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步,拉開了與我的距離,冷然立在那裡,孤傲的身影,不願我靠近,怕我探知他心裡掩埋了多年的東西。
我悵然一笑,“你對我的愛非要咫尺天涯嗎?”
古痕沒有答我,傲然離開。
我獨自回到房中,小蘭已經回來,興沖沖告訴我她已經找到了答案,“夫人,是梅花,對不對?”
我輕笑一聲,是啊,梅花,獨梅暗傷香無痕。
不正是我此刻心情的寫照麼?
[第三卷 爭:第三十四章 刺殺]
我知道,雲楚是古痕心裡的一根刺。可古痕心裡真正解不開的結,卻是他自己的孤傲。他未必不相信我,只是他不敢相信我的愛。因為他輸不起,他站在無人企及的高處,他冷眼看世人,所以他知道從高處跌下的痛苦,因而他不願嘗試相信我的愛。對他來說,他滿足的是我在他的身邊,他能默默的愛我,他害怕接受我的愛。因為他若一旦信錯了我,他這樣的人,會跌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不得超生。
終歸,是他輸不起。
而我從那抹醉人的笑中看到的恬淡,終歸只能是瞬息的永恆。
瞬息之後,他依然是冰冷冷的古痕。
而我,卻不再是那個能夠冷淡看他,不起風波,不蕩漣漪的我。
接下來的幾日,古痕依舊如常陪我用膳,按時差人來問候我的身體狀況,送些珍貴的進補物品,卻杜絕了與我單獨相見的機會,對我當日與他做的事,所說的話,他隻字不提。
我身邊別的事情也都很平淡,難以轉移我的注意力。我讓人打探琴操姑娘的訊息,了無音訊;而和國傳來訊息,說太子一方聯合“雪盟”,整頓玄德城軍務,與二皇子的對峙局面依舊持續,雙方都未有大動作。
時已暮,晚膳過後,我便一直坐在視窗望著天邊的遠月,細思自己的古痕的感情變化,我對他的在乎究竟能否表明我愛上了他。
我嘆了一口氣,天邊的月很清晰,可我的心卻難以明晰。
明日便是我與古痕結婚典禮舉行之日,可這種關鍵時刻,他卻又去了醉月院,他想逃避我。
因為害怕,因為輸不起,不敢接受,所以他選擇放棄,放棄接受我的感情。
這就是他的決定麼?
“齊管家,你差人去告訴古痕,他若還不回來,我便親自去接他。”齊管家知道我上次喬裝混入醉月院的事,也相信我的話,因此他急忙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我抬頭又望向窗外,夜色正濃。
齊管家退去,雅蘭居又恢復了寧靜。這裡很大,留職的人也不多,每逢夜幕降下,便歸於一片甯戚。
可這片寧靜卻難以長存。
“夫人,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蘭跌跌撞撞的跑進房內,氣喘吁吁,語無倫次,“夫人,少主……少主……他……”
“你慢慢說。”我試圖安撫驚慌的小蘭。
小蘭順了順氣,“夫人,剛才童副管家身邊的小廝回來說,說,少主可能出事了。”
“怎麼回事?”我驚詫不已,古痕在自己的王國也會出事?
“是這樣的,”小蘭吸了口氣,“齊管家讓童副管家帶著幾個家丁到醉月院去請少主,誰知剛剛童副管家的小廝跑回來說,他們一到醉月院門口就遇到好幾個黑衣人襲擊,童副管家便馬上讓小廝回來救援。齊管家怕您受驚,所以沒讓告訴您,自己帶著侍衛去醉月院了。”
“還有這樣的事?”當真不可思議,醉城之內,竟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下人們還沒進院就被伏擊,如此看來,古痕定然身陷險境。
“快,”我讓小蘭喚來古巽,“替我備轎,我要去醉月院。”我的心高懸了起來。
“可夫人,您去了也不濟事,”古巽為難道:“您得先照顧好自己的身子,齊管家已經率領侍衛們前去營救少主了,您就放心吧。”
放心?我是想放心,可是,想到古痕身陷險境,又叫我如何能放心?我去也不濟事,我也知道我去了也幫上不忙,可總比我心急如焚的坐等訊息要好。
“不行,快讓人備轎,我一定要去醉月院。”我急昏了頭,已經顧慮不上自身的安危了,“你想抗命嗎?還不去備轎。”
古巽突然擋在門口,抬起頭來,直視我,“為了夫人的安危,小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夫人出去的。夫人要治小人的罪,小人也不會讓夫人去醉月院。”古巽堅定的語氣,堅定的眼神,將我鎮住。在我的認知裡,古巽一直不敢正視我,我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