去迎親,哼哼,看他不把婚禮攪得天翻地覆。
言而總之一句話,休想叫他聽嫡母嫡兄的任何擺佈。
正正經經的大婚之期過後,季子銘已覺這一回的禁足,差不多該結束了,便大搖大擺的往府門前行去,誰知依舊遭到御林軍鐵面無私的冷臉:“您還在禁足期內,請王爺止步。”
聽了這話,季子銘陰柔秀美的臉上,立時浮起一片陰鷙之色:“你說什麼?!都給本王閃開!”
“王爺,禁足期未滿,您還是請回吧。”二王爺已強行闖禁多次,御林軍也是習以為常了,之前更是還動過刀劍來著,“您和胡小姐的婚事並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