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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你們落水了?”

盤子氣道,“不是我,是他,花朗,你竟然只旱鴨子。”

花朗說道,“整條巷子的男童都知道我是旱鴨子,只有你,酷暑從不一起去戲水,你去一次就該知道了。”

盤子不想罵人,早知道就讓他喝多幾口千里河的水了。花鈴說道,“別說了,先回去換衣服吧,雖說已是夏日,可一不小心也會感染風邪的。”

遊湖還沒半個時辰,四人就回家去了,花鈴倒不覺得可惜。回去的路上她還在摸著手指上的那枚戒指,許是沒見過這樣的,戴在手上並不覺得好,只是心裡喜歡得很,橫豎沒人認得,便捨不得取下來了。

回到家中,從外院穿過,進了內院中,就見父親正在裁剪花草,將旁枝末節剪去。

“爹爹。”

花平生聽見女兒喚聲,笑著偏身看去,“不是遊湖去了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二哥不小心落水了,盤子哥哥下水救人,也溼了身,就提早回家。”

說著,渾身還淌水的花朗就走了進來,一步一個溼腳印。花平生也沒責怪和追問,直接說道,“快進去換衣服,對了,別讓你娘瞧見,否則又得唸叨你。”

花朗笑道,“知道了,爹。”

等他走了,花鈴才道,“當真不能讓孃親瞧見,上回我不小心把茶杯打破燙了手,娘現在每次看見我還要說我一回。”

“你娘也是關心你。”花平生笑笑,目光收回,重新回到花草上,片刻又將視線挪回,落在她的手指上,定睛瞧著她那銀圈子。

正當花鈴要編個謊話應對時,卻不見父親發問,又收了目光裁剪他的花草去了。花鈴覺得好不奇怪,就算父親不追問,可也會好奇問這是什麼的,倒像是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麼東西的模樣。

她忙把手藏在背後,難道父親也看過什麼異國志,知道這是什麼?

不知父親是否清楚的花鈴不敢多問,也不敢多留,急忙同他告退,快步回房去了。

花平生又剪了幾刀,思緒遠遊。

“哎哎。”

猛然聽見妻子的焦急聲,他回過神來,笑看她急匆匆過來,“怎麼了?”

廖氏急步走到跟前,擰眉,“我的蘭花……我的蘭花。”

花平生低頭一瞧,胳膊便僵住了,哎呀,他竟一個不留神將蘭花攔腰剪斷了。

廖氏眉頭緊擰,鼓著腮子都委屈得說不出話來,想罵他來著,又捨不得。可不罵他,她又憋得慌。花平生驀地一笑,也不剪了,放了大剪子就執了妻子的手,“去花市,買十盆回來。”

廖氏微頓,“這蘭花可貴了。”

“你開心的話,買一百盆也無妨。”

廖氏笑了笑,不惱他了,“賠我一盆就好,你再陪我去看個戲吧,來了個新的戲班子,聽說唱得可好聽了。”

花平生說道,“都聽你的。”

兩人興致起來,也不管戲班子開了沒,直接就出門去了。要是戲班沒開,就去逛鋪子,橫豎不會蹉跎了光景。出了大門,廖氏才道,“方才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沒什麼。”花平生又道,“我曾送你的銀圈子呢?”

廖氏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放起來了,難看。怎麼,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還記著你送的銀圈子呀,明明那樣難看。”

花平生笑了笑,“是,難看極了,走吧,去買蘭花。”

“嗯。”

離開花家大門,花平生又往沈家門前看去,今年寒冬,那石墩前,也該由沈來寶親手堆個雪人才行了。

要他把女兒嫁給他,得看堆好雪人的第二天,會不會跑。

沈來寶此時還在潘家,受花朗囑託,怕盤子不好好換衣裳,還在瞎折騰。好在盤子沒再任性,迅速進房裡換衣服去了。等他出來,親眼見他換好,這才回去,惹得盤子抗議,“我跟你同齡啊,憑什麼將我當黃口小兒瞧。”

“你竟然不知道緣故。”沈來寶嘖了一聲,也不等他氣炸,就走了。

潘家永遠是這麼冷冷清清,從大院出來,連下人都不吭聲。沈來寶知道他們不是普通的下人,哪裡有下人走路都輕如風的,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護衛。

出了大門,幾步就能回到自己家,可沈來寶卻覺有人在朝他“噓噓”喚聲,偏頭循聲,卻不見人。正以為是不是錯覺,就見斜對面鄰居家的石墩後面探出個腦袋來。

那張臉沈來寶印象深刻,不是因為貌美讓他記住了,而是因為她曾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