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珊不甚在意道:“皇兄已經給我們賜婚了,拉一下手有什麼了不起的。”
“沒有正式大婚前,就是不行!”元寶小王爺斬釘截鐵的表示道,這是原則問題。
季子珊見元寶小王爺的思想如此老頑固,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我已經非禮過穆淮謙了,你想怎樣?打我一頓,罵我一頓,還是去找母后和皇兄打我的小報告?!”
元寶小王爺被一串連珠炮質問的咬牙切齒:“我還能怎麼樣,就是提醒你,以後注意一些,不許再隨便非禮穆淮謙。”
“就非禮他!非禮他可好玩了!”季子珊一點也不聽話的我行我素道。
元寶小王爺簡直被小妹妹氣的鼻子歪:“扇扇,你……”
“我怎麼啦!”季子珊睜著無辜清澈的大眼睛,認真和元寶小王爺掰扯起來,“反正我們以後肯定會成親的,提前拉一下手有什麼不行的,而且,又不是我被非禮了,是我非禮了他,我又沒吃虧,元寶哥哥你生什麼氣嘛,你應該高興才對。”
元寶小王爺被小妹妹的歪理刺激的額筋亂蹦:“我還應該高興??”
“對呀,是我佔了穆淮謙的便宜,你為什麼不替我高興啊。”季子珊一臉笑眯眯道。
元寶小王爺嘴角一抽——老天爺,快降一道雷劈死他吧。
不管是為了保家衛國,還是為掙錦繡前程,穆淮謙要離京遠征之事,季子珊的確不好阻攔他,但心裡終歸有點不痛快,她心裡不高興,哪能叫別人好過,是以,在元寶小王爺送她回宮後,她把手裡的金算盤甩的嘩嘩作響,衝季子清陛下建議道:“皇兄,打仗還不知要花多少銀子,元寶哥哥成親也要花銀子,你今年就別選秀了——”
正喝茶的季子清陛下差點被茶水嗆著——今年雖是選秀之年,他也沒說一定要選秀女入宮啊。
那廂,季子珊還在掰著指頭算賬:“選秀要先花一筆銀子,秀女入宮之後,一應的吃穿用度,月月也要花銀子,秀女的位份若是提升了,每月要花的銀子還要變多……”
季子珊嘀嘀咕咕了一通,言外之意即為,雖然你現在沒有正經老婆,但你還有好幾個小老婆呢,為了你的國庫和私人金庫,咱們就不花別的冤枉錢了,畢竟養小老婆可不是一錘子買賣,那是要一養到底的,多養幾個放在宮裡,就得源源不斷的一直往她們身上用銀子。
季子清陛下放下手裡的茶盞,清咳一聲道:“小皇妹持家有道,皇兄深感欣慰,嗯,準了。”
如此這般,今年的選秀就又虛幻成泡影了。
上一回不選秀是因皇后病重,這一回不選秀又是為著國有戰事,早等著靠選秀之機鯉躍龍門的門戶不免抑鬱不快,季子珊可不管有多少人因此而失落,在穆淮謙隨軍離京後,她就幫著惠安太后料理起元寶小哥哥的大婚之事。
已滿十八歲的俊美少年郎,終於要成親娶媳婦了。
對此,惠安太后頗為欣慰,季子清陛下感慨萬分,季子珊也不免一陣唏噓——當年安靜俊秀的病弱小男孩,總喜歡圍著她轉的漂亮小哥哥,終於長大了。
二月下旬,春光明媚,五王爺季子恆娶妻姚氏。
大婚當日,群臣相賀,熱鬧非凡,待客的喜筵之上,因元寶小王爺不擅飲酒,他便灌了一肚子的白開水。
觥籌交錯的喜筵散後,元寶小王爺腦袋清楚的回了新婚臥房,嬰兒手臂粗的龍鳳紅燭燃得明亮,新媳婦姚得錦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邊,元寶小王爺看一眼強裝鎮定平靜的新媳婦,溫聲開口道:“我先去沐浴,去去身上的酒氣。”他雖沒怎麼喝酒,但身上沾染的酒氣卻也不淺。
元寶小王爺說罷,就轉頭去了隔壁,而留在屋裡的一眾嬤嬤和侍女則趕忙服侍姚得錦卸妝更衣。
待元寶小王爺沐浴回來時,新房裡便只剩了姚得錦一個人。
穩步走上前去,元寶小王爺牽過姚得錦的手,拉她走到喜床旁邊一起坐下,遍眼都是喜慶的大紅色,元寶小王爺低聲開口道:“你不要緊張,我又不嚇人……”
雙手被五王爺握在手裡,姚得錦微微垂著眼簾,難掩羞澀的輕輕‘嗯’了一聲。
大婚之前,姚得錦被宮裡的嬤嬤提點過洞房之事,元寶小王爺自然也不例外,他親孃還命人塞給他一本洞房秘笈來著,他已經仔細研究過了,今晚就是正式實踐的時候,將已拜過堂的媳婦摟到懷裡,元寶小王爺慢慢湊到姚得錦的臉前……
次日清晨,季子珊坐在慈寧宮裡困得直打呵欠。
季子清陛下瞧見了,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