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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殺千刀的賤人,要是有一天落在老孃手上,老孃非得把她給生吃了——”

常念亦聽不下去,雖然之前也想過,很可能是申鑰兒身邊的人背叛了她,可真正聽到耳裡,那種為申鑰兒心疼的感覺糾得她整顆心都在收縮,久久才從喉間啞著聲問,“申皓兒敢親手殺了申蘇錦?那不是她的親兄長麼?申家難道也不知情。”

賀錦年啞然失笑,清亮的眼角流出的卻只有冷漠和疏離,她心中沒有多餘的情緒,聲音顯得很平緩,像在呈訴一件與自已毫無關係的故事,“我至死也以為田敏麗如此疼愛申蘇錦,肯定也是不知情,我以為田敏麗也是被申皓兒所欺騙,所以,在冷宮的那些日子,我還千方百計地想給田敏麗和申劍國傳訊息,讓她們小心皓兒,小心顧寶嵌。可到死後,方知,一切的一切,她們母女早已狼狽為奸。”田敏麗和申劍國讓她代替申蘇錦去蒼月護住秦邵臻的目的,是希望有一天真正的申蘇錦醒來時,就有功名在身。

申劍國有如此出色的嫡子,方能在申氏一族中坐穩族長之寶座。

所以,既使是昏迷不醒的申蘇錦於申家也是意義非凡。

“田敏麗連親身兒子也捨得?”夢依伊抓狂得真想破口大罵,這什麼一家子!還骨肉親情,我呸!

夢清韻早已泣不成聲,她驀地將臉埋進夢依伊的懷中,低低地抽蓄著,嚶嚶而哭泣,想起年幼時,姐姐對自已的百般維護,她都認為這是應當的,因為她的母親死時,將她託付給姐姐,那姐姐照顧她就是她的責任,有時她也不喜姐姐對自已的管束,甚至當場頂撞,現在想起來,自已不過是仗著姐姐疼她。

夢清韻知道這時候哭其實很不合時宜,只會讓賀錦年更加傷心難受,可就是管不住自已的眼淚,突然,窗外響起了幾聲驚雷,她悶悶地抬起頭,便試著想安慰一句,“連老天爺聽到都生氣了,鑰姐姐,他們一定有報應的!”

“老天才不管這閒事,老天只會管人妖相戀!”夢依伊煩燥地翻了個白眼,故意輕推了一下纏在她懷中的妹妹,可手上的動作卻是摟得更緊,“去,別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弄在我身上,也不嫌髒!”

兩姐妹之間的親膩短暫地掃去空氣中的陰霾,可也僅僅是一瞬間,哀傷直如流水怎麼斬也斬不斷,除了賀錦年外,三人默默地傷感。

“喂,你們把情緒收一收,這不都過去了,你們再哭,我可真說不下去了!”賀錦年倒了四杯茶,一人面前擱一杯,“來,我們以茶代酒,祝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夢清韻突然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報怨,“你看你多討厭,把我們撩撥得這麼難受,你卻一點情緒也沒能!”

賀錦年失笑,突然站起身,雙手張開,轉了一圈,調皮地笑,“我不覺得我現在有什麼值得你們哭,用句俗氣的話,我現在是官二代,還是年少有為的官二代!”她嘴角含笑地走至窗邊,推開緊閉的窗戶,鶯鶯燕燕地笑聲灌了進了,拂掃去滿室的哀傷。

“官二代?”常念從字面上琢磨了一下這新穎的詞彙,瞭然後,也笑開了,她拿起茶盞,一口飲盡,“好,今天怎麼說也是個開心的日子,往事雖不能也絕不會忘,但別人犯下的滔天罪惡,不應由我們來流淚!這一杯,告別過去,現在,坐在我們身邊的是賀錦年,蒼月國太子太傅的嫡子,正宗的官二代!”

“別酸了,我牙都倒了!不過,這話我愛聽,讓姓申的都見鬼去,現在,我們只認準了賀錦年,以後,你與這一群姓申的畜牲沒有一點血脈聯絡,看她們能不能算計你半分。錦年,你需要什麼,儘管說,殺人放火我雖然做不來,但逼良為娼老孃卻是在行!”夢依伊嘻笑一聲,扶起懷中的夢清韻,“起來,坐好了,讓賀五公子接著說。哦,對了,剛我們說到哪了?”

夢清韻直起身,有些甕聲甕氣地提醒,“剛才念姐姐問錦年,那個田敏麗怎麼連親生兒子也捨得!”

賀錦年眉目浸在窗外投來的陽光中,嘴角始終不散的笑意看去也透著幾分女子的軟糯和嬌柔,“那是我死後才知道,原來申蘇錦的身體早已破敗,死不過是遲早,所以,田敏麗才狠得下心拿來成全申皓兒。而秦邵臻中了顏墨璃的摧心蠱,親眼見了申蘇錦的死,摧發了蠱毒的發作,再不能受半分的刺激,如果我把實情告訴秦邵臻,讓他知道我就是申蘇錦,受了這麼多的苦,他定是抗不住。何況,當時的大魏皇宮,上下全是申氏一族的眼線,既便是阿臻想護我,也護不住。”賀錦年回首,看著她們,眸光淡淡,略帶苦澀,“我從不是矯情之人,但凡我有一分的勝算,我也不會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