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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是有一些!”六月倒了杯茶,雙手端到賀錦年的唇邊,“阿錦,先喝點水,這事也急不來,都十一天了!大家都在等章大人的訊息,或許他能查出點誅絲螞跡!”

賀錦年眼眸輕眯,心底是幽幽山澗溪水的寧靜,搖首一笑,“章永威是查不出的!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她篤信這和大魏有關。因為四年前秦邵臻留給她的地圖中,著重畫下了廣陽小鎮。

雖然秦邵臻沒有寫明具體在那發生了什麼事,但從他重點標下的幾個符號裡,她辯出,這是個某種圖騰的標誌。

時過四年,她和顧成風避過了死亡,而秦邵臻業已在大魏順利登基為帝,她以為歷史在悄悄改變,誰知道出現了廣陽鎮這個迷霧。

六月心裡湧過更強烈的驚異,怔忪無言地看著賀錦年的臉,許久方輕輕問,“阿錦,會不會是姚族?”

“我不能斷定,但總歸於姚族遺失的上古遺族札記脫不了關係!”賀錦年站起身,吩咐一聲,“六月,我先去金殿下瞧瞧,要是我回晚了,今晚別等我用膳!”餘音未淨,已帶起囂張跋扈的冷風,從六月眼前消失。

連著十天,金鑾殿上都籠著一層的陰影,而今日更甚!朝臣們個個噤若寒蟬,不願做第二個丁培正。

而殿下的被帝王點了名的姚相卻不得不秉著氣息開口,“一些百姓除了在刑檢司處靜坐外,燕京城的順天府也聚集了一些人,還有茶樓、戲院都有百姓關注這件事,都言……丁大人是直言相諫,縱然冒犯聖顏,罪不至死!”

皇帝並不言語,殿中很安靜。

一殿大臣中,總有幾個性子剛烈,寧死不屈的,聽完姚相的話後,便幾步出列,當殿跪下,謹聲道,“皇上,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此乃千古不移之勢。百年前,正是丹東帝國不得民心,吾先祖皇帝方勢不可摧建立了蒼月。如今,國泰國安,民是水,君是舟,皇上應當順應天意民心,將丁大人釋放!”

葉明飛如今已官拜一品武候,聞言,挺身而出,冷冷笑道,“丁大人是史官,竟當眾說出妖言,如今百姓無知,被傳言所誤,丁大人身為史官不出面穩定人心,反而在這節骨眼上添亂。”

戴向榮略一猶豫,終是站了出來,走到前面,一掀衣襬毅然跪下去,“昨日皇上在御書房剛下旨,燕京城的百姓就開始聚眾,這訊息未免走得太快,顯然是有人故意煽動百姓鬧事,將此事擴大。皇上,臣以為,此事要明察,斷不能讓小人得懲!”

韋銘志看向左右身側的百官,神情似在斟酌,少頃,亦步出,“微臣附議戴尚書,皇上,臣以為,丁培正之罪雖不可恕,但可緩,待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清後,再定奪不遲!”

一聲渾厚的冷笑聲響起,一個武將從人群中步出,尚未至殿中央,已喝道,“臣反對,丁大人一生剛正直言,就憑一句話論罪,豈不寒了眾將的心!”

“他不應該死,那就說明我賀錦年是禍國妖孽,應論火刑了?”清脆悅耳之聲從殿外響起,“賀錦年殿外求見!”

顧城風眸底泛過一絲亮彩,扶在龍椅上的手緊了緊,依然沉坐,嘴角一抹輕笑微嗪,帶著一種矜貴語氣開口,“傳!”

賀元奇心裡滾過一絲不好的預兆,心頭撲通亂跳,汗溼兩層朝服,瞥了一眼高坐上的帝王,心裡直髮怵,這時候賀錦年再出現,只怕更是坐實了流言。

丁培正入死牢,在燕京城如颳起一道強風,把原先帝王寵幸男寵一夜之間就傳成了,帝王昏庸,為了男色,竟要斬殺忠臣,長此以往,國將不國,若因此再一次引起上天的譴責,遭殃的將是燕京城的百姓。

因此,數千的百姓自發為丁培正請命,有的聚集在順天府,要求戴向榮向皇帝請旨,有的聚於刑檢司靜坐絕食,要求馬上釋放丁培正。甚至今日午時開始,皇宮大門前也有一些文人墨客出現,要求聯名上奏帝王,斬殺一代妖男賀錦年。

賀元奇擔心帝王顧城風真的頂不過壓力,下旨斬殺賀錦年,以平息民憤,那他賀家就真的絕後了。

賀錦年的出現,果然引起大殿所有朝臣的不滿,低低碎碎之聲響起,交頭接耳中,有不少的老臣拿眼角瞥過賀元奇,嘴角醒目的挑起冷笑。

可議論之聲尚未從眾人腹中完全暢出,金鑾殿上一聲冷冷地哼聲把滿殿的嘲諷的大臣硬生生地,將半數的餘話咽回肚裡。

這冷場,看樣子,帝王還是有意護著呀,不妙!還是觀望吧!於是眾人噤聲若寒蟬!

賀錦年信步而入,雖一身淡雅毫無裝飾的素袍,卻依然如一道最亮麗的風景,點