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施濟頭低的低低的,心中無聲暗歎,五年,才僅僅五年,朝堂後宮又得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了,主子心裡——其實是有些難過的吧?否則他也不會問都不問顧公子案件。
能晚一些知道真相或許心裡也能好過一些。
雖然,他明白,主子心裡也更明白,再如何不想面對但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也許這一次腥風血雨過後,能再換來個四五年的平靜。
只是,真的能如此嗎?為什麼他卻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呢?
☆、040難以舉證
小花子看著許仁如約而來時,心裡才終於暗暗鬆了一口氣,壓住內心的愉悅,暗暗咧嘴一笑,隨即輕咳一聲,面無表情的整了整身上內務宮的太監服,眼神漠然的看著許仁。
許仁暗暗垂眼,遮去眼裡的複雜,他一想到小花子利用他脅迫他,他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洩憤,但一方面恨之入骨,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認他心裡又有著隱隱的期盼。
或許懷王的身體並沒有大家傳聞的那樣不堪?
否則他根本就不必要野心昭昭,甚至連後宮那些宮都安了自己的人,再加早懷王畢竟年輕,別說五年,就是再等個十年,他也籌謀的起,甚至、也許、可能、說不定還真會讓他等到機會成就大事了。
“人呢?”小花子看著許仁身後並沒有跟著人,心裡咯噔一跳,眼中閃過厲芒,難不成許仁敢對他陰奉陰違?
被小花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厲芒震了震,許仁暗暗吞了吞口水平息剛才如芒刺在背的感覺,用鼻子冷哼了一聲:“我們各自為主,能走在一起嗎?”更何況現在還是青天白日的。
小花子變化是大了,手段也確實震得住人了,就是見識太短了。
變化再大,再厲害也無法改變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呆在湮冷宮裡當差的事實,湮冷宮是什麼地方?那是荒涼寂靜的冷宮怎麼能和後宮相比?
小花子也知道剛才他是心急了一些,不過,如果許仁敢對他陽奉陰違壞了公主的大事,他絕饒不了他。
見小花子神色緩和下來,許仁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股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這讓他心情很是不好,自己竟然被一個冷宮小太監給脅迫著,頓時很沒好氣的道:“除非你讓我送的那個東西根本就沒用。”
如果他真投誠於懷王……不行,懷王雖然有可能不像他以為的那樣。
可當今皇上也不是昏君啊,反而是雷厲風行陰狠無情的帝王,懷王能不能鬥過皇上?這變數也實在太大,他不能拿自己的小命賭。
反正現在他是良景宮總管,雖然離他的夢想差的很遠,但是至少不再是雜役廷的打掃小太監了了,實在是沒有必要拿小命去玩,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這樣受小花子脅迫為懷王辦事,如果懷王失敗了,恐怕他也難逃被牽連也還是難逃一命。
小花子看著望著他眼神不停閃爍神色複雜的許仁,心裡有些不安,但面上卻絲毫不顯,冷哼了一聲:“你只要給了她,她就一定會來。”
許仁冷哼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伸出手:“解藥。”可是就算他不投誠懷王,他也還是得為懷王辦事啊。
小花子雙手環胸:“我都沒看見人,誰知道你有沒有……”
許仁指著前面:“不是來了?”現在就算他殺了小花子也沒辦法,懷王一定不會放過他,想來想去,前不得,退不得,左右為難,他恨死小花子了。
小花子順著突然煩燥起來的許仁指的方向望過去,果不其然,只見前面不遠處一個人正往這兒走來,他仔細看著來人,眼睛一亮,確實是公主讓他找的人,和公主給他看的畫像一模一樣。
“許仁,你去把人領過來,再給我們把風。”
“你……”許仁憤恨瞪著小花子。
小花子看著憤怒的許仁,突然咧嘴一笑:“許仁,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脫不了身了,還是乖乖的為主子辦事吧,等到有一天,你會把我當恩人的。”所以他一點兒都沒有覺得對不起許仁。
“你……”許仁恨恨的剮了小花子一眼。
雖然不服氣,但他還是照小花子吩咐做了,把紅纓姑姑領了過來後,他自己就在不遠處為兩人把風,耳朵豎的直直的,可惜卻什麼都聽不見。
紅纓上下打量著小花子,聲音有些澀啞:“你是誰?”
小花子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很冷漠的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主子有命令讓你去做。”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說的主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