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夾袍,清風郎月般的秀美。他在崔洛面前恢復了正常成年男子的嗓音,沒有讓人認出他是誰。
在中廳用晚飯時; 汪直與崔洛擠在了一桌,湊到她耳側; 悄咪咪的道:“我奉了皇上秘旨行事,崔知州切莫暴露了我的身份。”‘崔知州’是他對崔洛的新稱呼。
崔洛覺得,反正比小白好聽多了; 她伸手將汪直推開,笑道:“放心,你這個樣子,沒有人會懷疑。”
堯羽已經開吃了; 古月一直沉默不語。
這時,崔洛道:“小羽,你不是一直想找個人切磋武功麼,我可告訴你哦,這位汪。。。。。。。汪兄武藝超群,就連我夫人也未必能及,一會用過飯,你要好好請教汪兄一番。”
堯羽一隻抓著雞腿,一手捏著饅頭,不得其解,“他不是太監麼,我在宮裡見過他。”
“!!!”汪直最不喜旁人叫他太監,而且他也已經不是閹人了,“小娃娃,不要亂說話。”他嗓音厚重道。
崔洛給堯羽倒了杯茶,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小羽,你顧大哥和三殿下都交代過了,讓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從今天開始汪兄不是太監,明白了麼?”
堯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汪直到底是不是太監都不要緊,換言之,她根本就不知道太監與真正的男人究竟有什麼區別,堯羽興奮道:“我知道了,那我一會就找他切磋。”
崔洛滿意的摸了摸她細嫩的臉頰,又給古月夾了菜,表現的無比體貼,她道:“夫人一路奔波,辛苦了,多吃些。”
古月:“。。。。。。。。”
等到入寢房時,古月將房門合上,問崔洛:“你為何讓堯羽去招惹汪直?”
崔洛聳了聳肩,“我想安靜的睡個覺。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以堯羽的本事,她還傷不了汪直,汪直也不會傷害她。”
古月依舊不解,“你就這麼確定?”
崔洛坐在床榻上,雙手伸出,等待著古月過來伺候她更衣洗漱,“那是自然。”
這一夜汪直當真沒有來騷/擾崔洛,古月也難得放下心來休息。翌日一早,天色將明未明之時,門外傳來汪直的敲門聲,“小白!小白快開門!”他聲音急切。
這時,崔洛已經慢條斯理的起榻,她狠狠伸了一個懶腰,見古月是合衣而睡的,她道:“你倒是謹慎,難怪繼兄一定要讓你跟著我。”
古月心道:這可不是主子讓我跟著你的首要目的!
汪直可能等不及了,撞門而入,一進來就氣勢洶洶道:“小白,你。。。。。。你快讓那瘋丫頭停下!”
崔洛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汪兄,怎麼了?堯羽不過是找你切磋武藝,怎的把你逼著這副樣子?你這身衣裳?”她看著汪直一身狼狽,突然很想笑。
汪直卻再也笑不出來了,雖然他很想保持一派風度俊雅氣質,但被堯羽纏著在林間搏鬥了一夜之後,他半點形象也不想要了。
不愧是歐陽卿的女兒!她根本就不知道累啊!
這時,汪直才察覺到了崔洛的‘心計’。
他眯了眯眼,高大的身影壓了過來,恨不能將崔洛壓在榻上,狠狠欺壓一番,“小白!你果然是好狠的心。”
崔洛啞然,不打算為自己辯解,這時古月的劍抵在了汪直的胸口,“廠公,請退後!”
崔洛無非是開個玩笑,汪直自然不會跟她動真格,他支起身子,站在腳踏上,高高在上的看著她,“小白當真調皮,不準再有下次。堯羽那姑娘現在只聽你的話,小白乖,你快讓她住手!”
汪直自然知道堯羽的真實身份,他已經被歐陽卿追殺了十幾載了,要是再讓他知道,他的妻子與女兒都死在自己手上,那汪直這輩子就別想離開皇宮,只能躲在宮裡當一輩子的太監。
此事絕對不能發生!白/蓮/教千萬教/眾不是開玩笑的。
歐陽卿身邊的女人太多,不會在意一個容色逝去的妖婦,但堯羽不一樣,那是他的唯一愛女!
崔洛見好就收,等堯羽提著劍衝了進來,依舊意猶未盡的找汪直比試,崔洛道:“好小羽,咱們不比了,汪兄認輸了,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可別傷著汪兄。”
堯羽平生最喜歡兩件事,一是吃,而是武。
難得遇到一個和自己勢均力敵的人,若非是崔洛發話了,她一定會糾纏汪直到底。
堯羽點了點頭,收起了長劍,“哦,那好吧。等到了冀州,我再跟他重新比試。”
汪直唇角抽了抽,真真是恨死了歐陽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