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家肯定也不樂意啊,於是,沒法從兒女身上斂財的許果,便走上了打秋風之路。
許果乾這些噁心事兒時,季子珊才生下二毛不久,她忙著照顧新生的小兒子,對外頭的事便不怎麼過問,更何況,沒了柔嘉公主這根線牽著,誰還關注許家那些不熟悉的人呢。
他第一回 來公主府打秋風時,剛好叫穆淮謙碰上,穆淮謙拿一錠銀子打發了他,回來給季子珊一說此事,季子珊當即大發雷霆。
今天是許果第二次來,沒再幸運遇到穆淮謙的他,註定要空手而歸。
然而,他今天不僅要空手而歸,還倒了大血黴,因為他碰上了正路過回府的季元寶王爺。
若是許果避著季元寶王爺走,興許還能繼續在京城混吃混喝,偏他作死,非擠著腦門往季元寶王爺跟前湊,說些什麼‘京城米珠薪桂,家裡實在揭不開鍋,求王爺接濟接濟’的話,季元寶王爺騎在高頭駿馬之上,瞅著笑得卑微討好的許果,眉峰微挑的笑道:“家裡窮的過不下去了?”
見季元寶王爺態度可親,笑如春風,許果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求王爺看在親戚的情分上,可憐可憐我們一家子吧。”
季元寶王爺轉了轉手裡的馬鞭,笑意涼涼道:“嫌京城的柴米貴,那你就別在京城住著了,去偏遠的小縣城吧,那裡物價便宜,到了那兒,你就能活得美滋滋了……”見許果微微呆滯了表情,季元寶嘴角的涼薄笑意卻不減,“看在親戚的情分上,本王就做回好人吧,會派人一路護送你過去,保證你平安抵達。”
說完,就一抬手吩咐隨從:“把他先押到刑部大牢去,等押解要流放涼州的犯人出京時,把他也順便捎上。”語畢,就揚鞭走遠。
等王府護衛扣著自己的雙肩,要把他往刑部扭送時,許果才恍然回神般大叫起來,然而,任憑他再怎麼大聲求饒,季元寶王爺騎馬的背影都沒有半分反應。
許果這才真的害怕了,他不住的奮力掙扎,但他哪是王府護衛的對手,不管他怎麼苦苦哀求,哭爹喊娘,都沒能阻止被送進刑部大牢的命運。
被鎖進牢房後,許果哪肯坐以待斃,他掏出身上最後一點銀兩,買通了一個獄卒替他去家裡通風報信。
許家子孫接到許果的求救口訊時,倒是來了三個人去大牢探監。
隔著碗口粗的結實木牢,許果幾乎是痛哭流涕的交代兒子們,說他也不知怎麼得罪了康王爺,竟要把他隨案犯一同發配涼州,叫兒子們務必想辦法救他出去。
探監出來後,許家的三位少爺便圍成圈圈商議。
一號少爺表示:老爹得罪的可是康王爺,萬一咱們求情不成,反倒惹了康王爺再生氣,連同咱們家別的人也一起發配涼州怎麼辦,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
三號少爺隨即表示:我認為大哥說得很有道理。
二號少爺又表示:況且,咱們去找王爺給老爹求情,能不拿出點值錢的物件孝敬一下麼,可咱家窮的都快沒米下鍋了喂,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銀兩替老爹打點吶。
三號少爺再次附和表示:我認為二哥說得也很有道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三位許家少爺的態度是,老爹,雖然我們真的很想救你出來,但是,我們實在是有心無力啊,您老得罪誰不好,偏偏去得罪陛下的親弟弟,所以,您老就自求多福吧。
三兄弟達成一致意見之後,便一起回了許家租來的破舊院落。
作為同一輩的兩個姐妹,儀萱大長公主在離世前,不僅為膝下兩子置辦好了日後居住的宅子,且因持家有道,還積攢了一筆頗為不菲的龐大家產,是以,在沒有公主府的光環籠罩之後,高家兄弟依舊過得安穩富足。
而反觀柔嘉公主,為了叫許果這個敗家子享受人生,別提為子孫後代積攢家財了,她連當初陪嫁來的一應金銀玉器莊子田地,幾乎都已經賠賣了個一乾二淨,到她過世辦喪事時,差點連最基本的門面都撐不住。
柔嘉公主一死,行二的許樹幾乎是以逃避瘟疫的速度,迅速與其餘兩兄弟恩斷義絕。
許樹早對偏心老孃、廢物大哥、無能幼弟寒透了心,所以,在很早以前,他手裡但凡有點額外積蓄,就偷偷交給妻子讓她妥善暗藏,若是留在他手裡,遲早要被他親孃一分不留的全部摳走,再加之,在偏心老孃搜刮許家媳婦的嫁妝時,許樹堅決寸步不讓,這才保住他們二房女眷的私房錢。
所以,分家後的許樹過的並不算苦,他在官場上的人脈還在,又和廉親王世子相交甚篤,待出了親孃的三年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