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蕭翼與顧長青再度意見一致,他二人雖會為了一個小女子起了嫌隙,但在這種國家大事上絕對不會只顧著兒女私情。
高麗國的公主如果死在了大明境內,這將會引起一場巨大的風波,背後的罪魁禍首是想挑起國與國之間的不合!
明眼人也能看出這件事極有可能牽扯出一樁大案出來。
錦衣衛守在雅間外,酒樓也被層層包圍。
崔洛,蕭翼,顧長青,王晨熙以及她身邊僅剩的三名隨從在雅間內稍作歇腳。飯桌上還殘留著殘羹冷炙。
崔洛很貼心,她覺得公主肯定餓了,取了乾淨的杯盞,給她倒了一杯溫差,“公主請用,你別急,慢慢說。”
蕭翼見她還在蹦躂,一把將她拉到身側的圓椅上坐下,長腿不由分說的夾住了她的雙足,讓她不得動彈。
王晨熙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光從表面看,是不能篤定的。
她一個弱質女流能從高麗一路趕至大明,卻被數人追殺還好端端的活著,如論如何都不簡單了。
蕭翼從不會輕易相信人的外表。其實他這人十分陰冷,只是對崔洛例外而已。
崔洛被他禁錮住了,只能坐在圓椅上,一動也不動了。蕭翼被她乖順的樣子取悅了,多日積累下來的陰鬱這才有了少許好轉。
王晨熙略顯靦腆,但這並不會讓崔洛等人認為她本性就是如此。聰明的人會在遇到危機時,適當的將自己弱化,以謀取旁人的關懷與保護。與此同時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蕭翼是人精,顧長青最擅長審問,而崔洛即便是個涉世不深的人,也不同情高麗公主的遭遇。
這個女子上輩子就出現過,卻不是因為與太子的婚事,而是勾搭的帝王。。。。。。至於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崔洛便不知情了。王晨熙既沒有入宮,也沒有離開京城,身份極度尷尬。
當她比崔洛活的長。至此一點,崔洛就沒覺得她可憐。
“半年前我從皇城出發,本來帶了數百人的公主護隊,卻從兩個月前屢次造人暗算刺殺。”王晨熙說著,美麗的眼眸中兩行清淚順勢滑落,宛若江南煙雨中走出來的美人兒,叫男子看了心疼不已。
然,蕭翼與顧長青卻是疑惑重重,事關國與國之間的糾紛,兩人皆沒有輕易提出質疑。
蕭翼的雙腿一用力,崔洛身子隨即一僵,大約猜到蕭翼是什麼意思,她問道:“公主,按著行程來算,兩個月前公主應該已經進入我朝境內,為何沒有通知官府?或是驛丞?還有。。。。。。公主沒有遇見前去相迎的禮部官員?”
王晨熙這時才注意到了崔洛。見她容貌脫俗,尤其是眉目之間的神色,彷彿一眨眼之間就能把人的魂魄給勾了去,而更加令人詫異的是她的膚色。女子以白為美,白裡透著粉紅的卻是極少見的。
王晨熙多看了崔洛一眼,她本自詡天下絕色,這時候本能的不太喜歡崔洛了。甚至內心暗暗嘆了一句,幸而崔洛是個男子!
沒有美人會喜歡比自己還要好看的女子!
王晨熙順著崔洛提出的問題,道:“這些法子都試過了,但我派出去的人沒有一人生還,故此我才懷疑。。。。。。。”
見王晨熙遲疑,崔洛追問:“你懷疑是我朝之人所為?這才悄然入京?你並不打算入宮面聖?使臣大人如今在何處?”
王晨熙沉默了,這之後點了點頭,神色黯然憔悴,這種病態的美,嬌弱如西施嬌嗔。
這時,王晨熙身後的錦衣男子道:“使臣大人還在路上,我等護送公主先一步入京也是為了引人耳目,只是沒有料到對方竟察覺到了我等的行動,今晚若非幾位大人相救,公主怕是已遭厄運。”說著,又是一番長嘆惋痛。
蕭翼與顧長青,對王晨熙與其隨從的話依舊沒有全信。他二人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善心,對視了一眼之後,誰也沒有提出解決的策略。
崔洛不想擦手此事,她無官無權,這個節骨眼上最不能冒進。
外邦來使一般是由禮部官員接待,可能是禮部尚書也可能是左右侍郎,也有可能是吏部給事中。具體根據來的人的級別來判定。而四夷館,負責接待藩國及外邦使節。高麗公主的身份特殊,又算是從高麗國嫁過來的。然,朝廷前去接人的官員卻是遲遲沒有迴音,這就值得朝廷重視了。
這時,崔洛想起了一人,她道:“以我看,不如讓汪廠公來辦這件事吧。既然公主已經入京,定不能流落在外,汪廠公一定會稟明皇上,讓皇上定奪。”
太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