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武氏、容太妃尤氏、淑太妃竇氏、以及賢太妃唐氏,四人同居太妃之位,是以,福安宮內最好的四座宮殿由她們入住,如今,武氏雖被貶至太貴人的位份,但惠安太后並未叫她遷宮,待遇仍等同太妃之位,故而,季子銘不過略繞一陣路,就到了容太妃尤氏所居的宮殿。
既是來替自己親孃出氣,季子銘王爺當然不會走規矩流程。
一巴掌扇開擋路的內監,季子銘王爺就大步往容太妃的宮殿闖去,服侍的宮女內監一見情況不對,忙扯著嗓門大聲吆喝起來:“來人吶,快來人吶,二王爺強闖容太妃娘娘的寢宮了!”他們這般吆喝,一是給居住在後殿的容太妃示警,二是想趕緊把守宮侍衛叫來。
季子銘來福安宮的訊息,容太妃自是知曉的,此時一聽季子銘強行闖她所住的寢宮,二話不說,直接吩咐宮人:“快把門窗都鎖上!”
容太妃也算是看著季子銘長大的,這就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自己打了他親孃一巴掌,以這小兔崽子的暴戾脾氣,他肯定敢再大耳光子抽回來。
好女不吃眼前虧,自己還是保護好自身為上,反正自有太后娘娘收拾教訓他。
季子銘跟殺神似的,一路殺闖到後殿,身後遍是哭爹喊孃的內監和宮娥,好在,皇宮的門窗都結實耐打,守宮侍衛也行動夠快,季子銘狠狠踹了十大腳緊閉的漆紅雕花木門時,聞訊趕來的侍衛便將季子銘拉開了,季子銘哪肯如此作罷,他雖在學堂沒正經上過幾天課,但身上也有些花拳繡腿,便和拉扯自己的侍衛扭打起來。
慈寧宮。
“在京外花天酒地了大半個月,這才剛回京城,就又在後宮撒野放肆……”因季子銘在京城逛青樓,總被御史們參奏品德敗壞,季子銘一怒之下,把納諫他的御史們揍了倆,然後撒丫子開溜出京城玩去了,惠安太后嘴角微勾道,“舊案未結,又犯新案,哼,去,叫禁衛把他丟出皇宮,不許他再踏足後宮一步。”
秋雨嬤嬤福身去傳話,碧雲嬤嬤給主子捶著肩膀道:“娘娘,看這時辰,陛下也該下朝了,估計二王爺被拉出皇宮的場景,好些下朝出宮的官員都能看得到。”
“如此,正好。”惠安太后說道。
不過短短一天,季子銘王爺被強行丟出皇宮的事情,幾乎整個京城的有爵官宦之家都知道了,這便是輿論八卦的力量,去宮裡上早朝的朝臣,把訊息帶回各自所屬的衙門,衙門的一眾官吏又把火爆八卦分享給家庭成員,如此,一傳十,十傳百,季子銘王爺又被送上了京城頭條。
如此聲勢浩大的陣仗,季子珊想不知道都不行。
尤其她的季子軻三哥,就是個特別熱愛娛樂的八卦性子,他的生母淑太妃住在福安宮,故而,他那裡得來的訊息最接近事情真相,見小妹妹炯炯有神的聽三王兄講八卦,元寶小王爺伸手去捂小妹妹的耳朵,臉上有些無奈的笑道:“扇扇,好孩子是不聽這些汙耳事的。”頓了一頓,元寶小王爺還是說道,“扇扇,以後若是碰到二王兄,記得離他遠些。”
“我知道,二王兄脾氣不好,最愛打人。”季子珊小公主鼓著胖臉頰,不大高興的下著評論。
小妹妹說的話簡直相當實誠,他這位二王兄打過宮娥,打過內監,打過侍衛,打過御史,如今連先帝的后妃都想打了,可不就是脾氣不好,最愛打人嘛,大眼睛彎了一彎,元寶小王爺笑著逗道:“扇扇,哥哥不是已經捂著你的耳朵了麼,你怎麼還能聽得見呀?”
“因為小哥哥你捂的不緊呀!”季子珊小公主睜著清澈的大眼睛回答道。
元寶小王爺鬆開胖妹妹的兩隻耳朵,輕輕點了點她的眉心,笑嗔道:“你個小機靈鬼,走啦,快該上課了,咱們回學堂去。”
季子珊小公主朝大學堂的四位哥們揮揮胖爪子:“三王兄,四王兄,大堂哥,許表哥,我先走啦,等下課了,我再來找你們頑。”
待回到東配殿的小學堂,季子珊只見他元寶小哥哥的四個伴讀,才只來了三個,寧玉澤和董致遠湊在一起說話,穆淮謙正抱著課本皺眉默背,還不見姚得逸的蹤影,元寶小王爺開口問道:“得逸呢,他怎麼還沒到,都快到上課的時辰了。”
寧玉澤笑著起身答道:“快出如意館的時候,得逸說他肚子痛。”
“他就又跑回去了。”董致遠介面笑回道,“也不知是吃壞肚子了,還是夜裡著涼了。”
季子珊小公主蹬蹬蹬的跑到自己的座位,拉挪開椅子後自己爬坐上去,然後單手捧腮的去看穆淮謙,嗓音甜嫩道:“穆淮謙,你怎麼每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